四皇子被皇上杖責并罰跪一天一夜的消息震動了朝野。
那些和四皇子走得近的武将們都惴惴不安起來。
隻有魏無鏡依舊是四皇子府裏的常客。他的行爲引起了公子清淺的注意。
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家避之唯恐不及,魏無鏡這是走得哪步棋?
他雖然隻是一個商賈,與軍政挨不上邊,但是他的财力卻不容小觑!他就不怕惹禍上身?
皇上依然關注繼續與四皇子有來往的人。魏無鏡頻繁出入四皇子的府邸,自然逃不過皇上的耳目。
皇上一開始還未在意。可是二皇子有一日聽到皇上的眼線彙報四皇子近況時,提到了魏無鏡。他便将魏無鏡富可敵國的财力抖露出來。
“老四這是要……”皇上說了一半話便噴出了一口血!
二皇子趕緊讓人傳禦醫前來診治。禦醫私下裏對二皇子說,皇上最多也隻能撐個一年半載!
二皇子雖然早就料到父皇命不久矣,但是他還是覺得震驚。他囑咐那名姓鄭的禦醫不得透露此消息。
公子瑾闌讓柔心熄了燭火準備休息。這時有侍衛來報“二皇子來了。”
柔心重新燃起燭火。公子瑾闌立在書房門前迎候二皇子。
“我有要事與你相商!”二皇子一把拉住公子瑾闌的手走進了書房。
“你先退下!”公子瑾闌和二皇子坐在了茶桌旁。
柔心出了書房,并關上了房門。楓炎示意侍衛們站遠一些。
公子瑾闌的書房内燭火通明。二皇子一臉嚴肅地告訴公子瑾闌,自己的父皇命不久矣。最多還有一年半的光景。
公子瑾闌聽了并未感到驚奇。他和二皇子密談大約兩個時辰。
柔心早就回去睡下了。二皇子和公子瑾闌出去時隻看到楓炎一直站在廊下。
“你的這個侍衛果然忠心不二!”四皇子贊賞地看着楓炎。
楓炎躬身施禮,并未答話。途安走來送二皇子出府。
公子瑾闌看着天上的月白漸漸地隐入雲中,他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從今往後,他一步都不能踏錯。他要協助二皇子登上大寶之位!
柔心第二日天還未亮就被楓炎叫起出門。在馬車上,柔心還一頭霧水。這是要去哪裏?爲什麽這麽急?
公子清淺一大早就收到線報,公子瑾闌向西而行。
他又要去哪裏呢?公子清淺這回可是琢磨不透公子瑾闌的意圖了。
柔心坐着馬車來到了廬江郡。馬車上下來一人。他的身材和公子瑾闌差不多。盡管他以披風上的兜帽遮面,柔心還是看出他不是公子瑾闌。
柔心知道公子瑾闌這麽做必有用意。她隻好跟在那人的身後住進了客棧。
楓炎開了兩間房。柔心住進了右邊的一間。楓炎守在了她的屋門口。
柔心坐在窗前琢磨着公子瑾闌的意圖。他無非是想避開公子清淺的眼線行事。自己恰好是他的一個幌子。
公子清淺接到線報,公子瑾闌一行去了廬江郡的一家客棧住下了。他起初并未在意。
三天後,他又接到了羽信。公子瑾闌一行停留在江夏郡,并無其他行爲。
公子清淺遂覺得此事有蹊跷。這不像公子瑾闌的行事作風。
二皇子那邊也無異動。公子清淺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他讓劉濤騎快馬趕往江夏郡,務必見柔心一面。
柔心整日不是趕路就是住宿,她覺得乏味透了。
他們在江夏郡一待就是三天。柔心被楓炎看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出門。
劉濤趕到江夏郡和尾随公子瑾闌馬車的人接上了頭。
那人告訴劉濤,他們就住在錦陽客棧。劉濤趁夜進了客棧,卻發現楓炎守在門前。他無法見到柔心。
劉濤買了帽子坐在客棧樓下喝酒察看。他發現柔心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屋子裏甚爲蹊跷。他将這個情況傳回了朱陽鎮公子清淺的府邸。
公子清淺這才知道公子瑾闌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他馬上意識到二皇子和公子瑾闌已經開始着手行動了。他乘馬車去了京城三皇子的府邸。
三皇子正在書房練字。他看到公子清淺進來,便讓他來看看自己的字寫得怎麽樣。
公子清淺哪裏還有心思看他的字的好壞?他詢問三皇子皇上近來身體如何?
三皇子想了一下說前幾日父皇倒是被四弟氣吐了血,這些日子似乎并無大礙。
公子清淺聽了便讓三皇子和他一起進宮去找那日爲皇上診治的禦醫。
鄭一丞聽說三皇子要見他,他謊稱自己家中有事從後門溜走了。
公子清淺馬上意識到皇上的身體并不是看上去那般無恙。
三皇子聽了公子清淺的話十分的憂心。公子清淺說他要讓炫飛進宮給皇上診治一番。
三皇子對炫飛的醫術也有耳聞。但是他畢竟是江湖中人,無召不能進宮給皇上醫治。
公子清淺說可以讓炫飛去給三皇子的母妃瞧瞧。然後再讓三皇子舉薦給皇上。
三皇子知道公子清淺的目的。他自己也想弄清楚父皇的身體狀況。所以他應允了公子清淺的提議。
炫飛正在家中擺弄藥草。他的母親讓他将子母草和長青石混合煉制,卻不告訴他分量和藥效。
炫飛已經熬了兩個通宵也沒能成功煉制出藥來。他正在氣惱着時,公子清淺走進了他的藥廬。
“你來得正好!你聞聞我熬制的這兩晚湯藥!”炫飛決定作弄一下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還真的端起了藥碗嗅了嗅。然後他正了八經地告訴炫飛,左邊這一碗聞起來比右邊的那一晚苦味重些。
“不會吧!我這麽靈的鼻子怎麽沒嗅出不一樣來?”炫飛端起兩碗湯藥嗅了起來。
公子清淺忍不住笑出了聲。炫飛才知道自己被公子清淺愚弄了。
他不依不饒地要給公子清淺灌下湯藥。他們二人在草廬裏跳躍翻飛,引來了白氏其他人的注意。
“你們二人要鬧到外邊去!這裏可是煉藥的地方!”炫飛的母親掐着要走了進來。公子清淺和炫飛趕緊停了下來。
“伯母!”公子清淺低首施禮。
“原來是京城第一公子!不知這回又要帶他去哪兒挖寶?”炫飛的母親可謂是刁鑽刻薄的主兒。
“請他給皇上診病!”
“哦?京城裏的禦醫都死絕了麽?”
“娘!看個病而已,又沒有什麽危險!”炫飛抱住了母親的胳膊道。
“誰都能瞧好的病找你做什麽?沒腦子!”炫飛的頭被母親戳了一下。炫飛龇牙咧嘴地揉着。
“隻是看看而已!”公子清淺又施一禮。
“娘!你看!我說什麽來着?他好歹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會害我的是吧!”炫飛邊說着,邊把母親推出了自己的藥廬。
公子清淺這才松了一口氣。炫飛送走了母親轉身回來跟着公子清淺去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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