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飛看着浴桶裏的公子清淺不禁又生嫉妒之心。
公子清淺肌肉結實,膚質細膩光滑。炫飛不時地擡起他的胳膊拍一拍,或捏一捏他胸脯的肌肉。
“姚童!把他給我轟出去!”公子清淺咬着牙道。
“白公子!請!”姚童放下手裏公子清淺的頭發站了起來。
“你敢?”炫飛指着姚童道。
“對不起了!”姚童抓住炫飛的衣領将他拎出門外。
“你們卸磨殺驢!”炫飛拍着門闆叫道。
公子清淺洗浴完畢,換上了一套淺綠色的服飾,外搭白色長袍顯得格外的俊秀。
他和姚童走出房門時,炫飛正坐在廊道的橫木上生氣。
“我們去衙門吧!”公子清淺故意瞥了一眼炫飛地道。姚童領會了公子清淺的意思。
“白公子一道去吧!那裏有個使毒的高手!”
炫飛一聽立馬站了起來。公子清淺已經下了客棧的樓梯,走到了門口。
姚童跑下樓去對客棧老闆喊道:“結賬!”
炫飛一見這情形,隻好跟着下了樓。他走到客棧門外時,公子清淺已經上了馬車。
炫飛也鑽進了馬車裏,坐在了公子清淺的身邊。
公子清淺微笑着閉着眼睛。炫飛咬着嘴唇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人不但會使毒,還知道一份藏寶圖的秘密!”公子清淺看向炫飛手上的戒指。
“這枚戒指裏的毒能毒死一支軍隊!”炫飛輕輕地摸了摸戒指上的藍寶石。
“到了衙門,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
“我不傻!”炫飛抹了一下額頭的發髻看向車窗外。
湯縣令看到公子清淺,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我帶來了使毒的高手,定能讓那郎中不再有任何的隐瞞!”公子清淺将炫飛推了進來。
“來人!帶人犯!”湯縣令站了起來。
一個衙役拿來了一把椅子。湯縣令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請公子清淺和炫飛落座。
身穿囚服的郎中面色憔悴,戴着枷鎖被兩名衙役押了進來。
“說吧!那藏寶圖是怎麽回事?”湯縣令呷了一口茶問道。
“我隻知道他們是奔着那圖來的。其餘的一概不知!”郎中低着頭道。
“是嗎?”炫飛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
郎中擡起頭看向炫飛。炫飛的手伸向他。郎中駭然地坐在地上。
“别碰我!”
“果然是個使毒的高手!”炫飛蹲了下來。
“我說!那寶圖隻是寶藏的一部分。隻有找到裝有密語提示的錦盒,才有可能尋到寶藏的入口!”郎中的嘴唇哆嗦着,身子拼命地向後躲閃着炫飛的手。
湯縣令和衙役們的眼睛緊盯着炫飛的手,卻并未看到他的手上有什麽?
“錦盒在哪裏?”公子清淺追問道。
“金陵書院的一個後生手裏!”郎中幾乎躺倒在地了。
“金陵書院?”公子清淺陷入了沉思。他将書院發生了一連串的怪事細想了一遍,然後得出結論:公子瑾闌不但得到了錦盒,還帶走了知道錦盒秘密的人!
“炫飛!行了!”公子清淺說完起身向湯縣令告辭。
“此案……”湯縣令欲言又止。
“我會幫你追查倒底!”公子清淺說完亮出了自己出京辦皇差的令牌。
果然是上面的人!湯縣令躬身行禮。公子清淺三人已經出了門。
一輛馬車疾馳在去往廬江郡的官道上。
“爲什麽跑這麽快?”炫飛緊抓着公子清淺的手臂皺着眉頭問道。
“追公子瑾闌!”公子清淺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
“别開玩笑了!”炫飛的左手把住了車窗沿。
“我像是在說笑麽?”公子清淺的臉色十分的凝重。
“你是不是燒沒退?我們就這副樣子去找公子瑾闌,不是找死麽?”炫飛扭頭看向公子清淺。
“心些就是了!”公子清淺也不是沒有顧慮。畢竟炫飛失了功力,自己又大病初愈!
“公子瑾闌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麽?”炫飛吼道。
“你怕了就到前面的鎮子上顧輛馬車回家去!”公子清淺覺得自己的頭被炫飛吵的疼了起來。他不自覺地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好!這可是你說的!”炫飛擡手想指着公子清淺,卻又被他的眼神給逼得放下了。
馬車一路未停地來到了廬江郡地界。他們在古平鎮住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公子清淺三人在客棧樓下吃早飯時,聽到鄰桌的人正在議論西秦縣的豐申書館被襲擊之事。
公子清淺放下手裏的饅頭拉起炫飛就走。
“讓我喝口粥!”炫飛伸手拿碗卻沒拿到。他的人已經被公子清淺挾着走出了客棧。
姚童趕着馬車向西而行。公子清淺看着獸皮上繪制的地圖。炫飛邊吃着手裏的饅頭,邊抱怨着。
“你不是和他是死對頭麽?他的人被打了,你着什麽急?”
炫飛唠叨半天,公子清淺也沒搭理他。炫飛隻好閉上嘴巴看向車窗外。
西秦縣豐申書館内,公子瑾闌立在一棵樹下看着還未清洗淨的地面。
書館的仆役們正在用水狠命地擦洗着地面上的血漬。
“公子!請喝茶!”柔心昨晚也參加了打鬥。那血淋淋的場面,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悸。
那時她正熄了油燈,人還未走出公子瑾闌的屋子就聽到了接連不斷地慘叫聲。
柔心在愣神的時候,公子瑾闌已經從她的身邊走出。
“公子!有人闖入書院,見人就殺!”楓炎趕過來禀報。
“還不救人!”公子瑾闌飛身出了這個院子。楓炎緊随而去。柔心也趕了過去。
前院内,護院們正在與一些蒙面人厮殺。幾個衣衫不整的書生躲在書院先生的後面哆嗦着。
柔心數了數,一共有十三人。爲首那人手持一柄長槍立在院中央。其餘的人陸續從書院中向他聚攏。
公子瑾闌和楓炎打傷兩人來到了那使槍之人的面前。
“東西在你們手上吧!”使槍蒙面之人啞聲道。
“爲何要濫殺無辜?”公子瑾闌冷冷地問道。
“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上!”那人惡狠狠地道。
他身邊的人悄無聲息地将公子瑾闌和楓炎圍在中間。
“你不來麽?”公子瑾闌傲然而立,絲毫也沒有畏懼之心。
使槍之人握緊了手中的長槍。他知道公子瑾闌既然敢這麽說,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他若不是狂妄自大之徒,那麽就是個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