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淺在京城有一處私宅。他們在一處僻靜之地下了馬車。
公子清淺帶着藥女來到了自己的宅子裏。他的内衛含光就等在那裏。
“含光!給她安排好!”公子清淺吩咐完就去自己的房中睡下了。他實在是太虛弱了,這一睡就是兩天。
炫飛在京城外待了兩天。然後他進京來到了公子清淺的私宅。
含光請炫飛去看看公子清淺。他告訴炫飛,公子清淺自從回來後就一直在昏睡。
炫飛聽了便放心了。他走進公子清淺的屋子裏時,公子清淺剛剛醒來不久。他正在穿衣服。
“你不礙事吧!”炫飛看着臉色依舊蒼白的公子清淺問道。
“睡了兩天,差不多了!”公子清淺笑了一下。
“别沖我這麽笑!”炫飛誇張地用手擋住了視線。
“行了!含光!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含光出去時發現了站在門口的藥女。
“進來吧!”公子清淺走出裏間,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
看護宅子的牛叔端來了熱茶。公子清淺喝了兩杯熱茶,然後沖藥女道“你願意在這宅子裏做事麽?”
“願意!”藥女的聲音很小。
“牛叔!從今個起!她就由你來調教了!”
“是!走吧!閨女!”牛叔領着藥女出去了。
“在哪裏撿的?”炫飛看着藥女的背影問道。
公子清淺簡單明了地将事情的經過說了。炫飛卻聽得心驚。
“你沒被楓炎等人追上,真是萬幸!”
“我今晚回朱陽鎮!你要不要去?”公子清淺站了起來。
“我要是不陪着你!怕你還沒到家就橫屍街頭了!”炫飛的嘴巴也是夠損的了。
“主子!水好了!”含光進來施禮道。他在出去時,不滿地瞅了一眼炫飛。難不成我們都是擺設?含光心裏嘀咕着。
“他敢瞅我!就不怕我藥倒他?”炫飛的手擡了起來。
“行了!你省省!”公子清淺抓住了炫飛的手。
“那我和你一塊兒洗!”炫飛摟着公子清淺的脖子道。
“去!”公子清淺搪開了炫飛摟着他的手臂。然後他去了浴室。
“浴室那麽大!你就不能将就一下?我也有兩天沒洗了!”炫飛在浴室外叫道。
“等你今晚去我府上讓你洗個夠!”公子清淺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了出來。
“别惹毛了我!不然我會闖進去的!”
“你試試看!”公子清淺的聲音裏透着寒意。
炫飛瞪着眼睛,掐着腰,倒底沒敢進去。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襲青衣長袍的公子清淺出現在浴房門口。
炫飛眯起眼睛瞅着公子清淺那俊美的臉龐。他雖然和公子清淺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是嫉妒之心人皆有之。
公子清淺的長相太出衆,任何男人都會心生妒火,有時連不喜歡他的女人也不例外。
他的書童,現在的貼身侍衛姚童就經常抱怨老天不公,不但給了公子清淺一個好的家世,還給了他一副人見人妒的好皮囊!
“别用那種眼神看我!”公子清淺走過炫飛的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信不信哪一天我保不準會下毒,讓你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炫飛轉過身跟在公子清淺的身後。
“那你晚上還不得做噩夢啊!”公子清淺的唇邊露出一抹微笑。
“公子!”含光看到公子清淺的笑容時低下頭拱手施禮。他在公子清淺二人過去後扭頭咬了咬牙!
炫飛在給公子清淺梳頭。他故意弄掉了公子清淺的一根發絲,還拿給公子清淺看。
公子清淺的面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炫飛這時才覺得心裏舒服些。
京城的夜裏有些清冷。兩條黑色的身影略過街道,翻過城牆向朱陽鎮而去。
公子清淺的府邸漆黑一片。隻有他的靈堂上隐約有燭光映出。
公子清淺和炫飛來到靈堂之上。護衛劉濤守在那裏。他從睡夢中驚醒,看到了兩條黑長的影子。
劍帶着銀光刺向公子清淺。公子清淺感到身後有冷氣襲來,再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身子猛然撲地,然後翻身一腳踢飛了劉濤手中的劍。
劉濤騰空而起接住了脫手的劍待要再刺時,公子清淺拉下了面巾。
“公子!”劉濤的劍一出,無法收回。他隻好偏了劍尖。
劍在離公子清淺左臂二寸時被他兩指夾住。炫飛鼓着掌道“好身手!”
“對不起!冒犯了公子!”劉濤收了劍勢,跪地賠罪。
“你怎麽不對他動手?”公子清淺明顯有些不悅。他和炫飛同是黑衣蒙面,而且兩人的身形也差不多。劉濤偏偏選擇對自己下手。
“他幸虧選擇了你!不然他說不定會被我毒死,你說他冤不冤?”炫飛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在我的府上,你不會不留情!”公子清淺還是看着劉濤,并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
“我沒想那麽多!”劉濤有些冒汗了。他哪裏敢說出實情?
公子清淺的因爲傷勢未痊愈,所以步履有些滞緩。劉濤想一劍先解決了他,然後再對付另一個。他卻怎麽也沒想到自家的公子會在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潛進靈堂。
“起來吧!明天撤了這靈堂,把我被神醫救活的消息散布出去!”公子清淺說完,走出靈堂回自己的屋子去了。炫飛住進了自己常住的客房裏。
第二日,公子清淺複活的消息像長了臂膀一般,從朱陽鎮飛向了京城。
公子清淺的父親海侯因突然證實自己心愛的兒子沒死,喜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辛虧大夫人一接到公子清淺複活的消息就馬上去了侯爺的屋内發現了暈倒在地的海侯。禦醫江良前來複診救了他一命。
“讓他明日回來住!”海侯覺得朱陽鎮倒底比不上天子腳下安全。
公子清淺收到父親的親筆信箋後,就和炫飛動身去了京城。他正好要去公子瑾闌的府邸要回自己的貼身侍衛姚童。
姚童已經成了無用之人。但是公子瑾闌卻沒有殺他。
公子瑾闌知道姚童以前是公子清淺的書童。他要用他要挾公子清淺,争取一些利益。
柔心一大早就将公子瑾闌的書房打掃得一塵不染。然後他沏好茶放在了公子瑾闌的書案之上。
柔心突然感到書房裏有人。她猛地擡頭一看,公子清淺一襲白衣立在窗邊。明亮的光線使得他的容顔越發地俊美異常。
柔心的手裏拿着墨錠,呆呆地注視着公子清淺。他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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