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那個相樞入魔降低了所謂水性一樣,天樞相當懷疑自己現在的情況是不是那個僞火眼金睛搞得鬼。
他有嚴重的人臉辨别障礙,俗稱臉盲,但又有點不一樣。
其實臉盲症是一種很常見的症狀,比如,一個亞洲人很難去分辨那些非洲人的面孔,在我們的視線中,他們除了體型不一樣以外,長得都像一個人,就連聲音聽起來也相差無幾。
而天樞則更甚,他無法分辨除了自己以外所有‘雄性’人形生物的面孔,在他眼中,他們長得都是一個模樣,一副平凡的模樣,包括他看自己也一樣。想要去分辨他們隻有依靠對他們衣着、動作姿勢、聲音和習慣等一系列觀察、記憶。
他看着本子上标注的五個人物,慢慢皺起了眉毛,或許是一個團的原因,他們的服裝太過于相近了,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緣故,他們的體型一個個都還差不多。
但沒過多久它們又全舒展開來。
“呵呵,真傻。“天樞彈了一下頁面上的畫,”我還分什麽一号三号……”
天樞将本子随意的丢在了地上,用腳踩在上面,仿佛将那些海賊踩在腳下一般,“隻要知道他們屬于這艘船就可以了。”這艘船上一共四十八個海賊,沒有一個是無罪之人,當初他之所以能以船工的身份加入的過程也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并且隻是名義上的船工,實際卻是一個階下囚。
人人可打,人人可罵。
雖然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刻意目的在内,但這不代表他就要感激他們。
自從記憶中的女人消失後,太吾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那原本就隻有一個建築物,但那卻是他得家。
孤島之上,一個少年吃盡了苦頭去謀求生存,還好他得身體狀況不錯,外加得到了相樞入魔得屬性後,他就發現自己有了能讓物品變爲流質得能力,但有着限制,随着物品本身的品質的提高他流體化的速度就越慢。
即便如此他也能很好得生存了,那本天樞,講的不是什麽戰鬥技巧,而是一本制造的書籍。
那些繁雜的機簧,奇特的暗器陷阱,在他的手中都變得異常簡單,他根本不需要去費勁得切割木料,打磨零件形狀和那些繁瑣得組裝,這一切他都可以讓它們在木料内部自行生成。倚靠這門手藝,獲取食物不成問題。
不知道爲什麽,仿佛他天生就爲此道而生一般。
但他一直有個疑惑。
每本書都帶有數字品級和顔色,而這本,雖然有着看起來很了不得的紅色,但其中的内容卻極爲普通。
是打造器具、布置機關陷阱的書籍,用來打獵什麽的倒是有奇效。
直到某一日,當他通讀了這本書後,一陣紅光迸濺,書頁從後到前,出現了新的文字。
扉頁之上八個大字讓他得心髒怦怦亂跳:
【法自術起,機由心生。】
……
“船長!已經看的到帕拉鎮了!”
瞭望塔上,一個有着豁牙的家夥超下面大聲嚷嚷。
正在甲闆上曬太陽的霍恩比聞言一把掀開遮擋自己臉的帽子,喊道:“有熟悉的旗子麽!?”
“沒有!都是一些沒見過的旗幟!”瞭望員一臉興奮。
“呵呵呵呵這樣啊又能補充點人了。”霍恩比的臉上綻放出明亮的光輝,“小的們!升旗!給我開過去!”
瞭望員這個位置,不是一般人就能當的。它需要上崗人員有着良好的辨識能力,至少,你應該記住什麽人是不能招惹的,以便船長能夠做出及時的判斷。
帕拉小鎮,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島嶼,上面不止有平民,海軍,賞金獵人,更多的則是海賊,是北海相當有名的一個補給地點。
海軍的唯一作用就是當個牌坊,明面上維護鎮子上的穩定,但私下裏早已狼狽爲奸。
霍恩号上,頓時從不同的位置升起了三面屬于自己的海賊旗幟,像極了準備進入雞窩裏的黃鼠狼,昂首闊步。
畢竟對霍恩比來說,沒有熟悉的旗幟,那就意味着他就是這裏的王者。
懸賞金額高達兩千三百萬的他,在這片領域,受人敬仰。
他們要在這裏進行補給,這次出行遇到了天樞,依靠那孩子的神奇能力完全可以将計劃買船的錢省下來買更多的食物和酒水,反正翻修一下的話在霍恩比看來根本用不了多少錢,至于船員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順便的也可以在這裏補充一些船員。
此時的帕拉鎮碼頭,停靠着數艘大小不一的船隻,無一例外的他們都沒有升起自己的旗幟,不是因爲他們都是良民,而是因爲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即便是大海賊時代,心裏多多少少也要有點數,掂量一下自己的水準,即便這裏的海軍隻是立個牌坊,但他們可不是給這些小蝦米們立的,爲了不引人注目,這些海上新人依舊會選擇降下自己的旗幟,這樣隻要你不犯事兒,海軍也就懶得抓你充當對付上級的犧牲品。
“看那邊!那個标志!“此時岸上已經有人發現了正在靠近的霍恩号,在四海這種地方,千萬級别的海賊鳳毛麟角,尤其是在這個大海賊時代開始已經八年的時代裏,海賊泛濫的巅峰時期已經過去了,厲害點的都去了偉大的航路。
”是豺狼霍恩比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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