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凝視劍柄激射出的那束微微顫動的藍色光刃,運用自己的精神力與“符文劍”建立聯系,控制劍刃縮短到三尺左右,而後飛上暴龍後頸,揮劍切割。
符文劍生成的力場劍刃沒有實體,無視物體硬度,切割硬如鋼闆的龍鱗就像切割硬紙闆那麽輕松,皮開肉綻的傷口深處,緊貼脊骨的地方,隐約可見兩排拇指大小的異物,深埋在血肉當中。
喬安拿一塊幹淨的紗布擦去刀口湧出的鮮血,右手握着一把鑷子,夾住緊緊貼附在暴龍脊骨上的寄生蟲,小心地扯落下來,轉移到一個玻璃皿中。
這時平克頓、露比、海拉爾和錫安姐弟也從坡頂下來,圍在暴龍四周,仰頭觀望正在龍背上忙碌的少年法師。
“喬安老弟,你在做什麽?”偵探先生好奇地打聽。
“給暴龍做個小手術,從它體内取出寄生蟲。”喬安簡明扼要地答道。
“當心點兒,可别被寄生蟲咬到!”
霍爾頓關切地叮囑了兩句,卻因此招緻姐姐和海拉爾的白眼,認爲他又在“烏鴉嘴”。
喬安搖頭示意不必替他擔心:“這些寄生蟲都已經被我催眠,無論怎麽擺弄它們都不會醒。”
手術總共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鍾,喬安将暴龍體内所有寄生蟲都摘取出來,而後俯身向奧黛麗招手。
“你上來,幫下忙!”
公主殿下麻利地爬上暴龍脊背,含笑調侃:“維達醫生,您的專屬小護士來報到了,請問有何吩咐?”
喬安臉頰一紅,指了指暴龍頸部,低聲道:“麻煩你治療一下術後刀口,留着這頭暴龍還有用,可别讓它死了。”
“遵命。”
公主殿下笑着點了下頭,伸手按住暴龍脖頸,施展聖療。
柔和的光輝從她指尖湧出,滲入喬安剛才切開的刀口。
在聖光的撫慰下,兩道既長且深的刀口迅速止血愈合。
喬安向奧黛麗道謝過後,收起玻璃皿和手術刀具,從暴龍背上飛了下去。
雙腳剛一落地,平克頓、露比、海拉爾和霍爾頓就圍了過來,好奇的視線全都集中在盛放寄生蟲的玻璃皿中。
喬安将玻璃皿平放在一塊岩石上,使了個“魔法伎倆”,清除附着在寄生蟲體表的血污,以便大家看清它們的真面目。
盛放在玻璃皿中的寄生蟲,赫然是12隻拇指大小的膜翅目昆蟲,外觀與普通黃蜂相比隻有很細微的區别——锃亮的黑色甲殼上,浮現細密的品紅色條紋,凸起的複眼則呈現出翡翠色澤。
“這是什麽怪蟲啊,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海拉爾撫摸着雙馬尾,輕咬嘴唇陷入思索。
“是黃泉蜂。”喬安揭開謎底,“你們還記得去年在百倫山執行的那次軍事任務嗎?”
“當然記得!當時咱們在山頂獵殺佩利冬,後來還有三個原始教團的‘蟲化人’跑來搗亂,被約瑟芬夫人勸走了。”霍爾頓轉頭望向露比,“當時你也在,還記得嗎?”
“記得!那天是露比我第一次遇見喬安哥哥,嗯……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很邪惡。”
“紅寶石小姐”表情古怪。
“那是你想多了!”
喬安心虛地不敢直視小蘿莉,匆忙轉換話題。
“‘蟲化人’的首領,就是那個名叫珍妮的‘黃蜂女’,曾用法杖召喚出一大群這種黃泉蜂,可惜當時你們都不在場,沒有看見。”
“珍妮姐姐我是認得的,不過她召喚出的這種昆蟲有什麽特别之處嗎?”露比費解地問。
“黃泉蜂可不是普通的昆蟲,這是一種原生于巴托地獄的魔法獸,其實更像微小的魔鬼,擁有一項非常可怕的特殊能力,能夠集群鑽進其它生物體内,支配宿主的行動。”
平克頓一拍額頭,恍然道:“原來恐龍發狂的根源就在這裏!”
“難怪恐怖小說裏經常描寫魔鬼附身凡人作惡的故事,原來還真有這麽回事啊!”
露比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态。
“黃泉蜂這樣的煉獄生物,在物質世界很罕見,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聚集在奧斯塔湖畔,這些小魔鬼背後恐怕是有陰謀家在操縱。”
平克頓點上煙鬥,根據最新發現的線索展開推理。
喬安同意偵探先生的看法,就這個話題做出更深入的分析。
“黃泉蜂的寄生能力,對宿主沒有什麽要求,它們沒有理由放着那些體型較小的恐龍不理不睬,一門心思挑選暴龍這樣的巨獸作爲宿主,更沒有必要迫使宿主遠離栖息地,長途跋涉上百裏,特意去襲擊人類的定居點。”
“可是黃泉蜂偏偏做出上述所有違背常理的行爲,我隻能懷疑背後有人要求它們這樣做,而黃泉蜂無法違抗對方的命令。”
“要把一群黃泉蜂從巴托地獄呼喚到人間,并且迫使這些暴躁的魔蟲服從命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能想到的方式有兩種,其一是利用‘異界誓縛’類法術,其二就是利用5環法術‘疫病蟲群’。”
“喬安哥哥,‘異界誓縛’我不懂,但是‘疫病蟲群’這個法術我也會,通常隻能用來召喚自然界的昆蟲,就算神話版疫病蟲群,召喚來的超自然蟲類,比如巨蚊,也是本來就存在于人間的生物,要怎樣才能召喚來自地獄的蜂群呢?”露比迷惑地問。
“的确,普通的‘疫病蟲群’魔力能級太低,無法直接召喚黃泉蜂群,但是隻要搭配一種特殊的施法材料,就能提高這個法術的威能,打開地獄之門,喚來大群黃泉蜂。”
在衆人好奇地注視下,喬安沉聲說出強化“疫病蟲群”的關鍵材料。
“這種特殊的施法材料,就是從魔鬼的血液當中萃取出的精華。”
“照這麽說的話,某人想要召喚黃泉蜂群,先得設法捕捉一些魔鬼,采集魔鬼之血作爲施法材料……”霍爾頓撓頭苦笑,“這種操作不僅麻煩,而且非常危險,畢竟魔鬼可不是好惹的,哪有那麽容易乖乖獻血?又有誰會費盡心機幹這種事呢?”
受疫情影響,家裏小孩至今還沒有開學,我不得不分身照看,再加上家裏老人病逝,需要料理喪事,這個四月恐怕無法繼續維持每天四更了,但我會堅持每天至少三更,還請這一路上陪我堅持到現在的書友多多包涵。
求兩張保底月票,多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