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選用一面盤子那麽大的銅鏡作爲附魔胚材,接下來就要挑選一個适用的盧恩符文,作爲“晝明術”的附魔載體。
參照從前制作“閃光盾”的經驗,喬安認爲,寓意爲“光明與神聖”的第16号符文“Sigel”,最适合匹配“晝明術”。
花費了3盎司魔晶,喬安順利完成附魔工藝,手中那面銅鏡泛起淡淡的金光,顯得煥然一新。
這面附魔銅鏡,每天可以激發5次“晝明術”,每次持續照射90分鍾,發出的光輝與真正的陽光性質相同,還可以根據需求調解輻射強弱,模拟出日出日落的自然光照。
喬安簡單計算了一下,這面銅鏡每天最多可以持續提供450分鍾光照,相當于七個半鍾頭,足夠滿足獨角兔健康生活所需的日照時常。
喬安将這面制作完畢的魔導器取名爲“日光鏡”,拿到改建爲獨角兔飼育房的石室,擡頭看了一眼天花闆,便有了主意。
在美狄亞、灰鳥和露比好奇的圍觀下,喬安變成蜂人形态,振翅騰空飛起,雙手托起“日光鏡”,将銅鏡背面平貼在天花闆正中央,順帶使了個“魔法伎倆”,使鏡面與天花闆緊密吸附在一起,哪怕用力撬動,也無法使之分離。
固定好了“日光鏡”,喬安降落在三位女士身旁,告訴她們這面魔法鏡的啓動方法。
其實很簡單,隻要念誦一句“晝明術”的啓動咒文“Anar”,魔法鏡就會應聲激活,發出明亮的光輝,宛如一輪人造太陽。
三位女士對喬安的作品非常滿意,大大誇獎了他一番,搞得喬安頗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來,女士們還要設法解決獨角兔的飼料問題。幸而獨角兔不同于它們在自然界中的那些愛吃青菜胡蘿蔔的兔形目遠親,表面看起來萌哒哒的人畜無害,其實與貓科動物一樣,是标準的肉食動物,相當兇猛的掠食者!
在地底世界,很難尋覓新鮮的蔬菜,新鮮的肉食卻是要多少有多少。
灰鳥帶着露比去洞外蘑菇林裏逛了一圈,逮回來兩隻肥嘟嘟、呲着大闆牙的蛀鼠。
女士們把蛀鼠丢進兔籠,雙手托腮蹲在籠外圍觀,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喬安也很好奇,湊過來觀察獨角兔與蛀鼠如何相處。
籠子裏有三對成年獨角兔,此外還有一隻幼兔,就是露比最喜歡的“雪球”。
蛀鼠的闖入,在兔群當中引起一陣騷動。
獨角兔們沒有見過蛀鼠這種标準的地底生物,不過它們畢竟是高智商的“魔法獸”,躲在角落裏警惕地觀察了蛀鼠一陣兒,漸漸發覺這兩個肥仔長得跟地表世界的土撥鼠有點像,能耐似乎也不比土撥鼠強多少。
三隻強壯的公兔按捺不住兇悍的秉性,率先行動起來,向蛀鼠發出示威性的吼叫,聽起來有點像驢馬嘶鳴,高亢刺耳,與它們軟萌可愛的形象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原來獨角兔的叫聲是這樣的啊,真讓人想象不到。”灰鳥吃驚地說。
“露比我,也是第一次聽兔子叫,的确是有點吓人。”“紅寶石小姐”也頗感意外。
米德嘉德大學奧法學院的實驗室裏,總會飼養很多兔子白鼠什麽的作爲實驗用品,喬安回憶了一下安格爾和萊恩養的那一窩家兔,對露比說:
“獨角兔的叫聲,聽起來跟家兔生氣時發出的吼聲差不多,也是這種‘啊啊啊’的咆哮,隻不過比家兔的叫聲更洪亮。”
“兔子很少吼叫,沒有親眼見過兔子發怒的人,很難想象得到,這種看似柔弱的小動物,叫聲比狸貓乃至獵犬更可怕。”
露比深有同感地點了下頭,繼續觀察兔籠裏的動靜。
那兩隻被丢進兔籠的蛀鼠,被獨角兔的吼聲吓了一跳,蜷縮在兔籠一角抱成一團,吱吱尖叫,相比獨角兔霸氣十足的咆哮,這樣的抗議未免太軟弱,暴露出它們内心的膽怯。
三隻公兔都是狩獵經驗豐富的老手,看到蛀鼠的慫樣兒,就心裏有數了,分由三路包抄,朝蛀鼠緩緩逼近。
蛀鼠們預感到危險迫近,也知道蜷縮在角落裏不是個好主意,匆忙跳了起來,試圖分頭逃竄。
三隻公兔早有防備,縱身跳撲,攔住蛀鼠去路,熟練的低頭頂撞,将鋒利的犄角深深紮進蛀鼠腹部。
蛀鼠們發出絕望的悲鳴,鮮血自傷口湧出,染得兔角一片猩紅。
獨角兔襲擊得手過後,依舊保持着高度的戒備,一擊命中獵物要害過後立刻拔出犄角,扭頭蹦跳着遠離蛀鼠,避免遭到獵物垂死反撲。
兩隻蛀鼠倒在被鮮血染紅的鐵籠中,抽搐着停止了呼吸,被兔角劃破的創面泛起灰白色澤,正在緩緩鈣化僵硬。
獨角兔們小心的靠近蛀鼠屍體,相互間發出“呦呦”的低鳴,似乎在小聲交談,這種叫聲與剛才的吼叫截然不同,聽起來很萌。
确認獵物已經失去反抗能力,兔子們就圍上前去,狼吞虎咽的啃食蛀鼠血肉,搶在獵物屍體完全石化之前,盡可能多的食用新鮮血肉。
露比瞪大眼眸,盯着她的寵物“雪球”,唯恐小小的“雪球”被大兔子們欺負,不給她肉吃。
好在籠子裏的一對成年獨角兔夫婦就是“雪球”的爸媽,對寶貝女兒照顧的很周到,以鋒利的犄角破開蛀鼠肚皮,将柔軟鮮嫩營養豐富的内髒叼出來,推到“雪球”面前。
看着“雪球”大口享用蛀鼠内髒,露比長舒一口氣。
美狄亞的觀察視角與露比不同,回頭對喬安說:“你發現沒有,蛀鼠内髒沒有鈣化的迹象,這表明獨角兔的石化毒素是從傷口向周圍擴散,内髒距離傷口較遠,受石化毒素的影響也最輕。”
喬安點頭贊同美狄亞觀察得出的結論。
親眼看過獨角兔的捕獵全過程,喬安産生一個猜想。
獨角兔額頭上的那支犄角,尖端很可能存在一個肉眼看不清的細孔,就好比馬蜂的蜂針,在戳刺獵物的刹那,在液壓的作用下,将體内分泌的毒素注射到獵物體内,毒素在血液中擴散循環,最終導緻獵物全身血肉硬化,變成一尊石像。
至于真實的情況是否符合他的猜想,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來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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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