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鄭重許諾,若是違背此次交易,那麽大道崩殂,神魂泯滅,永世不得輪回。”
看似不過一段簡單的話語,卻讓神主等人的臉上充滿着笑意。
畢竟無論是什麽修士,不管你煉體也好,悟道也好,修煉血脈,圖騰等等一切體系。
都有自己的道,都有自己的神魂,所以對于修士而言,這幾乎就是最爲惡毒的誓言了。
當然了,若是詭天,惑天不履行誓言倒也無所謂,因爲祂們将會徹底隕落。
最後正如祂們誓言中的那般,永世不得輪回。
十枚天露再怎麽珍貴,卻也不可能比之兩個紀元之主級别的強者珍貴。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考慮詭天,惑天違背承諾。
當即,便能夠看見神主,仙主等人互相之間對視一眼,随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神主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将手中的玉盒朝着面前丢出。
至于一旁的仙主,臉上則流露出了一抹糾結。
但很快,便能夠聽見一陣歎息響起,随後一道流光同時朝着遠處飛去。
透過四周散發的氣息便能夠看出,這其中包含着九枚天露。
望着面前的場景,即便是詭天與惑天的心境,都有些激動,随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迅速上前準備将其收入囊中。
看似這僅僅隻是十枚天露,可這卻是諸多天道數百上千億年的努
力。
眨眼之間,祂們便已經來到了那兩個玉盒面前。
正當惑天與詭天準備出手将其收入囊中的時候,卻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一股危機感。
不僅僅是祂們,連帶着神主,道主乃至于仙主,也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面對這等千載難逢的絕好時機,孫冰再也沒有任何隐瞞,體内力量直接迸發:
“爆!”
簡簡單單的一字落下,先前神主丢出去的那個玉盒直接炸裂,潛藏在其中的衆生怨念瞬間朝着四周洶湧而去。
這般情況完全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着不敢置信。
最爲主要的是,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之下,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躲閃了。
伴随着一陣凄慘的哀嚎聲響起,随後便能夠看見惑天與詭天身上遍布濃煙。
對于祂們而言,這衆生怨念便是腐骨之毒,無論實力再怎麽強悍,都不想要沾染這等東西。
而在那爆炸的同時,孫冰則借此時機一步朝着面前跨出。
隐約間隻能夠看見流光閃爍,下一刻孫冰便将所有天露都收入囊中。
整個過程快到了極緻,尚未等衆人回過神來,便能夠發現所有天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到空間恢複平靜之後,仙守與道護便滿臉詫異的開口:
“神鎮道友,你這是爲何?”
然而此話剛剛說出口,便能夠看見神主滿臉陰沉的直接道:
“不,他并非神鎮,若是本座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便是那個
外來者吧!”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的雙眼之中充滿着不敢置信,隐約間還能夠聽見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尤其是仙守與道護,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難以想象先前還是相交了數百億年的好友,此刻直接變成了萬族的仇敵。
不過二人倒也不是什麽蠢笨之人,諸多思緒在腦海中閃過,随後猛然回過神來:
“這麽長時間中,吾等一直都彙集在一起,難不成先前神鎮道友被喚走時,便讓你奪舍了?”
此刻的孫冰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淡淡一笑後,瞬間便化作本來面目。
随後滿臉笑意的望着神主等人,緩緩道:
“諸位道友,不知近來可好?尤其是仙主道友,多謝你的饋贈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險些讓仙主怒火攻心,噴出一口血。
說實話,些許天露對于仙主而言并不算什麽,但問題卻是孫冰當着他們的面将此物奪走。
這種屈辱感乃是無法想象的,作爲萬族聯盟的三個盟主,他們的權勢堪稱頂尖。
即便是曾經與九黎一族争鋒,他們也未曾受到過這等侮辱。
所以此刻的神主等人,隻感覺自己的臉都有種火辣辣的疼。
不過短暫的憤怒之後,每一個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孫冰身上,那冰冷的聲音從牙齒之中傳出:
“當真未曾想到,你竟然膽敢如此大膽爆天的出現在吾等面前。
你這完全就是在找死,看來你已經做好了隕落在此地的準備了。
”
伴随着話語的落下,不遠處的惑天與詭天,如今也總算是壓下了衆生怨念對于祂們的侵蝕。
此刻直接攔截在了孫冰身後,目光雖然十分平靜,但聲音卻無比冰冷:
“孫冰,未曾想到吾等竟然又見面了,今日吾等完全算得上新仇加舊恨吧!”
對于孫冰,祂們可以說相當熟悉。
即便漫長歲月之中,詭天與惑天鮮少返回鴻蒙,但透過一些渠道,祂們還是知曉了孫冰的大緻信息。
原本祂們對于自己其餘兄弟在對方手中屢次受戳,祂們甚至還充滿着譏諷。
如今輪到自己真正面對的時候,瞬間便察覺到了孫冰的難纏之處。
隻不過此刻對方竟然貿然出現在此地,這着實是讓詭天與惑天的心中充滿着殺機。
雖然如今整個虛空無比平靜,但氣氛卻無比壓抑。
神主,道主乃至于仙主,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封鎖了四方虛空。
至于惑天,體内的力量運轉,頭頂萬般道韻閃爍,各種各樣的寶物虛影接連浮現。
詭天的動作則更加明顯,那扭曲的力量不斷朝着四周蔓延,山巒草木等等都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面對這些餘波,實力最爲孱弱的道護,甚至連呼吸都十分困難,而且自身還在那扭曲的力量之下,逐漸堕落。
好在如此關鍵時刻,道主突然揮了揮手,萬般道韻湧動,直接将其挪移走。
而失去了這個累贅之後,周圍的氣氛越發壓抑起來。
對此,孫冰
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畏懼,淡淡的環視一圈之後,輕笑道:
“難不成在你們眼中,朕乃是如此魯莽之輩?若是沒有什麽底氣,那麽朕怎麽可能暴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