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祖龍與敖烈,那一顆懸着的心,更是直接放了下來。
要知道在這蠻荒世界中,弱肉強食,适者生存。
縱然是未來雄霸一個紀元的龍族,如今都隻能算是二流的族群,随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但那一切都是過去式了,因爲這兩個陣法的原因,龍族的實力暴漲了無數倍。
可能此時依舊不是那些頂尖大族的對手,但卻也不是尋常貨色所能夠覆滅的了。
想到了這裏之後,所有龍族修士望着孫冰的雙眼中,都充滿着感激,要知道這對于他們而言,無異于救命之恩。
将兩個陣法改進之後,孫冰便直接離開了原地。
雖然此刻的祖龍以及敖烈,已經不在乎他停留在此地了,甚至還巴不得多留一會。
但考慮到接下來龍族需要時間演練這兩個陣法,再加上那些龍族修士的目光太過熾熱了,所以孫冰倒也沒有任何多待的意思。
祖龍終究乃是龍族之主,時間并不寬裕,所以在帶着孫冰逛了一圈後,便前去處理諸多事宜了。
至于孫冰,則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海洋中閑逛。
這一片大海廣遼無比,依稀間還能夠透過一些地方,看到他曾經曆練過的龍窟的景象。
諸如萬年血珊瑚,放在後世可能十分珍貴,可如今海洋中可謂遍地都是。
甚至諸多龍族修士以及蝦兵蟹将的食物,都是這些血珊瑚,以至于他們的肉身十分強悍。
随意浏覽了一下四周的美景之後,孫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孫冰每日都在閉關苦修,偶有閑暇時刻,就前去同敖烈探讨陣法之道。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孫冰在訴說,敖烈在傾聽。
可對此,孫冰完全沒有任何厭煩,畢竟在講道的同時,他也在梳理自身對于陣法一道的感悟。
即便這無法讓他陣法一道突破,但卻能夠穩固根基,發掘一些曾經忽略的問題。
至于敖烈雖然在陣法上遠不如孫冰,可他這樣的人才十分難能可貴。
因爲若不是孫冰的到來,他便是龍族紀元内的陣法開辟者,天賦才情可想而知。
饒是陣法造詣不深,可偶爾的一句隻言片語,甚至都能夠讓孫冰受益頗豐。
時間逐漸流淌,眨眼間便已經過去了數月。
雖然在這一段時間中,孫冰的修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實力卻明顯提升了不少。
本以爲這樣平靜的生活能夠持續相當漫長的時間,但意外終究還是降臨了。
這一日,孫冰依舊在同敖烈論道,一番闡述之後,便能夠聽見敖烈滿臉佩服的開口:
“先生對于天地的感悟,勝我千百倍,老朽有幸能夠聆聽先生的教誨,着實是三生有幸。”
“前輩你無需如此,我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
聞言,孫冰緩緩搖了搖頭,臉上充滿着無奈。
因爲從第二次論道之後,敖烈便一直如此稱呼他,而且不僅僅是敖烈,諸多龍族修士對他同樣也無比尊敬。
看見孫冰如此反應,敖烈甚至都已經習以爲常了,十分平靜道:
“學無先後,達者爲師,莫不成先生你不想教導老朽了?”
望着面前一臉嚴肅的敖烈,孫冰隻能夠無奈的搖了搖頭,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但卻也在此刻,隻見一個龍族修士正迅速從遠處疾馳而來,臉上更是罕見的浮現出了一抹驚慌。
見此情況,敖烈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熬光,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說過,在我聽道之時不能打擾我麽?”
驟然間聽到了這一番訓斥,敖廣的面色蒼白無比,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對此,孫冰擺了擺手,攔住了敖烈:
“稍安勿躁,以敖光的性格,定然不會輕易打擾吾等,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
聞言,敖光連忙點頭,随後直接開口道:
“啓禀長老與孫冰先生,族長派我邀請你們二人前去龍宮一叙,十萬火急,事關龍族生死存亡!”
此言一出,無論是孫冰還是敖烈的面色都發生了變化。
要知道祖龍的性格十分沉穩,做事謀定而後動,能夠被其冠以十萬火急,那麽事情嚴重将會遠遠超出想象。
一時間,敖烈先前的惱怒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一把起身抓住面前的熬光,不斷詢問道:
“究竟是何事?”
如此粗暴的動作,讓熬光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麽。
最後還是孫冰直接起身攔住了對方,甚至頗有些不喜道:
“敖烈,你這是關心則亂,若真事關龍族生死存亡,那麽熬光怎麽可能知道這等隐秘的消息?
還是盡快前去龍宮吧,一旦見到祖龍,那麽也就能夠得到答案了。”
這一番話語讓敖烈如夢初醒,随後連忙點頭:
“對,對,對,先生說的對,老朽一時間失去了分寸,現在趕快動身。”
一邊說着,他的動作相當快,立刻手忙腳亂的迅速朝着遠處疾馳而去。
看到了這一幕,孫冰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走錯方向了,罷了,罷了,我帶你去吧。”
雖然孫冰比任何人都知曉,敖烈對于龍族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但此刻看到對方心神都失守了,依舊是震撼無比。
長長的歎息一口氣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一步朝着面前跨出,直接帶着敖祖,便轉頭直奔龍宮所在。
一路上都十分平靜,整個龍族依舊十分祥和,似乎熬光所言乃是謊話。
但無論是孫冰還是敖烈,面色都相當難看,因爲此刻的龍族越平靜,就越顯得非同尋常。
短短片刻時間,二人便已經穿梭了重重時空,龍宮已經近在眼前了。
可看到了遠處的場景後,二人心中猛然一突。
因爲此刻的祖龍,竟然站在龍宮門口,滿臉焦急的朝着遠處眺望。
而看到了孫冰與敖烈之後,整個人都仿佛松了一口氣,迅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