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無數人都疑惑不解的時候了,數百個星域之外的一處偏僻空間,驟然間出現了一道裂痕,一滴紫金色的鮮血緩緩降臨。
随後,四面八方無窮無盡的精氣瘋狂朝着那鮮血中灌輸而去,虛空甚至都因此形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漩渦。
“啾”
片刻之後,伴随着一陣嘹亮的鳳鳴聲,那一滴鮮血立刻被熊熊的涅槃聖火所籠罩,一道模糊的身影,緩緩從火鳳之中走出來。
不過卻也在此刻,原本平靜的空間再一次扭曲起來,隐約間似乎聽見了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幾道流光立刻從空間裂痕中飛出,直接朝着那身影疾馳而去。
璀璨的金光立刻閃耀天穹,最後隻能夠看見孫冰的身影,出現在了浩蕩虛空之中。
望着四周那陌生的環境,孫冰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神情,随後撇過頭朝着遠處望去,輕聲自言自語道:
“任你清虛大帝掌精通空間大道,鬼獄大帝執掌十八重地獄,可最後依舊是我更勝一籌啊!
既然此刻已經成功逃脫,那一個後手,倒也是時候啓動了。”
一邊說着,晦澀的力量立刻在孫冰身上爆發,而億萬裏之外的清虛大帝以及鬼獄大帝,面色不約而同的發生了變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着面前發動進攻。
磅礴的帝威籠罩天穹,那平靜的空間再一次變得扭曲起來,萬千修士的矚目之下,隻能夠看見一道紫色的光芒,從空間中飛出。
“那,那,那難道就是孫冰?沒有想到隐藏了這麽久還是被發現了。”
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修士都在唉聲歎息。
隻不過清虛大帝與鬼獄大帝的面色,卻并沒有好轉,甚至越發的難看了起來,最後甚至不由得怒吼道:
“豎子,找死!”
言語落下的瞬間,兩股帝威立刻爆發,遮天巨手徑直從九天落下,硬生生将那紫色流光徹底鎮壓。
時至此刻,衆人這才看清楚了,那紫光中赫然乃是一滴晶瑩剔透的鮮血。
萬衆矚目之下,那紫色的鮮血驟然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孫冰的虛影緩緩從中顯化。
環視一圈後,最後孫冰的視線落在了清虛大帝以及鬼獄大帝身上,原本平靜的臉上,驟然間流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這不是清虛大帝以及鬼獄大帝麽?沒有想到你們根本就沒有找到我留下來的後手,甚至還需要我自己暴露,當真是讓人失望啊。”
望着面前的人影,兩個大帝的面色都相當難看,無窮怒火爆發之下,清虛大帝甚至還不由得滿臉猙獰道:
“豎子孫冰,休要逞口舌之利,有膽出現在本帝面前啊。”
“哈哈哈,當真是一個笑話,我剛剛已經斬殺一位大帝,這叫做逞口舌之利?那麽什麽才叫不是呢?”
聞言,孫冰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随後雙眼直視清虛大帝,冷笑道:
“想要我出現在你面前很簡單,有種孤身一人在混沌中越戰啊,不知道你這大帝,敢不敢?”
此話一出,整個虛空都變得鴉雀無聲,無數修士都鄙夷的望着清虛大帝,竊竊私語道:
“是啊,是啊,堂堂一個帝境強者,竟然說出這一番言語。”
“自己都不是孫冰的對手,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說出這一番話語。”
“若是他敢應戰的話,倒也還有些風骨,可現在看來,啧啧啧啧……”
“……”
聽着四周傳來的聲音,清虛大帝隻感覺氣血攻心,甚至想要張口應戰。
但一想到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清虛大帝一顆心再次變得冰冷無比。
與此同時,旁邊的鬼獄大帝一步朝着面前跨出,直接攔在了孫冰與清虛大帝之間,冷冷道:
“孫冰,若是此刻你老老實實回到本帝面前,尚且還能保你一命,否則可就休怪本帝心狠手辣了。”
“鬼獄大帝是吧?十八重地獄名傳萬古,可差點都把你給忘了呢!”
聽到了這一番言語,孫冰臉上的笑意立刻收斂,随後淡淡道:
“若是你們地府不招惹我也就罷了,那麽今後我們來比一比,究竟誰更心狠手辣。”
作爲已經證道無數年的鬼獄大帝,何曾經受過這等屈辱,所以聽到這話語的瞬間,體内的力量迅速爆發,徑直對着空間中孫冰的虛影籠罩而去。
對此,孫冰的面色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雙眼中還充滿着濃濃的嘲諷,淡漠的目光環視四周,最後輕笑道:
“說起來還有些忘記了,我這一道虛影之所以會出現,主要還是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今日之仇,在下銘記于心,待到下一次見面,那麽就請諸位連本帶利,全部還回來!
最初孫冰的語氣尚且還相當平靜,可最後一句話中,卻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心中那森然的殺機,尤其是那冰冷的目光,更是直接朝着四周掃視而去。
清虛大帝以及鬼獄大帝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可一旁的陰天子,光明帝女等人,哪怕他們同樣是頂尖強者,可在這目光之下,面色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些許變化。
下一刻,尚且沒有等鬼獄大帝動手,那一滴鮮血立刻炸裂開來,狂暴的力量洶湧之下,直接讓周圍的空間徹底崩潰。
與此同時,原本在九天上湧動的天罰之眼,在那一滴鮮血炸裂之後,同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看到了這一幕,所有人都知曉了,這意味着孫冰已經徹底離開此地了,那一滴鮮血中,蘊含的乃是他最後的氣息。
片刻之後,空間便已經恢複了平靜,但卻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離開。
腦海中回想起剛剛孫冰所說的話語,諸如混沌帝子,光明帝女等人的面色,都相當難看。
甚至就連清虛大帝的瞳孔之中,也浮現出了一抹忌憚。
因爲連實力比他更爲強大的雷靈大帝都隕落在了孫冰的手中,那麽他自然也遠遠不是孫冰的對手啊。
總而言之,虛空之中的每一個人心思各異,良久之後,衆人才心事重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