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不知道看着自己的親友,慘死在自己面前,到時候我們這位絕頂天驕,究竟勇敢會作何打算你?”
當即,另一個修士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其乃是萬界海中的炎神族,每一個人都宛若煌煌烈日一般,生來就擁有無窮威能,一旦成年,更是能夠與聖人比肩的強者。
雖然比不上道族,神族以及仙族,但是在萬界海中,卻也能夠算的上是排行前五的可怕勢力。
話語剛剛落下,道乾坤等人沒有任何猶豫,近乎同時出手了,每一個人的手中,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諸多陰冷的符篆,仿佛天地之中所有的負面氣息都彙集此地。
這等詛咒雖然較之剛剛對付孫冰的要稍次一點,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量,卻也遠遠不是至尊能夠抵擋的。
見到了這般情況,孫冰目眦欲裂,口中立刻随之怒吼道:“爾等安敢如此!”
對于孫冰的怒吼,道乾坤等人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冷笑,随後毫不猶豫的捏碎封印,刹那間晦澀的氣息彌漫了整個虛空,翻轉了片刻之後,徑直穿破了層層空間,最後的目标赫然是玲珑至尊。
此時孫冰的雙眼都充斥着無盡的兇光,内心中的怒會更是徹底的爆發出來了,渾身力量灌輸到陷仙劍中,甚至想要打破空間,前往玲珑至尊的身旁,阻擋這兇險的詛咒。
但就在孫冰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無窮距離之外的玲珑至尊,似乎也有所預感,面色一瞬間瘋狂的轉變,驚呼一聲:“不好,那一群入侵者想要動手了,鐵血戰旗,出世。”
透過虛空中那龐大的虛影,所有人都能夠清楚的看到,原本平淡無奇的玲珑至尊身後,陡然間彌漫出了無窮的氣血,近乎遮天蔽日,掩蓋了蒼穹一般。
哪怕僅僅隻是面對一層虛影,但是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的火熱,就宛若最爲熾熱的鮮血一般,哪怕神無念都頗有些自愧不如。
下一個刹那,那無窮的氣血之中,一杆血色的旗幟緩緩的呈現出來,在空氣之中肆意飛揚,無窮波動朝着四周擴散,僅僅一個碰面,圍攻玲珑至尊的十幾個至尊,便隕落半數。
至于剩下的至尊,縱然沒有隕落,但是卻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全部都目光震驚的看着最中央的玲珑至尊,眼底複雜無比。
更甚至還有人不斷的驚呼:“這,這,這就是你們人族的底牌麽?我們敗的不冤啊。”
模糊之中,曾經經曆過十萬年前那一場戰鬥的人,似乎又回想到了曾經那鮮紅的旗幟飛揚,不知道多少修士随之隕落,正是以此才奠定了人族的勝利。
至于此時的孫冰,也一眼看出來了,這正是曾經在傳承書院之中看到的那一杆鐵血戰旗。
隻不過當日一見,這戰旗十分的普通,上面甚至還斑駁無比,充滿着荒古的氣息,然而現在,其中所有的斑駁全部消失,呈現出來的全部都是濃濃熱血,大旗揮動,三千大道都随之共鳴。
哪怕沒有身處于戰場之中,孫冰都能夠想象得出其中蘊含的波動,即便是此時的他,都沒有底氣說,自己能夠壓制手持鐵血戰旗的玲珑至尊。
這便是半帝留下的可怕武器。
而此時,玲珑至尊并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手持鐵血戰旗,靜靜的屹立在空中,神情肅穆,等待着即将到來的強敵。
不過短短瞬息之間,玲珑至尊的身旁便出現了一道道陰冷到極緻的黑暗氣息,僅僅隻是散落出來的一絲氣息,四周那受傷的至尊,甚至都随之越發的虛弱,最後徹底的隕落。
好在玲珑至尊的反應速度相當快,立刻手持鐵血戰旗朝着四周揮舞,鮮紅的戰旗随風舞動,無窮的道韻乃至于世界規則因此呈現,浩浩蕩蕩的朝着四周席卷。
至于那陰冷到極緻的黑暗氣息,在可怕的半帝戰旗之下,尤爲脆弱,大旗揮舞,便随之崩潰,根本就沒有對玲珑至尊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該死,爲何這些土著的手中,竟然會有半帝兵刃。”
道乾坤目眦欲裂,要知道這等兵刃,即便是在他們道族中的數量也不算多,但萬萬沒有料想到,這一方簡簡單單的小世界中,尤其是面前這些被他看不起的土著,竟然會有一件。
可此時縱然道乾坤再怎麽惱怒,也無法改變現狀的結局了,因爲執掌了鐵血戰旗的玲珑至尊,根本就不懼旁人的暗算。
隻不過下一刻,道乾坤心中一沉,因爲他陡然間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壓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
甚至不單單是道乾坤一個人,四周還有不少人同樣也是一陣冰冷,近乎要窒息的威壓呈現,更是伴随着一陣冰冷的言語:
“既然玲珑至尊沒事,那麽接下來是不是可以算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了。”
此時,所有人這才意識到,孫冰已經站在了不遠處,頭頂便是那無窮無盡的雷光,但是最讓人心驚膽寒的,還是孫冰雙眼之中那冰冷的目光了。
這一刻,縱然是道乾坤,内心之中都出現了些須驚慌,因爲從孫冰突破的時候,事情就已經隐隐超出了他的掌控,甚至此時,自身都有隕落的可能性了。
但在最後,道乾坤還是不由得怒吼道:“孫冰,在渡劫之時,你竟然還敢分心,這樣縱然斬殺我等,你自己同樣也難逃一死。”
“不過是滅殺你們這群蝼蟻罷了,根本就無法對我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孫冰一聲冷哼,但同樣也知曉,此時的時間無比的珍貴,大手一揮,便舞動着陷仙劍朝着面前斬去。
“太易”
一劍浩浩蕩蕩徑直落下,整個虛空都布滿無數的劍氣,更有着雷蛇乍現,很顯然道乾坤等人,同樣也被囊括到了孫冰的雷劫之中。
這一刻,道乾坤等人可謂是吓得三魂出竅,死亡的威脅就在周身環繞,可謂如影随形,不管衆人怎麽樣閃躲,最後依舊隻能夠感覺到,那刺骨的鋒芒徑直對着自己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