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無比的寬廣,再加上整整三十六個虛空,都融彙在一起,自然也就越發的龐大了。
雖然修爲境界達到這種程度的修士,基本上已經不需要在意時間的流逝了,但可前往不要忘記了,留給九州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孫冰十分的急切。
這一路上,孫冰不知道疾馳了多少萬裏,其中或多或少,也遇到了一些危機乃至于困難,但是在他那強悍的實力之下,最後都安全的渡過了。
不過,卻也在此時,原本正在疾馳的孫冰,面色陡然間一陣改變,眉頭還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這究竟爲何,與那最後一尊黃州鼎的聯系,竟然有些若隐若現了,仿佛随時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要知道孫冰的手中擁有整整八尊九州鼎,哪怕是時空的阻礙,都能夠清楚的察覺到,最後一尊鼎的方位,而這樣的情況,毫無疑問算是一個意外。
更甚至,孫冰還懷疑,此時的姬成,很有可能處于危險之中。
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孫冰的面色便陡然間一陣轉變,自身疾馳的速度不由得越發快了起來,人影在虛空之中忽隐忽現,不過瞬息間,就已經穿梭無窮的距離。
伴随着孫冰的逐步接近,就越發的能夠感覺到,虛空之中傳出了一股壓抑,當即内心越發的不妙了起來。
可通過那模糊的感應,孫冰能夠知曉,自己距離黃州鼎十分遙遠,甚至相當于從九州的一端抵達另一端。
對此,孫冰隻能夠内心充滿着焦慮,默默的祈禱着:“姬成,希望你能夠堅持住啊,一切等到我來。”
與此同時,孫冰也竭盡全力的提升着自己的速度,隻可惜雖然孫冰已經達到了自身的極限,但這對于那龐大的虛空而言,依舊隻能夠算是滄海一粟。
但正當孫冰于虛空之中疾馳的時候,突然間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危機感,一旁陡然間爆發出十分可怕的攻擊,猝不及防之下,孫冰甚至都要窒息了。
好在縱然孫冰内心充滿着焦慮,但尚且還沒有關心則亂,依舊保持着足夠的警惕心,所以下意識的就使用縮地成寸,朝着一旁閃去。
最後,孫冰可謂是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可怕的攻擊,整個人直接站在原地,雙目宛若閃電般,不停的朝着四周掃視,口中更是發出了低沉的怒吼:“是誰,給我出來。”
很快,茫茫的虛空之中,赫然浮現出一道淡淡的身影,甚至還略帶着一絲調笑道:“沒有想到你這個土著,實力竟然還不錯,難怪讓道乾坤如此的在意。”
順着聲音朝着虛空中望去,一道雄渾的身影浮現,整個人就宛若整個虛空的中心一般,四周都彌漫着淩厲的法則,這正是神族的神無念。
“是你?”
孫冰的眉頭也不由得一皺,可很快,雙眼中充滿着銳利:“你怎麽也在此地?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因爲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孫冰便已經在腦海中不停的分析了,通過其模樣神态,很顯然最後想要去的方向,與孫冰近乎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這邊應該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連帶着神無念都前來,隻不過孫冰暫時卻不得而知。
“哦?你以爲你自己是誰?我爲何要告訴你?不過區區一個土著罷了。”
面對孫冰,神無念可以說将自己内心中的鄙夷,發揮到了極緻:“不過是當初僥幸不死而已,究根結底,你還沒有要求我的權利呢!”
聞言,孫冰的面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要知道先前的他可是一直都在趕路啊,乃是神無念主動挑起了這一場争端,此時竟然如此的桀骜,即便是孫冰都頗有些無法接受。
一時間,孫冰的雙眼微微眯着,眼縫中閃過了讓人戰栗的寒芒,毫無疑問,這一刻孫冰當真是怒了。
即便說神無念與那若隐若現的黃州鼎之間的聯系并不大,但是其定然知道一些情況。
所以此時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從神無念口中獲得一些消息,這樣也要避免那一頭霧水的情況,正好曆經先前的實力暴增之後,孫冰對于自身,可謂是充滿着自信。
當即,孫冰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出手了。
“縱橫天下”
浩浩蕩蕩的劍氣立刻呈現而出,在這磅礴的虛空之中,延綿了上百萬裏,無數的空間裂痕浮現,這一劍的聲勢,足以震懾任何人。
“竟然膽敢對我出手,膽子倒不算小,正好我看看,你身上究竟蘊含着何等隐秘,竟然如此的吸引道乾坤。”
見狀,神無念不僅沒有任何怒意,甚至臉上還充滿着笑容。
畢竟之前道乾坤在所有人面前,都已經聲明了,孫冰乃是他的獵物,其餘人千萬不要插手。
這一下,可就吸引了神無念的注意力,畢竟憑借着他對于道乾坤的理解,其中定然有所隐情,所以此時正好來試一下,孫冰究竟隐藏着什麽東西。
瞬息之間,神無念身上的氣血爆發,整個虛空都充滿着灼熱,舉手投足間,甚至都讓虛空炸裂,蘊含着莫名的威能,一拳之下,那兩道劍芒徹底粉碎。
看到了這一幕的孫冰,雙眼猛然間一縮,此時的他突然間想起了,關于神族的傳言。
據說其天生地養,自身便蘊含無窮的玄奧,若說道族受盡了三千大道的寵愛,那麽神族在肉身上的造詣,無人能及,甚至達到了肉身成神的地步,以此才被稱之爲神族。
僅僅隻是此刻展現出來的威能,就足以牽動人心了,較之孫冰曾經的敵人巫族,強橫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時間,孫冰也是謹慎無比,不過一想到身體之中,那閃爍的三千聖道,原本的驚慌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次充滿着濃濃的信心。
畢竟古往今來,即便是算上萬界海中,孫冰都能夠斷定,做出了這種設想乃至于成功的人,僅僅隻有他一個,這就是他不懼任何人的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