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兄長放心,吾定然會竭盡全力追殺人皇乃至于他的那些屬下。”
而聽到了此話,諸如神蠱,修羅蠱等存在,臉上則充滿着苦澀的笑容。
即便兩個天道尚未開口,但他們卻也知曉,真正到了要出手的時候,派遣的絕對就是他們這些人。
果不其然,下一刻蠱天便已經朝着他們望去,同時體内的力量湧動,那龐大的地圖立刻分成了無數份,飛到了衆人面前。
緊接着,那低沉的聲音在諸多蠱的耳旁響起:
“此次爾等守衛不周山有功,不過如今局勢未定,接下來還請諸位再接再厲。
待到将那人皇還有九黎大神趕往不周山,亦或者徹底斬殺,吾等再論功行賞。”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語落下,整個天地一片寂靜,神蠱,修羅蠱等等諸多存在互相之間對視一眼,臉上充滿着難色。
沉默了片刻後,還是神蠱緩緩上前一步:
“主人,先前您不是說功勞最大的幾人能夠賜予自……”
尚未等其話語說完,蠱天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在場所有的蠱,無論是實力強悍的修羅蠱,神蠱,還是實力孱弱的蠱,都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壓力迎面襲來。
身處于這等壓迫之下,他們甚至連開口都是一種奢望,而且隐約間更有着一股緻命危機。
時至此刻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命一直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正當神蠱,修羅蠱等存在倍感壓抑的時候,算天的聲音突然響起:
“如今時間緊急,休要繼續耽擱下去了。”
原本壓抑的氣氛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蠱天冷冷地看了神蠱,道蠱等存在一眼,随後繼續開口:
“吾已經說過,如今局勢未定,休要急躁,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再論功行賞。”
對此,修羅蠱,神蠱等存在,雖然表面上恭敬的行禮,但一顆心卻直接沉入了谷底。
因爲透過剛剛蠱天的神态,他們就已經知曉,對方斷然不可能放任自己自由的。
這一切其實在曾經神主,道主他們投靠鴻蒙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
即便心中有着再多的不滿憤恨,他們卻也不敢表現分毫。
畢竟此刻他們這些蠱的性命,全部都掌握在蠱天的手中。
一旦對方有任何不滿,自身若是就此隕落倒算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蠱天真的有辦法強行操控身軀,讓其淪爲傀儡。
僅僅隻是想到了這些場景,神蠱,道蠱等存在的背後便充滿着涼意。
随即,他們再也不敢奢求什麽獎賞,根本就不敢耽誤分毫,立刻按照地圖的指示四散開來。
望着面前的場景,蠱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一陣嗤笑:
“不過是一些努力罷了,竟然還妄想反客爲主,當真是不知所謂。
若下次遇到這種情況,那就休怪吾殺雞儆猴了。”
這一番話語剛剛落下,蠱天的面色再次一變,同時十分急切道:
“兄長,不好了,又有一個族群脫離了吾等的掌控。”
一時間,算天的眉頭緊鎖,查探了一下孫冰周圍情況後,面色更是無比鐵青,甚至不由得咬牙切齒道:
“果真不愧是人皇,當真是好手段,好實力,縱然有着天罰之眼的阻撓,依舊輕而易舉的覆滅一族。”
聽到了此話後,蠱天的面色同樣十分難看,同時滿臉擔憂道:
“兄長,那人皇手中掌握諸多至寶,再加上九黎大神十分熟悉不周山的情況。
他們二人聯手,完全能夠在短短瞬息時間覆滅諸多族群。
若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蠱天開口解釋,算天也知曉此事的嚴重性。
隻需要孫冰和九黎大神這樣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那麽能夠輕而易舉的成爲最後的勝者。
思索了片刻後,算天的臉上充滿着堅定:
“局勢已經如此兇險,尋常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如今看來隻能耗費一定的代價了。”
此話一出,蠱天立刻滿臉期待的朝着算天望去。
下一刻,時晷立刻出現在了祂們的面前。
雖然執掌不周山的祂,尚且需要遵循某些規律,無法大範圍的扭曲時間流速。
可若是加上這一件至寶的話,就沒有想象之中那些困難了。
如今很多族群距離成蠱,僅僅隻剩下最後幾步,若是借助這等寶物,給予他們足夠的時間。
那麽他們與孫冰之間的處境,很有可能發生逆轉。
想到了這裏,算天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猶豫,自身能量不斷湧入時晷之中,那晦澀的力量直接朝着整個不周山蔓延而去。
隻不過下一刻,算天的面色爲之一僵,自身也仿佛受到了某種反噬。
因爲不周山乃是何等浩瀚,而且祂的目标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縱然是其自身的能量,都無法維持如此恐怖的消耗。
意識到了這一點後,算天立刻咬緊牙關,不僅僅自身體内的能量,連帶着不周山的本源能量也湧入了這等至寶中。
頓時,那晦澀的力量朝着四周擴散,整個不周山都被籠罩在時晷這一件至寶之下。
表面上可能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迥異的地方,可一個又一個族群的獨立空間中,時間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外界可能僅僅隻過去了片刻時間,但這獨立空間中,卻已經過去了數日,數周乃至于數月。
除此之外,蠱天也在此刻毫無保留的綻放出了自身的力量。
原本就被蠱之大道侵蝕的諸多生靈,感受到了這種呼喚後,直接陷入了癫狂,瘋狂朝着面前的族人撲殺而去。
對此,即便未曾察覺到任何端倪,但孫冰和九黎大神的心中依舊浮現出濃濃的危機感。
因爲很多族群都同大力牛魔族那般,隻剩下最後幾步了。
而算天和蠱天的力量,則是最後的催化劑。
所以出于謹慎起見,孫冰和九黎大神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借助昆侖鏡跨越無盡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