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諸多虎狼猛士,環衛簇擁着陸見安等離開後,過了許久,陳氏他們衆人仍在陸家門前怔怔跪着。
于風中淩亂……
什麽?
什麽和什麽?
這都是什麽名堂?
魏春卻命人留下來。
十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把他們團團包圍。
陳氏到了這個時候,喃喃自語。
“到底誰是郡主啊?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小五也不可能是郡主啊?小五出生的時候,可是我幫忙找的接生婆。那可是徐氏的親生女兒,是我們陸家的種子,絕對不可能是郡主啊。”
直到現在她還不能相信徐氏居然有一個郡主的女兒,這簡直是不可能,這是欺君大罪。
徐氏若是有一個女兒是郡主,那麽自己今天這樣做不是把這家人得罪死了嗎?到時候整個陸家豈不是都要陪葬?
陳氏懵懵懂懂的腦子終于閃過了一絲靈光,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徐氏的女兒成爲郡主。
再說徐氏的女兒本來就不是郡主。
到了這個時候,她恨不得把徐氏他們全都拉下馬。
她自然知道,如果徐氏的女兒是郡主,他們這些人可是都自知難逃一死,故而現在怎麽也要把徐氏他們抹黑,再說她說的是真話又不是假話。
魏春聽到這一番話,一臉的嫌棄。
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徹底讓陳氏心如死灰。
“誰說的是陸雪寒是郡主?我們王爺的郡主隻有一位,因爲當年陰差陽錯之下被陸家夫婦收養,這一對夫婦爲了遮掩這一切,謊稱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
沒想到因爲陸家的有眼無珠害苦了這一對夫婦,至此我們郡主沒辦法女扮男裝,開始頂門立戶保護自己的寡母幼妹。
你現在還不知道誰是郡主嗎?”冷哼一聲。
大搖大擺轉身離開。
陳氏撲通一下軟倒在地。
可是,他怎麽可能成郡主呢?!
這世上豈有如此荒唐離奇之事?
那又不是一個官兒一個爵位,封賞了也就封賞了……
那可是天家血脈。
是容不得半點出錯的。
問題是陸見安怎麽會……
陳氏這才猛的想起來,怪不得她就覺得陸見安生的也太好看了一些。
陸家老六和徐氏,兩個人的模樣都算周正,可是能生出陸見安這般模樣的兒子,簡直就像是把兩口子所有的沒有的優點集中在一起。
這會兒在回想怎麽還能不明白,自然這本來就不是兩口子的孩子,生的自然不會像父母。
心裏暗暗後悔,也埋怨這個老六。
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敢自己私自做主,私下裏就把一個堂堂郡主放在他們家裏去養,如果這件事情說出來說不準老太太就不會把他們一家趕出去,也就不至于現在鬧成這個樣子。
這陳氏也不想一想,如果當初陸府真的把這件事說出來,老太太他們爲了撇清關系恐怕能立馬去通風報信,恨不得把這孩子獻出去,給他們家加官進爵。
那樣的話就成了結仇,會有什麽恩怨可說。
這世上豈有如此荒唐離奇之事?
這時候陳子昂早就已經吓得軟倒在地。
滿面凄然,一句話不肯說,看着陸家大門。
李志林他們在那邊喜氣洋洋的正收拾自家大門口剛才被他們砸壞的大門。
他們家出了個郡主,無論誰是郡主,反正肯定有陸家的好處,郡主那可不是白給的。
他們的主子立馬翻身不一樣了。
李志林兄弟兩個沒有一刻能如此開心。
人的命天注定啊,這眼光精準才能注定一家子的榮華富貴。
當時雖然賣身爲奴,心裏多少還是有一點不甘心,畢竟他們兄弟兩個的身手要是真的賣身爲奴,确實有些可惜。
可是兩兄弟一輩子仗義,而且做事正派得了别人的好處自然要回報。
終究是受了陸家的恩,再說了,家裏老的老小的小一大家子根本不是說他們兄弟兩個現在能養活起的。
幾次三番之下終于決定賣身報恩。
自然他們是看出來陸見安是個有大能爲的。
跟着一個有本事的主子眼光長遠自然,他們可以走的路也更長遠,一家老小說不上是揚眉吐氣鹹魚翻身吧,可是起碼也不會在外面受苦。
現在哪曾想這哪是鹹魚翻身啊,簡直是魚躍龍門呐。
自家的主子忽然變成了郡主,想一想宰相門前三品官。
忽然之間底氣就足了。
尤其是看着門口的陳氏他們。
吓得一個個跟軟腳蝦一樣癱在地上都沒敢動彈窩兒,一個個跪在那裏沒敢離開,現在他們要砸了人家郡主的家,哪敢離開,離開了一家子還活不活了。
心裏那個解氣呀,剛才這夥人趾高氣揚就恨不得直接沖進他們家抄家。
那個時候活脫脫的狗眼看人低。
任誰都看出來這是想趁着這一陣兒亂的情況趁火打劫。
這根本就是打土豪。
可是哪曾想他們現在自己把自己都進去了。
“姐姐啊……”
陳子昂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喊這一聲姐姐,那真的是有苦說不出,自家姐姐可真是把他給害死了。
陳氏則依舊在深深糾結着,滿面想不通“安兒……安兒怎會是……郡主?她是我們陸家的孩子,必是搞錯了,必是搞錯了!”
周圍剛才還看熱鬧的衆人不清楚,這一家忽然怎麽樣了,剛才耀武揚威的一群官差兵士,剛才如狼似虎一般,看着就是要抄家。
他們也都吓壞了,畢竟這一條巷子裏住的全都是平民老百姓,雖然是做生意的富貴人家,可是誰家也沒有官身庇護。
要是萬一被陸家牽連了那就慘了。
一個個關門閉戶躲在門後瞅着,想看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
結果誰成想,忽然後面又來了一大堆官兵。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陸家的人被帶走了,他們也不知道是被關押起來了還是怎麽樣了,但是這先前來的這一隊官兵忽然就癱在這裏也不走。
反而讓他們看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陸家這到底是獲罪了還是沒獲罪?
他們老百姓怎麽能猜測出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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