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陸氏,你要反了?你居然敢當着我的面打人,你以爲我這個婆婆就拿不住了是不是?我讓我兒休了你這個惡婦,不容人!你不配做我們王家媳婦。”
老太太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兒子做官,還要靠着他這個嶽父大人,現在打了人家閨女,這還能完。
是又氣又恨啊。
“我配不配做王家兒媳婦可不是您說了算,我是這個家明媒正娶的媳婦,隻要王清河一天沒有休了我,那我就是王家的媳婦!王家的正房太太!誰也别想越過我去。
還有母親,王清河敢休了我,我就去縣老爺那裏告他停妻再娶,以妻爲妾,還要他把我的嫁妝都還回來。一分錢也不少,王清河有本事就試一試,看看一個德行敗壞的人!還有沒有哪個上官敢用他。”
陸雪玉冷冷的看着老太太,言辭如刀鋒般厲害。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沒想到陸雪玉敢這樣和她說話,而且這話太惡毒了。
這是要絕了他兒子的路啊。
突然老太太就一身冷汗,男補償這個陸雪玉不是陸雪玉了!被鬼附身了?
可是左看右看,她怎麽會不認識這個兒媳婦,陸雪玉可是在她母親伺候了好幾年,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啊。
“來人!把我的嫁妝都給我搬到我得正房去,把那些閑雜人等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免得髒了我的眼睛。”
陸雪玉吩咐。
兩個婆子立刻答應一聲,轉身去屋子裏。
她們來之前已經得到吩咐,一切隻聽陸雪玉一個人的,其他人等不用理會,這兩位可是陸家早先買回來的婆子,做事忠心不用說。
也是在陸家得到實惠的受益者,自然知道陸先生這位自家主子是有多大的本事。
光是天降神雷就夠讓人羨慕。
這可是有天神保護的主子。
蠶神娘娘爲了這個弟子也是費了心啊。
他們哪敢造次。
再說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蠶神娘娘的名頭,她們難道不知道顧遇顧大人!
那位大人和他們家主人交好,兩個人那可是有些暧昧的。
爲了自家主子,顧大人以身犯險,窮追不舍,硬是把金大牙都弄得投降,做了自家主子的貼身家丁,不要說誰不知道顧大人一怒抄了曹家和吳家。
自家主子的底氣能不足?
她們可是足得很。
兩個人二話不說立刻帶着金大牙的手下直接闖進去。
其實剛才金大牙的人已經收攏的差不多。
很多能找到的陪嫁物件,不是在老太太房裏擺着,就是已經被王清河娶妻的時候擺到了武氏的正房,這一下倒是省事,不過清理武氏的嫁妝費些力氣罷了。
武氏一聽心裏不樂意了。
那可是自己的正房。
憑什麽陸氏一回來,自己就要讓開,這也太不講理了。
相公又不喜歡陸氏,要知道王清河幾次在武氏面前都說陸氏如何的不解風情,如何的木讷無趣,更是如何的生不出兒子,多年操持家務,也沒有給王家帶來什麽好處。
簡直是十惡不赦的各種罪狀,畢竟王清河覺得陸氏沒能給他鋪出一條錦繡大道,那就是原罪。
他娶一個陸家的媳婦,還不是爲了以後的官途好走。
哪知道前腳娶了陸雪玉,後腳老丈人就被除族。
什麽風光都沒有了。
最大的價值,陸雪玉就是帶了豐厚的嫁妝,要不然王清河說不準立馬就翻臉,好在陸氏聽話,這些年老老實實操持家務,伺候婆母,也乖乖的給他娶小妾,否則王清河都不屑于搭理陸氏。
對于陸雪玉,王清河早就不碰她一下,主要是陸雪玉爲了王家那是裏裏外外忙活。
王老太太又是個刁鑽刻薄的人,明明家裏可以用的起人,偏偏爲了折騰媳婦兒,把家裏的奴婢全都打發了。
陸雪玉一個人,原本在家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現在可倒好,裏裏外外什麽家務,做飯,洗衣,全部都得幹。
照這樣下去,整個人能保養得好,那才怪呢,甚至她這個主母,連人家小妾的待遇都不如。
而因爲陸雪玉的性子軟弱,處處忍讓,再加上陸家确實沒有人可以依靠,于是王清河簡直是變本加厲。
才有了今日這一禍。
“姐姐,現在正房是相公和妹妹在住,不如姐姐就住在偏房如何?畢竟正房裏還有妹妹很多的嫁妝,現在這些人帶着人進去,要是妹妹的嫁妝丢了百八十兩銀子。
豈不讓外人說姐姐貪圖妹妹的嫁妝。這名聲可不好聽。”
這是在拿王清河來壓陸氏,畢竟誰住在正房代表着地位和身份。雖然是平妻,她心裏可沒把自己當做平妻。
自家爹可說的清清楚楚,自己是明媒正娶嫁進來做夫人的。
陸雪玉揚起下巴,瞅了一眼身邊的茯苓。
茯苓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又是左右開弓兩個巴掌。
武氏本來嘴角破了,現在破得更厲害了生生的疼不說,還在流血。
“弄清楚你的身份。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這個家的夫人隻有我們夫人,原本就是我家夫人住正房,哪裏聽說過平妻,還有資格住的正房?
怪不得給我們老爺來做平妻,原來是腦子不太好使,這麽大歲數了還嫁不出去,的确是有些原因。”
武氏幾乎氣的要火冒三丈,在家裏,那可是父親嬌縱着養大的,沒想到嫁到了王家反應,而要受這個病秧子氣。
武氏厲聲喝道,“陸雪玉,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誰是妻誰是妾,難道你心裏還沒點數?你以爲相公還把你當做夫人嗎?我可是相公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娶進門來的正房太太。
當初說的很好,你隻不過是家裏的一個妾而已。你以爲你這樣得寸進尺,難道就可以挽回相公的心嗎?
你今日打了我,我要你好看。”
武氏已經壓不住自己肚子裏的火。
既然這個陸氏如此不知好歹,她一定要好好收拾了這個陸氏省得自己以後麻煩。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要我好看。就算說出大天兒去,我也是王清河明媒正娶回來的夫人。有你什麽事兒?我倒要看看王清河有什麽本事,可以颠倒黑白,以妻爲妾。
就他這樣品行的人,難不成還能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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