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那是深入腦髓的刺痛感,宛如炙熱的鐵塊被硬塞到腦子裏,混亂無序的某種東西正在自己的腦子裏被慢慢的拼成一個整體,每動一下都有着如同玻璃碎片在腦中不斷攪動切割那般的痛楚。
無法思考,也不想去思考,似是幻覺一樣無法辨别的低語在耳邊萦繞,伴随着一陣陣刺耳的尖細笑聲,老人的,孩童的,男人的,女人的,混雜在一起,讓人心生厭煩。
忍不住捂住腦袋,柳絮撐起身體半跪在地上。
【迷途的小孩啊來玩遊戲吧,名爲死亡的遊戲。】
笑聲中充滿着嘲笑的意味,同那股像是來自于靈魂的痛楚一起潮水般退去,留在柳絮腦海中的,就隻剩下這樣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語。
“什麽啊......”
亂七八糟的......遊戲?
從冷冰冰的金屬制地面上撐起身體,直到這時,柳絮才有餘力觀察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
四周的牆壁,天花闆和地面都是金屬制作而成的,摸上去有着金屬特有的質感——簡直就像是科幻電影裏的實驗室裏一樣。
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既沒有窗戶也沒有柳絮印象中那樣帶門把手的門,除了之前就躺在地面上的柳絮之外,整個房間空無一物,給人一種微妙的詭異感。
而在柳絮正前方的是一扇門,應該是門吧?
那種刷卡之後能打開的自動移門,隻不過柳絮沒有找到刷卡的地方。
“這是……哪裏?”
之前那股劇痛直到現在還是讓柳絮心有餘悸,而且如今又發現自己身處于一個自己完全就不知道在哪裏的地方,這不由的讓他感到不安。
死亡遊戲,這種聽上去就很不妙的詞彙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腦子裏,而自己在蘇醒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身處于就算說是拍電影現場也不會有什麽違和感的地方,無論怎麽想柳絮都不覺得這會是正常情況下會發生的事情。
而且……非常詭異的,這個房間裏沒有燈,明明沒有燈卻亮如白晝,就像是在這個空間裏憑空出現了光一樣。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我又是怎麽到這個地方的?或者說,這裏真的是人造的建築物内?
違和感。
這房間中的光線讓柳絮的心裏充滿了違和感,而這種違和感使柳絮感覺無比焦躁。
深吸了兩口氣,他試着開始回憶自己睡着之前的記憶......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是,什麽時候睡着的?我之前還保持意識清醒是什麽時候的事?
明明大部分的記憶都沒有什麽問題的能夠好好回憶起來,但是唯獨在來到這裏之前的記憶暧昧不清,就像那段時間被什麽人刻意的用刀子劃出了無數道大口子一樣,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在那段模糊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然而他就是無法回憶起整件事情的全貌。
不要說全貌,說實話就連一丁點的細節都回憶不起來。
“……開什麽玩笑啊這是。”
無端的恐慌在柳絮的心底蔓延,不過很快,他深吸着空氣,将恐懼壓制下去。
冷靜點,冷靜下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隻有恐懼是最爲無用的情緒,有那個時間去害怕,不如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哈,哈哈,簡直就像是進入了什麽恐怖遊戲裏一樣,我是主角嗎?”
柳絮自嘲的打趣着自己。
不管怎麽說,不是什麽缺胳膊少腿的開場就已經足夠幸運了,得要保持樂觀,不保持樂觀可不行。
總之先确認一下自己的狀态吧。
身體似乎并沒有什麽不适的感覺,柳絮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并沒有什麽專業的醫學知識,不過他姑且也有練習劍道,對身體狀況的判斷應該還算準确。
然後身上穿的是自己學校的制服......嗯,制服?
雖然确實是制服沒錯,但是卻并非是男生制服,直到這時柳絮才意識到自己爲什麽總覺得下身有種涼飕飕的感覺。
而且,頭發也......
柳絮用力的一扯,确認這長的過分的頭發确實和自己的頭皮連在一起。
“......見鬼。”
在某種不祥預感的引導下,柳絮确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仍然是一個男孩子。
謝天謝地,這隻是一個惡作劇......大概。
但是至少柳絮的男性象征依然健在,所以即便依然感覺别扭,他還是強行壓下了這種感覺,繼續思考——就算不想穿這身衣服,難不成他還能脫了?
比起做個暴露狂,柳絮甯願做個女裝變态。
沒有鏡子的話也确認不了自己現在的相貌啊......
雖然很在意這件事,不過暫時柳絮還是把它抛到了腦後。
總之除了制服被換成了女式的,柳絮身上既沒有少掉什麽,也沒有多出來一些類似死亡限制器之類的東西,這大概算是一個好消息。
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行動呢?雖然也不排除自己被綁架的可能,但是我有被綁架的價值嗎?
雖然并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不過柳絮就是個普通高中生,家裏也不算有錢,根本沒有被綁架的價值——而且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詭異過頭了,讓柳絮下意識的将綁架這個選項從腦子裏排除掉。
總之先試試看能不能從這個地方出去吧。
柳絮環顧四周,光秃秃空無一物的房間裏唯有眼前那扇疑似自動移門的東西值得注意。
于是他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把手放在那扇移門上,不過還沒等他伸出手,移門就如同感應到柳絮的接近般自動開啓。
門外應該是一條走道,光從牆壁來看的話和房間裏極爲相似,不過在那之前,一張貼在牆壁上的紙張吸引了柳絮的注意力。
走上前去,柳絮伸手輕輕觸碰那張紙,然後發覺是可以拿下來的之後拿到了手中快速
【任務目标:破壞召喚祭壇】
【任務完成後即可返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