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幾個家夥,全都是面容彪悍的精壯之徒,領頭的那個手臂還紋着大片的花紋,一看就知道是所謂的雙花紅棍。
在日本紋身是一件非常有講究的事情,什麽階層紋什麽身是要按照規矩來的,如果你敢亂紋身的話,輕則被痛打一頓,重的話說不定就被拉去沉東京灣了!
日本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允許黑社會合法化的國家,在這裏黑社會被稱爲雅酷紮,大家耳熟能詳的山口組黑龍會住吉會什麽的,就是日本最大的幾個雅酷紮組織。
當然,除了這些大型組織外,小型的社團也是層出不窮,就好比剛才少女說的,盤踞在這新興城市床主市的憂國一心會!
“你們在做什麽?”領頭的雙花紅棍對着站在巷子裏的兩人問道。(現在用的是少女視覺,要不然的話用李清遠的視覺那就是完全一堆亂碼,畢竟李大師是聽不懂日語的。)
“沒見過人談戀愛啊?你們搗什麽亂?”少女立刻并排跟李清遠站到了一起,一隻手自然的挽上了李大師的胳膊,對着領頭的家夥斥責道。
可能在其他人眼中,覺得黑社會是個很恐怖的地方,裏面的那些成員都是蠻不講理的存在,但是對于日本人來說,社團成員并不是那麽讓人害怕。
畢竟正所謂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雅酷紮能在日本發揚光大,除了政府的默許外,百姓的支持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日本這些社團組織,平日裏面對治下的居民都是很和諧的,甚至有時候居民遇到了什麽困難,第一時間不想着找警察,反而會去找黑社會來主持公道。
當然,如果你得罪了黑社會的話,那他們也會用現實告訴你,他們可不是那些人畜無害的好人。
“哈伊!打擾了!”領頭的打手看了看面前的場景,立刻低着頭鞠躬道。
本來聽到這裏有聲音,他們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原來是小兩口鬧矛盾,那麽就不要摻和了。
隻是嘛!
那雙花紅棍本來都準備離開了,可是眼珠子一轉,卻又停了下來,對着李清遠說道。
“這位朋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我們憂國一心會?”
沒辦法,李大師的那個體格實在是太彪悍了,這要是拉倒組織裏面來,就算不動手打架,往那一站就是快門面,實在是能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膽量去挑戰巨人的,是不是?
“不了,我家夫君不喜歡打打殺殺!”看到這幫人竟然還不準備離開,少女的心中有些急躁。
雖然她出身武家,又是劍道名門,可是畢竟才十六歲,驟然之間遇到殺人案件,有些心境不穩,那是理所應當的。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殺了人還毫無感覺的變态?真當人人都是李清遠嗎?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緊迫感,李大師不由得側了側身子。
這份緊緻的壓迫感,他身邊的女人當中,也就隻有圭子施耐德和埃琳娜才能夠跟對方一拼,南湘菲歐娜和吉賽爾,那都是遠遠不如的。
至于說卡洛琳?
好吧,咱們還是别聊這個悲傷的話題了。
而且這小妞最多也就十六七歲,正是身體發育最好的時候,那種柔軟中帶着堅硬的觸感,可是比圭子施耐德以及埃琳娜那種軟綿綿的感覺好多了。
隻是他這麽微微一側身,就将身後那個倒黴蛋給露出來了。
本來這條小巷子并不寬,李清遠一個人就占據了一半的空間,而那少女雖然體态輕盈,但是好歹也有一米七朝上的身高,站在他身邊則是正好将整條巷子全部擋住了。
所以那幾個趕過來的社團成員,根本沒有發現後面的情況。
可是現在,因爲某人想多蹭一下,結果導緻背後那個倒黴蛋的腦袋顯露了出來。
“那是誰?”雙花紅棍頓時有些意外。
本來他還真的以爲這是一對小情侶在巷子裏準備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雖然說那小姑娘看起來也就是個高中生,但是别忘了這裏可是日本,國中生出去援交的都大把,更别說高中生了。
可是現在,在看到後面那個男人古怪的姿勢後,他立刻感覺有些不對勁。
以他多年砍人的經曆,自然可以看出躺在後面的那個家夥已經挂掉了。
畢竟脖子都扭曲成那個程度,想要活命的話簡直是扯淡。
“那是……”少女頓時有些發懵,不知道該怎麽說。
畢竟在她看來,李清遠是個種花人,固然是因爲救自己才殺的人,但是這些右翼分子可不會那麽認爲。
要是這些右翼分子肯好好聽人說話的話,他們也就不配被稱之爲瘋狗了。
“有完沒完啊?大爺我還要回去睡覺呢?”見到面前的幾個家夥擺出一副警戒的姿勢,李清遠終于忍不住開始說道。
“種花人!”随着他那口标準的種花語,幾個憂國一心會的家夥全部都跟打了雞血似得,紛紛從身上掏出了武器。
有砍刀,有電棍,還有個家夥竟然從背後抽出來了一把野太刀。
話說這種足足有一人長的野太刀,這家夥是怎麽帶在身上的?
李清遠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這幫操控這五花八門兵器的社團成員,以他現在的實力,除非這五個家夥全部都手持微沖,要不然的話就算是拿着散彈槍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隻是雖然他不在意,可是身邊的少女卻陡然變了顔色。
固然剛才李大師表現出了自己超凡的實力,可是畢竟面前這些家夥是社團組織成員,不是剛才那個癡漢油膩男可以比拟的。
所以少女瞬間從背後抽出了木刀,對準了沖上來的雙花紅棍就挑了過去。
“咦!”
本來李清遠都準備動手把這群家夥揍一頓再說,固然不能跟剛才那個家夥一樣直接打死,但是打個半身不遂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畢竟以他美國爸爸的身份,打死一個路邊猥瑣少女的癡漢和打殘幾個意圖不軌的社團成員,不僅不會受到任何譴責,說不定日本政府反而還要賠償他的精神損失。
可是在看到那個少女的動作後,他反而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