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基地内。
遊寒懶洋洋的窩在軍部辦公室的沙發上。
耳邊不斷的傳來歎氣聲。
“你能不能别歎氣了,不知道還以爲你家裏死人呢。”遊寒和上了手中的書。
“我遇到事了。”雷銘揉着自己的腦袋,又歎了口氣。“我老婆這兩天對我的态度特别冷淡,家裏的事也不跟我一起幹了,就經常一個人坐在那發呆,我做好飯去叫她,也不理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抱着我睡了,我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
“具體描述一下你問她的場景。”遊寒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問她,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告訴我,我都會幫你的,還是我做錯了什麽,你都告訴我,她就那麽安靜的看着我,什麽話都不講,然後歎口氣,說沒事。”
雷銘搖晃着自己的腦袋,他感情經曆也不算太豐富,沒有那麽了解女人。
“你老婆不會是有新歡了吧。”遊寒開玩笑打趣道。
“你放屁,我老婆人很正直的,覺得不會做出來這種事。”
雷銘氣的站起來,拿起書本就朝着遊寒砸去。
遊寒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靈敏的躲過雷銘的攻擊。
“說你兩句就動手,我可是你上司,這個月的工資想不想要了。”
“你怎麽可以公報私仇呢。”
“我還以爲你要說我卑鄙下流呢,我就喜歡公報私仇,乖乖聽話,把今天的工作做完,我就放你半天假,自己去調查一下自己老婆到底發生了什麽,趕緊工作,别在這磨蹭。”
遊寒猛的端出了作爲上司的态度來,雷銘一時間居然有點适應不了。
不過這個上司未免雙标的也太明顯點了吧。
叫自己努力工作,自己靠在窗戶邊抽煙。
“你上次說你女朋友死了,這兩天快到中元節了,你要不要買點東西祭拜祭拜她。”雷銘低頭看着手中的資料。
忽然,一個煙灰缸向着自己砸來。
趕忙想躲,肩膀卻還是被砸到,火辣辣的疼起來。
“你幹嘛啊,克扣工資是因爲公報私仇,怎麽,你還有毆打屬下的壞毛病啊。”
“我什麽時候說她死了,你特麽别咒她啊,萬一她真有個什麽事,我饒不了你。”遊寒臉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你自己說的啊,在我家喝酒的那一次,你忘記了嗎?”雷銘揉着發疼的肩膀。“特麽的疼死了,你下手能不能輕點啊,都破皮了。”
“有嗎?”遊寒歪頭想着。
猛然想起那個醉醺醺說傅子佩已經死掉的自己。
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傅子佩知道了,肯定會追着自己打。
“她到底死沒死啊,人家要是沒死,你說人家死,你這個前任當的可有點不地道啊,好聚好散嘛。”
“她不是前任,我們還沒有分手呢。”遊寒聽到前任這個詞,像是被刺激到了,傅子佩是抛棄了自己,自己也該放手了,可是就是放不下啊。
“你說你現任死了,哇塞,你好過分啊,連現任也不放過,注孤生。”
“你今天是不想活着出去了是吧。”遊寒白了雷銘一眼。
“你現任是誰啊,我去告訴她,她知道不得氣得打你。”
“她不會了。”
以前的傅子佩會,現在的她不會了。
他多麽想,傅子佩能聽到這個消息,從H基地沖過來打他一頓,然後自己就可以乘機抓住她,不讓她走了,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現在的傅子佩,眼裏沒有自己,她的眼裏隻有天下,要想被她關心,就必須成爲能跟她對弈的人。
“你怎麽了,表情這麽傷心,難不成是你女朋友綠了你,所以你才會說她死的?”雷銘的眼中滿是激動。“你告訴我,你女朋友是誰啊,外面傳聞你跟傅子佩有過一腿,到底是不是她。”
“嗯,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就跟别人的人跑了,後來爲了那個人賣命,被人打死了。”遊寒随口胡謅了一段話,搪塞住雷銘。“不過她永遠存在于我自己的心中,所以她不是死了,而是換了一種活的方式。”
“這麽狗血!”雷銘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女孩子還是要有自信一點的好,你說你那麽優秀幹嘛,那人家女孩子這麽沒有自信。”
“如果能再來一次,我不會讓她跑的。”
“世界上哪有那麽多讓你重來的機會啊,抓不住就等于錯過啦。”
雷銘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遊寒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從口袋裏拿出半隻煙,繼續抽起來。
“真夠節約的。”
“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抽着煙的雷銘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什麽如你所料?”遊寒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話,弄的有些摸不清頭腦。
“傅子佩是朵百合花啊,我原先聽到傳聞,還在推測我的懷疑是否有些不正确,現在你既然跟傅子佩沒有關心,就說明我的推測完全正确,我就說嘛,像傅子佩這麽有野心又優秀的女人,要麽就跟曾夢蘭一樣滿園春花了,要麽就壓根不喜歡男的。”
“誰說她不喜歡男的了?”遊寒忍着一口要噴出的老血。
“哎,我自己推測的啊,周夢就一個男人吧,還是政治聯姻,外界傳聞這倆走的非常近,傅子佩年紀也到了吧,連個侍衛都是女的,也沒個男的,外界都傳聞她不近男色,這兩人一看就是上下級禁忌戀。”雷銘邊說邊晃悠着腦袋。“前兩天,還有人跟我說,你是因爲被傅子佩甩了,才來首都基地的,我就不信,傅子佩怎麽會喜歡你嘛,你壓根就不是她喜歡的款。”
話音剛落,雷銘的脖子便被掐住。
“你再說一遍。”
雷銘握着遊寒的手,看着遊寒臉上殺氣騰騰的表情,滿臉的驚吓。
“你怎麽了,快放手。”
遊寒緩緩放下手,唇角的笑容變化莫測,低沉的嗓音與往常格外的不一樣,那音量雖然輕,但是卻透着一股力量。
“我給你一個機會,說說,她爲什麽就不會喜歡我。”
“她那樣的人,應該會喜歡溫柔穩重的吧,你看周夢就完全吻合啊。”雷銘捂着自己的脖子,趕緊逃到沙發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