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迅速向着周夢走來,手按住周夢的肩膀,想要拉周夢出去。
“母親對你下了降頭,這是我求來解除降頭的符咒。”
“什麽?”周峰的手瞬間頓住。
“不然您以爲您近年來,爲何會如此沉迷美色,您現在有了符咒,是不是覺得欲望瞬間消失了。”
周峰聽完自己女兒的話,本能的看向窩在自己身邊的九夫人。
原本自己一見到九夫人那雙修長的大腿,便覺得有一團火在心上,現在卻提不起興趣,那團火似乎被一股清流消滅了。
“徐蘭芝這個賤人!”
正興緻勃勃的看着傅子佩的徐蘭芝,忽然感覺腦袋像是炸開了一般,疼痛難忍。
鮮血染在傅子佩的唇畔。
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擦去唇畔的鮮血,将保溫杯重新蓋好,眼底藏着暴虐的笑意。
“疼嗎?你折磨别人的時候,有想過别人疼嗎?”
“是你!”徐蘭芝指着傅子佩怒吼,奈何身子早已因疼痛而站不穩。
“确實是我。”傅子佩微微一笑。“我早就說過,我的道法對付你,綽綽有餘。”
“呵呵,你不要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指責我,我折磨那些人又如何,你現在不也反過來折磨我。”
“我給自己的定義從來都不是好人,也不會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點上,但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那麽無聊,也沒有精力去折磨和欺負不相幹的人,我折磨你,完全是因爲你是我的敵人,還是我讨厭的人。”傅子佩蹲下身子,手按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握住徐蘭芝的下巴。“人的每一個性格層面都不是多餘的,溫柔善良留給所愛,殘忍和暴虐就該留給讨厭的敵人,不是嗎?”
“放開我家主子。”徐蘭芝身邊的侍衛,用槍抵住傅子佩的腦袋。
“徐阿姨,他這一槍蹦了我,您可也跟着遭殃了。”
“下去。”徐蘭芝的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侍衛被徐蘭芝吼得有些發懵。
立馬收回了手中的槍。
“現在你安全了,可以解開我施壓在我身上的禁制了吧。”
“您說笑了,我人現在還在您手上呢,談何安全。”傅子佩放開女人的下巴,站起身。“帶我去找我姑姑。”
“好。”徐蘭芝在侍衛的攙扶下直起身子。
跟着徐蘭芝走入了一間破舊的帳篷内,掀開帳篷。
傅子佩便停頓在了原地。
傅蘭躺在草堆中,滿身都是鮮血,而她身邊的躺着的奇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已經幾乎看不出人樣了。
“扶她起來。”握緊拳頭,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楊攸甯上前,輕柔的扶起傅蘭。
“帶奇然一起走。”傅蘭滿是鮮血的手緩緩舉起。
“好。”傅子佩強忍着暴怒的情緒,眼神掃過身邊的徐蘭芝,眼底布滿殺意。
“等等,再你走之前,必須先解除我身上的禁制,不然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徐蘭芝捂着自己的腦袋,靠在侍衛的身上。
“可以,但前提是我們要離開你的士兵射程。”傅子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臨時駐紮地外一百米。
“現在你可以替我解除禁止了吧。”徐蘭芝站直身子,頭上的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
“已經解除了。”周峰現在應該摘下了符咒,不然徐蘭芝的臉色不會如此輕松。
“哼。”徐蘭芝揉着自己微微發疼的腦袋。“那你覺得我會遵守承諾放了你嗎?”
“你不會。”
現在他們的逃生幾率爲百分十五。楊攸甯可以一個人帶姑姑和奇然離開,自己可以用符咒暫且擋住這些人。
這個臨時計劃,非常的危險,可傅子佩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這是你的親人。”楊攸甯将懷中的人塞到傅子佩的懷中,擋在傅子佩的眼前。“你帶他們走。”
“不可。”傅子佩的手按在楊攸甯的肩膀上。“你會死的。”
“那若是你留下呢。”楊攸甯轉身,露出一個微笑。
下一秒,刀背打在傅子佩的身上。
傅子佩因刀背的力量被打出去很遠,身子因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不要!”傅子佩轉過頭,沖着楊攸甯伸出手,想要将她抓回來。
十幾個子彈向着楊攸甯襲來,腳步極其飄逸,閃過那些子彈。
可是人的速度,怎麽可能快過子彈。
流彈擦過楊攸甯的肩膀,眼看着幾顆子彈向着她的心髒襲來。
手中的符咒瞬間騰飛而出,降低那些人射擊的準确度。
不知從哪生出的力氣,一把将楊攸甯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一轉頭,便瞧見一顆向着自己沖來的子彈。
忽然,自己像是被一片寒霧包圍。
面前生長出一面冰牆,那冰牆以可見的速度變厚,凍結了射入冰牆内的子彈。
本能的轉過頭,便瞧見,單手插在口袋中,慵懶的看着自己的遊寒。
“說過多少次了,遇到危險了要叫老公。”
傅子佩的眼角微微潮濕,那不安的心,瞬間變得平靜。
遊寒的到來,讓傅子佩莫名的心安。
“小心!”楊攸甯擡起頭,大喊道。
一個士兵拿着砍刀向着傅子佩襲來。
唰!
下一秒,便被冰凍在天空中。
傅子佩感覺自己跌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擡頭,看着遊寒的下颚。
“你們先走,我來對付他們。”
傅蘭和奇然的傷勢過重,必須及時接受治療。
“好。”傅子佩微微點頭。
遊寒回頭看向那些人,唇角的笑容微揚。
“現在就是屬于我們的遊戲時間了。”
楊攸甯受了傷,但她的速度依然很快,不一會,四人便已經離開了那些人的最遠射程。
“前面有個山洞,先扶他們進去,做一下急救處理。”
“好。”楊攸甯點頭。
将兩人身體放平。
傅子佩用刀隔開傅蘭的衣服。
“先救奇然。”傅蘭握住傅子佩的手。
“不行,你現在傷勢嚴重,稍晚都會有生命危險。”傅子佩嚴厲的拒絕傅蘭的請求。
“救奇然。”
“你怎麽這麽固執啊。”傅子佩搖頭,再耗下去,這兩人自己都得死。
“救奇然。”
“好。”傅子佩點頭,轉身迅速扯開奇然身上的衣服。“攸甯拿塊幹淨的布過來。”
“好。”楊攸甯直接撕下自己的衣服,遞給傅子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