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道行基地。”
熱鬧的集市,出現在傅子佩的眼前。
還是熟悉的感覺,那空中挂着的八卦圖,一如當年模樣。
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緩緩擡頭,看向城門樓上站着的幾人。
黃衣少年是司空家族少主子,而站在他身邊的是道行基地兵家代表慕容歌,他們代表着道行基地除卻自己母親外的,另外兩股最大的勢力,而在這三股勢力下,還有那些不安分小勢力。
對上那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揚,禮貌的點頭。
在低頭的那一瞬,鋒芒畢露。
“傅子佩,屬于你的戰場終于要開始了。”
緩緩擡起腦袋,向着傅宅走去。
偌大的辦公室内,整齊碼放着來自各處的資料。
“首領土壤測驗報告出來了,目前正在試驗的A1A2A3試驗田,依然是隻能生長出馬鈴薯,無法生長其他蔬菜,産出的馬鈴薯有微量的毒素,不過隻要在高溫下化爲澱粉狀态,毒素便會溶解消失。。”
“批準B區的試驗田,全部種植馬鈴薯,你們能加快馬鈴薯成熟周期嗎?”修長的手指在椅子上輕柔的點了點。
“目前還不能。”黃衫男子微微擡了下眼睛。
“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忽然站了起來,那句嗯,聽似随意,但卻帶着一抹詭異的恐怖。
“首領,我們研究團隊會盡力的。”
“你該知道,我要的不是盡力。”手指從案幾上的符咒劃過,符咒上的光芒乍現。
“兩個月,請給我們兩個月時間,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兩個月太久了,兩周吧,兩周以内,給我結果。”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這?”男人的語氣滿是猶豫。
“嗯,有困難嗎?”
“沒有,沒有。”男人連連搖頭。“我會在兩周内給您結果。”
“好,幸苦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
“報告首領,有重要軍事情報彙報。”
“那我先出去了。”男人微微一笑,立刻轉頭離開房間。
“H基地囤兵欲吞c基地,c基地是離我們最近的基地,居于尹淮江水上流域,C基地小而武器不精,城内物資也不多,一直以來都是依附我們生存。”
“他們的胃口還真大啊。”女人緩緩回頭過,單手負在身後。“C基地不是他們的目标,他們的目标是我們。”
擡起頭,看着挂在牆壁上高大的八卦陣。
那是屬于道行基地的圖騰。
陰陽八卦,黑白對立面,正如同善惡,善與惡交相對應,構建出人性。
“他們想吞掉C基地,成爲他們的臨時根據點,将物資和武器運到這裏,那樣就直接可以跟我們拉開戰線,這樣一來,我們遲早要成爲他們的囊中之物。”
“他們發送援助信了嗎?”
“專門派遣了人來求救,可是他們似乎料準我們會出手,所以什麽代價也不肯付。”
“我們也不需要他們付。”手輕柔的摸了下手指間的戒指。“因爲很快,他們基地也是我們的了。”
“您的意思是名爲援救,實爲占領。”
“C基地處于五個基地的彙聚口,日後我們基地若是要壯大,必定要占領這個基地。”女人優雅的摸着自己手指尖的戒指。
“您一直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可以并不血刃的駐兵C基地,不過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說。”
“即使我們士兵進入C基地,也會與C基地的人發生火力碰撞,而在這時,牆頭草一般的C基地又會向H基地求援,我們勢必會遭受雙面夾擊,依我所見,不如架空C基地的首領權利,讓C基地成爲我們的傀儡基地。”
“可行。”女人忽的轉過身。
窗外的風吹過她的前額,睫毛微微顫動,頭發一絲不苟的被梳得整整齊齊。
由于唇角的上揚,眼角的細紋顯露出來。
即使是笑,也帶着一股濃烈的威嚴感。
一身的黑色女式西裝,幹練無比,讓人不由得想到了在政壇上叱咤風雲的女王。
“剛剛門衛來報,傅子佩小姐回來了。”
“在彙報重大問題的時候,不需要再來彙報小事。”
“是,我知道了。”男人重重的點頭。“我現在就回去部署吞并C基地計劃。”
“我希望你在今天的晚飯上,跟我彙報完你的計劃。”
“是,一定做到。”
“很好。”秋離儀微微擡起下颚,将笑容散盡眼底。
空空蕩蕩的别墅内,傅子佩緩緩打開自己房間大門。
“都落灰了。”
嘩啦一下,拉開窗戶,明媚的陽光籠罩在傅子佩的身上。
“三小姐,夫人讓您去射箭場找她。”管家的稱謂雖恭敬,但語氣卻極其冷漠。
似乎對于傅子佩的回來,心有怨氣。
“好,我知道了。”
“二小姐在練習鋼琴,請您走路的時候輕一點,不要打擾她難得安甯的練琴時光。”管家的聲音更冷了些。
母親生了四個孩子,由于她工作繁忙,除卻老四外,沒有一個孩子是在她的教導下長大。
大哥小時候跟着父親長大,後來父親離開,大哥便回到了奶奶家,直到奶奶去世才回來,二姐嘛,一直由面前的管家帶大。
而自己的童年要麽就是被母親關在藏書樓裏,要麽就是跟在師父身邊,嚴格意義上來講,自己是被師父帶大的。
“那請你告訴她,我回來了,她的安甯到此爲止。”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
上一輩,自己出于尊敬,一直對管家禮讓有加,可是她還是一直将自己的事情和秘密陳出賣給母親,後來二姐嫁給H基地,管家竟然向二姐出賣道行基地的軍事情報,最後被母親下令掃射而死。
管家或許是真的把二姐當自己的孩子,可她對自己并不是,既然她對自己不好,那自己又何必給她顔面呢。
“您說話最好注意點,她是您的二姐,您非要把這個家攪得天翻地覆是不是。”
傅子佩不言,手輕柔的在旁邊的桌子上掃過。
攤開手心,看着手上的灰塵。
拿出管家西服口袋裏的手帕,輕柔的擦拭着手。
“我的房間髒了,在我回來之前,請幫我擦幹淨。”将髒的手帕重新塞回到管家的西服口袋中。“什麽人該做什麽事,做好您的本職工作,擺正自己的身份。”
“你!”管家怒目瞪的渾圓。“你怎麽可以如此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