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監視自己的士兵,靠近自己知道内情的人,已經被自己幹掉。
但他不确定,自己跟傅子佩在山上見面一事,周諾的手下到底知不知道。
“傅子佩你掉進坑裏了?哈哈,這可是我這幾天聽到最搞笑的事情。”周諾忍不住的笑起來。“是不是掉進我們挖的那坑,遊寒你的計策真好,當時你要是知道她掉坑裏就好了,通知我啊,我去扔兩塊石頭。”
“我真是不知道,您爲什麽這麽讨厭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坦白說,自以爲是的女人我都讨厭,不止針對你。”
“那我還真是要感謝您了。”
“遊寒你昨晚闖進傅子佩的帳篷,沒幹什麽壞事吧?”周諾歪着腦袋看向遊寒。
“傅姑娘長得很像我曾經一起讀書的師兄,說話的語氣也很像,慢悠悠的,所以強行拉着她聊了一些無趣的話題,她不願意,我便自顧自的講了好久,後來我發現,她受傷了,便醉醺醺的跑出去,給她弄了點藥,強行給她擦,結果全擦到她衣服上。”
“啊,就這樣啊。”周諾的語氣裏滿是失望。“傅姑娘這麽漂亮,您就沒有一點點心動的感覺。”
“沒有,傅姑娘隻是像曾經的故人,我心中唯一愛的人,是我的夫人。”遊寒搖頭。
“算了,看比賽吧。”聽遊寒這麽說,周諾心頭忽然又升起了一個想法。
兩匹狼同時從籠子裏面放了出來,不過他們沒有互相撕咬,而是在等待着什麽。
不到一分鍾,一個帶着腳鏈的人被放了出來。
李名利?
傅子佩的眼神微微一頓。
李名利渾身都是血,身上的傷痕一道又一道,緩緩從籠子裏走出來,那雙烏黑的眼裏,滿是堅毅。
究竟是什麽樣的秘密,能夠讓他如此堅守。
他雖已是階下囚,但骨氣仍在。他背叛過自己,或許自己不是他所忠的人,他所忠的是自己的基地,這樣的人依然值得自己的敬佩。
但是敬佩歸敬佩,如今自己都身處陷阱,哪有資格去同情他人。
“開始吧。”周諾打了個響指,臨時賽場兩邊的拉門瞬間關閉。
兩隻狼,圍着重傷的人厮殺。
李名利是風系異能者,此時已經重傷,腳上還有一條長長的鐵鏈,即使能飛,也飛不了多高,不一會,又掉了下來。
狼咬住他的腿,凄厲的叫喊在她的耳邊響起。
與此同時,一個士兵悄然走到周諾的身邊,靠在周諾的耳旁。
微微點頭,轉身便走下了高台。
傅子佩眼中依然是從容,隻是手心已經冒出一絲汗。
她知道,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末世,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因爲各種原因死亡,可是她接受不了虐殺。
你可以因爲利益不同去殺死一個人的身體,但是你不能去虐待這個人的靈魂。
感覺到有一個灼熱的眼神在盯着自己,轉頭看去。
果然是周諾。
生性殘酷,在這末世,固然可以立威,但想要統治一方長治久安,還是需要仁政。
在末世前期,H基地是能夠跟首都基地并肩的基地,可是到了後期,雖然依然傲立一方,但是已經是三大基地的末尾,能夠混進三大基地,還是因爲跟東北的另一個軍事基地聯姻,兩大基地整合,才能夠進入。
話雖如此講,但這不代表,這家夥沒有謀略,畢竟在自己的記憶裏,這家夥,兼并别的基地時,打的每一場戰争都很漂亮,幾乎沒輸過,這背後雖然有他們基地本身實力雄厚的原因,但是也有這家夥領軍才能在裏面。
對上周諾的眼睛,勾唇溫柔一笑。
周諾沒有瞧見自己想要的恐懼,眼中閃過一抹掃興。
李名利的屍體被拖了出去。
“李名利死了,您捉到了新的逃亡者?”遊寒微微轉過頭。
李名利知道如何開啓那幅畫上秘密的鑰匙,周諾不會那麽輕易讓他死,現在讓他死,隻有一個可能,周諾已經知道了開啓秘密的鑰匙。
傅子佩和遊寒的眼神交彙,從眼神中了解了對方心裏的想法。
這一次,他們想的是一樣的。
“希望道行基地的人,回來時能帶着畫,不過那是不可能的,道行隻會讓我去他們基地開啓畫上的秘密地圖。”
秘密地圖?
原來畫上面藏的是一幅地圖。
傅子佩勾唇。
“我們雙方基地都有所保留,有所退路可以走,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隻有你們基地覺得好,我可不覺得好。”周諾冷笑。“送傅小姐回去吧,我們繼續喝酒。”
“告辭。”傅子佩眼神掃過那比賽場,壓下心頭的惡寒,轉身走下高台。
“我不能喝了。”遊寒揮手想要拒絕。
“知道你不能喝,所以,今天就就讓你喝一杯。”周諾招手,舉着酒壺的士兵上前,爲遊寒倒了一杯。
“那我就喝一杯。”遊寒舉起酒杯,酒剛剛入喉,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周諾想毒死自己?不可能啊,以周諾這麽暴虐的性格,若是發現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他,還不得虐殺了自己,怎麽可能用毒酒這麽溫和的死法。
“你昨天宿醉,回去歇着吧。”
“那我也告辭了。”遊寒點頭,向着台下走去。
“我敬少主一杯。”身邊的謀士剛想拿起那杯酒,便被周諾按了下來。
“喝了這酒,容易上火,昨天跟我上床的女人被我弄死了,我現在可沒東西洩火了。”周諾昂起腦袋,眼中露出可怕的笑。
“明白,那誰給遊寒洩火?”謀士的眼中閃過一抹懷疑。
“傅子佩啊。”
“她肯定不會願意的,而且遊寒也不喜歡她。”
“她倆要是願意,我就不願意了,我就是要這兩人都不樂意。”周諾微微擡起下颚。“傅子佩那麽高潔的女人,被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強了,還不得崩潰啊,而遊寒又不喜歡她,肯定不會對她負責,最多對她有點愧疚。”
“那遊寒會不會怪您啊。”
“怪我?憑什麽?”周諾摸着自己的下巴。“傅子佩雖然一肚子的計謀,算不上一個好女人,但長得确實漂亮啊,要不是我不喜歡她那精明的眼睛,我自己就上了,他又不吃虧,爲何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