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笨,你是智障啊,他們又不知道符咒解封時間。”傅子佩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我幫了你,這把匕首送我吧。”
“拿去,我空間武器多着呢。”林可兒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嘿嘿,再也不見。”握緊匕首,向着遠處撒丫子跑去。
林可兒看着傅子佩那迅速消失的背影,疑惑的皺眉。
“跑這麽快做什麽?”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奔跑了二十分鍾後,傅子佩終于徹底明白這句話。
“他們應該找不到我了。”傅子佩不停的喘氣。“如果我會開車就好,直接把他們的裝甲車開走,把姑姑也帶回道行基地。”
想法總是美好的,事實是自己不會開車,還有點暈車。
喘着粗氣,走進一片森林。
“等會。”
剛走了兩步,傅子佩便覺得不對。
眼下是深冬,落葉凋零滿地很正常,可是近幾天刮的都是東南風。
“落葉的朝向不對?”
樹林茂密,但落葉也有大緻的朝向,可是地下的樹葉極其雜亂,像是被人故意整理過,想要掩飾什麽似的。
傅子佩用腳做掃把,想要掃開落葉,忽然,感覺耳畔有一陣陰風吹過。
趕忙閃開,那原先腳掃過的地方,赫然出現一道符文。
“自己這是陷入陣法了。”眼神掃過那地上的卦象,兩橫在上兩點在下。“卦象爲巽,代表風亦爲木。”
話音還未落,另一股邪風便又向她吹來。
立馬擡腳,那風立即停了下來,看來是她剛剛不小心觸動了陣法。
雖身處危險,内心卻是一陣狂喜。
處于金雞獨立式的傅子佩,腦袋飛速旋轉。
一張無形的八卦圖陣,在她腦海中飛速的展開。
可以确定的是,這個八卦圖陣是靜的,而不是可以随意旋轉的。根據巽字的站位,自己應該在陣心的左上方。
一個八卦陣除卻内圈外有十八圈,巽字也有十八種不同的變化。
從内圈開始算起,出了第九圈,便無法再激活風系的力量。而剛剛自己觸動陣法後,明顯感覺到有妖風侵擾。
說明自己站在這九圈之内。
這個陣心肯定有人,破解法陣,去往陣心,對自己來說輕而易舉。
遠處的是道行基地的人自己是确定的,可是傅子佩卻遲疑了。
粗略估計,這個陣法的半徑爲九公裏。
而自己二十分鍾不可能跑了九公裏,這說明葉翔他們也在陣法的輻射區。
自己陣法中出現敵對人員,守陣人絕對能感應到,也絕對知曉自己的存在,可是爲什麽沒有去救自己?
道行基地隻是表面安定,内部各派勢力争鬥殘酷。
落到别的基地人手裏,大不了就是一死,落到自家基地其他勢力手裏,那可就是生不如死。會被徹徹底底當成籌碼,然而依照自己母親那冷酷無情的性子,絕對不會救自己。
進退成兩難,猶豫了不到三秒的傅子佩,決定還是向着陣法中央靠近。
自己已然入陣,守陣人必定發現了自己。
自己此時後退,他有可能會攻擊自己。即使守陣人不攻擊自己,或者自己成功逃出法陣,也有可能會遇到追上來的葉翔。
而若是自己,直接進入陣法,隻有一種未知可能,對方是個道行不夠深,無法感應陣法内生物的初次執陣人。這是對她最好的結果。
最壞的就是對方故意見死不救,想讓自己落入葉翔手中。
那自己隻能随機應變,跟他鬥上一鬥。
退路是多項未知,前路隻有一項未知,自然是選前路咯。
陣法中心坐着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雖上了年歲,但依稀可見年輕時的英俊。
“來了,就别藏着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鍾叔。”傅子佩慢悠悠的從樹後面走出來。
鍾青陽,道行基地陣法術中排行第三,司空家族的大管家,跟傅家一向不對付。
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真的不太好。
“三小姐好。”鍾青陽微微點頭。“您消失了很久,家主一直很記挂你。”
“記挂我?”擡眸看向兩邊突然冒出來的劍客。“是記挂我有沒有挂?”
“您猜的很對。”鍾青陽點頭。“我們要帶回去的隻能是傅子佩的屍體。”
“我還以爲您會親自動手呢。”傅子佩估計着這兩個劍客的戰鬥力。
道行基地的兵家主練劍,能夠帶劍出基地的劍客,劍法必然極其高森。
“我倆都是主修陣法和符箓,武對于我倆來說不适合。”
在鍾青陽說話的功夫,兩位劍客便提劍向着傅子佩襲來。
“葉翔你怎麽來了,有話好好說,别開槍!”傅子佩看着前方,眼中滿是恐懼。
兩位劍者,本能的向後看去。
“笨蛋!哪來的葉翔,她在詐你們!”鍾青陽氣急敗壞的看着傅子佩那逃跑的背影。
“休得跑!”
兩位劍客迅速追上傅子佩。
“媽呀,我爲什麽要從遊寒身邊逃走!”傅子佩撒開腿,跑得飛快。
後面兩個人越來越近,手腕中間的鈴铛忽然響了一聲。
“鈴铛響了?”傅子佩忽然停頓在原地。
這鈴铛手鏈是一對,隻有當另一隻鈴铛出現在附近時,它才會響。
上一世,那人死後,鈴铛便再也未響過,她都快忘了這鈴铛的聲音了。
在愣神的功夫,兩把劍迎面向她襲來。
叮當一聲,一把大刀橫空而出。
橫檔住兩把劍。
一位少女立在樹旁,風吹起她白色的道袍,單手握刀,眼眸裏滿是從容。
“楊攸甯!”兩位劍客手中的劍險些驚的握不住。
道行基地兵家,都知道楊攸甯是何許人也!
傳說她十歲嫌劍輕,棄劍學刀。
一把彎月大刀舞得赫赫生風,整個基地都找不到一個對手。
“楊攸甯,你我同屬兵家,無冤無仇,你不要爲了個不相幹的人跟我等大動幹戈。”兩位劍客自知不是來人的對手,遂轉而勸楊攸甯。“跟我等動粗,您即使赢了,也少不得受傷,如此不劃算的買賣,爲何要幹。”
“兩招。”沉默的少女忽然啓唇。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