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凱文調好的血腥瑪麗,弗蘭克問道,“知道我今天爲什麽會點血腥瑪麗嗎?”
“你缺乏維生素了?”凱文回答道。
“不!不!不!我十幾歲的時候,我媽,經常讓我給她調血腥瑪麗,山葵、芹菜、番茄汁、伏特加——四指的量,調好之後,她會先用舌頭舔一下,如果我用的配料的量,有一點兒錯誤,導緻酒的味道不純正,她就會給我一拳!”弗蘭克來艾萊柏酒吧之前,已經喝了一瓶酒,有點醉醺醺的了。
“挨了一拳之後,如果我沒有動,也沒有哭,那還好,如果我後退躲閃,獲知哭出聲來,又會挨一拳!”
“這些拳打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臉,因爲在我媽看來,挨打打在那些不容易疼的地方,就等于沒打,要打就打最疼的地方——臉!”
“酒沒調好,一拳!往後躲,又一拳!流眼淚,又一拳!哭出聲,又一拳!”
“這是我老媽留給我最美好的回憶!”
“現在,總算是老天有眼,讓我媽得上了癌症,我總算是能夠擺脫她了!讓我們共同舉杯,慶祝我的媽媽,瑪格麗特,早日回歸天父的懷抱!哦不,像她那樣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隻能下地獄!”
聽到弗蘭克的控訴,凱文由衷地說道,“弗蘭克,原來你這麽不容易!”
“是啊!我都活得這麽艱難了,這杯血腥瑪麗的酒錢,你能給我免了嗎?”弗蘭克說道。
“免談!一杯血腥瑪麗三美元,快給錢!”凱文說道。
“凱文,你太沒有同情心了!”弗蘭克說道。
“我的同情心都給利普、伊恩了,希望他們将來不會變成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将來一定不會變成你這樣的!”凱文說道。
弗蘭克被怼得啞口無言,隻能乖乖掏錢。
弗蘭克在艾萊柏酒吧呆到晚飯時分離開,沒敢喝得爛醉——實際上,自打佩吉奶奶從監獄假釋出來,闖進弗蘭克的生活之後,弗蘭克就再也沒有喝得爛醉過了,他怕自己那樣,會真的被佩吉奶奶一槍崩掉!
回到傑克遜家,看到佩吉奶奶躺在客廳,不知道什麽時候弄進來的一張單人床上熟睡。
弗蘭克問道,“哪兒來的床?”
“是喬迪幫着弄的,他真是一個好女婿,家裏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希拉說道。
弗蘭克注意到佩吉奶奶的胳膊上,正挂着點滴,問道,“你帶她去醫院了?她挂的是什麽藥?”
“沒有,這些藥是喬迪弄來的!”希拉拎起客廳茶幾上的一個塑料袋,向弗蘭克示意了一下。
“她今天疼得厲害,上樓的時候摔了一跤,都失禁了!”希拉湊到弗蘭克身邊,小聲說道。
“喬迪就幫她搞來一些止疼效果更好的藥,現在挂的是嗎啡!”希拉說道。
弗蘭克一聽到“嗎@啡”二字,眼睛不由地一亮,他如果有事被送進醫院,最想從醫生那裏獲得的,就是嗎@啡!
嗎@啡是從鴉@片中提煉出來的,如果劑量用得大,和鴉@片的功效是一樣的,不過如果積累适合,就是一種非常好的止疼藥。
弗蘭克好久沒有嘗過嗎@啡的滋味了,看着佩吉奶奶胳膊上的枕頭,萬分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