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看着曾銳的樣子稍微有幾分奇怪,它摸着頭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道:“爲什麽那個術士走了,你反應這麽大?”
曾銳瞥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就剛剛這個術士他有多強嗎!”
胖胖瞪着他圓溜溜的眼睛說道:“這我還真沒感覺到他有多強,再說了他就是再強你剛剛那極負挑釁的言語我也感覺不到你把他放在眼裏了呀。”
“唉!”曾銳歎了口氣後接着說道:“凡是來了這十年仙府的沒有一個是白給的,誰的實力都不容小窺,剛剛那名術士叫肖雄健正是這其中的佼佼者,要論其功夫來了單打獨鬥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會和其他人的下場一模一樣被當場斬殺,倒還不如趁此機會拉起虎皮做大旗,讓他對我有幾分忌憚。我要是真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那即便今天有胖胖兄你保着我,我八成都得被他牽着鼻子走了。”
胖胖有樣學樣,也跟着曾銳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地,不同于曾銳的滿臉擔憂,它則是懶洋洋的微微颔首看向曾銳後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要不然我們先下手爲強把他給解決了你覺得如何?”
這自然是正和曾銳的意,能将這種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自然最好,說不定靠着這食鐵獸的作用自己不但能從十年仙府中安然無恙的走出去,甚至可以将這十年仙果給摘回家去讓自己這一趟出行有着長足的進步,想着想着便做起了美夢,連自己嘴角的哈喇子都已經留到了下巴處也沒有注意。
“诶,诶,诶诶诶!”胖胖其實很想動手推一推曾銳,讓他趕緊從這夢境之中清醒過來。可之前兩次教訓讓胖胖不敢再碰曾銳了,這要是讓自己一不小心碰出個好歹來,自己這唯一的玩伴也就嗝屁朝梁見太陽了。
好在是喊了幾聲之後又把曾銳從美夢之中給拉了回來,曾銳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臂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後一拍大腿,挺直了背說道:“胖哥,我覺得你剛剛說到底那個法子不錯,既然他打不過你,爲了防止他日後來收拾我,幹脆我們先坐就收拾他!”
胖胖照葫蘆畫瓢也挺直了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
就在兩人準備出發時,胖胖突然問了曾銳一句:“那個,我知道你能找到他,但是他會飛你會飛嗎?”
曾銳被胖胖問的有些呆滞,轉過頭問道:“我當然不會飛啊,但是你一個重樓境難道不會飛嗎?”
“我要是會飛,剛剛我能放他走了嗎?”胖胖又是一屁股坐在坐在地上這下便沒打算起來了,之前兩人商量着如何将肖雄健解決的機會也轉瞬間煙消雲散了。
在之後的幾日裏,曾銳便再沒有去想過要主動找肖雄健的麻煩了,他在心中預想待十年仙果開,肖雄健取得仙果光芒萬丈離場的那一刻,自己便悄然離去。
想來這樣即便是肖雄健記住了自己的樣貌,在這南地十六州中想要找出自己這樣一名江湖客也無異于是大海撈針,隻要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被他抓住,那其他的日後怎麽說還不是由着自己一張嘴嗎?
于是抓緊這個機會在竹乘峰上打坐修煉或是時不時與胖胖交談得知關于異獸妖族更多自己很難知道的消息。
在這竹乘峰上靈氣充沛程度可以稱得上是這一方小世界中最爲突出的幾處了,因爲曾銳自己登山這一路上的絕大多數地方還比不得竹乘峰百分之一。
自己即便是在這峰頂上什麽都不做,就光是正常的吞納吐息也要比自己在血色镖局勤學苦練的效果更好。曾銳也不時在心中暗罵這些所謂的隐世家族人才輩出不過是享受着祖輩餘蔭,有這樣的天地靈氣就是蠢豬也能夠成精了!
當然這純粹是吃不着葡萄還埋怨葡萄酸的嫉妒,不過真正到了要抓緊時間修煉,曾銳倒是一點都不含糊,他深知此次機會的難得,尤其是還有胖胖在一旁護法,自己可以心無旁骛的好好修煉,要是不練出點成績來簡直對不起自己這一次這麽好的運氣。
除了将身體打熬至最佳狀态以外,曾銳還将各式功夫也反複推敲過多次,在仙府之中除了修爲更精進外同樣連頭腦也都變得更清晰了,很多問題分析起來自己也覺得更加窮送,原來所遇到的一些問題與瓶頸現如今很自然的便迎刃而解了。
雖然調整過後的自己面對肖雄健仍然有着不可逾越的距離,可這江湖上也不可能人人都像肖雄健一樣做着那不世出的變态,對于自己的狀态來說,曾銳已經是挺滿意的了。
胖胖也在曾銳休息的時間裏通過閑聊将自己爲什麽不能飛行的原因以及妖族的具體劃分。
也正因爲胖胖的解釋才讓自己第一次了解到原來這世間,血脈之力是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原本以爲血脈宗親,無非就是讓人享受到更好的條件,讓人在修煉一道中比其他人走的更快更穩。可通過胖胖給自己仔仔細細的分析了一遍簡直是颠覆了自己對這修行的想法了。
原來血脈之力可以強大到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要領先後來者多少。
胖胖生而重樓,所以不會飛行,空有僞重樓的修爲在身卻壓根就不知道如何使用,所以化形之類的就根本不用說了。
原來在世人眼中需要仰望的存在,在真正的頂尖強者當中竟然是生下來便擁有的。越是年紀小,感受天地靈氣也越是敏銳,所以越是早入重樓日後的成就也越是成就非凡。
最讓曾銳想不明白的是,胖胖告訴他并非隻有妖族是如此,人類修士中頂級修士的血脈宗親同樣也是如此,越是直系親屬繼承下來的也就越多,雖然會随着時代的推移逐漸變得稀薄,可但凡這曆代之中再出一驚才絕豔的天才這家族自然又當振興數百年了。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其實在出生之時很多便已經注定了。
人類修士與妖族還有一點極不相同,人族若是踏入僞聖此生便不得寸進,可妖族則不會,妖族僞聖隻是正常的一個台階罷了。
所以胖胖生而僞聖并沒有斷了其日後的修煉道路,相反這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在這段時間裏,曾銳可謂是一點也沒有閑着,該修煉修煉,該聊天聊天,對于這些自己不清楚的知識内容,曾銳巴不得一股腦全部塞腦子裏鬼知道什麽時候就用得上了以備不時之需。
除了這些以外,曾銳還憑借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從胖胖這忽悠到了不少這竹乘峰上的天材地寶。其實也算不得是忽悠,本來這些東西胖胖就不怎麽需要,純粹是真把曾銳當兄弟送給他了。
這竹乘峰上天地靈氣充沛,天材地寶的質量也遠不是山上其他地方可以比拟的,更何況在其他地方生長着的天材地寶有着伴生異獸的存在,曾銳可沒有那個本事虎口奪食,要不是胖胖在這兒,曾銳别說能夠收入儲物戒指中四五種,就是一種興許都夠曾銳把命給留下來了。
曾銳的這一次十年仙府之旅可謂是賺了個盆滿缽滿,預想的淬煉身體集天地靈氣自己做到了,蔣偉豪交代的七色曼陀羅花自己同樣也做到了,甚至是還超額完成了任務摘到了往常自己連想都不敢想的血鳳睛餐風飲等物。
這些東西不管是以後自家兄弟來用還是與之交換都是極爲重要的籌碼,而自己壓根就沒遇着什麽風險就輕輕松松得來了還真是自己好運。
眼瞅着時間便已經過去了十年,曾銳很清楚這仙府之中真正擁有玉牌着除了肖雄健以外便隻有一名手握兩塊玉牌者總共三人了。
曾銳很清楚另外兩人之間必定存在一定的勾當,要不然也劊出現肖雄健在将其他人都已經單獨斬殺了的情況下唯獨留下了那一根獨苗。曾銳可不相信還會有和自己一樣運氣好的存在,恰巧有那麽一隻頂級妖族會願意包那人的性命周全。
甚至在心中惡趣味亂想難不成是什麽了不得的黃花大閨女,才會讓這殺神一般的術士肖雄健有所忌憚?
曾銳這惡趣味還真是猜對了一部分,這剩下的那一人确實是姑娘,肖雄健确實忌憚但并非是因爲其相貌而是顯赫地位與自身實力。
曾銳打坐修行這幾天,肖雄健同樣沒閑着。他雖然在外風光無限,可在沐然閣之内他畢竟隻是個外門首席。内外門地位差距是很大的,可以說肖雄健在外門内可以獲得最大的資源量其實與内門弟子相比也不過如此。
而内外門的分别便來自于血脈,内門弟子生來便在内門享受着家族中絕大部分的資源傾斜,而新加入的外門弟子便隻能反哺門派,此消彼長自然難以成事。
在沐然閣曆史上可從未有過外門弟子當上門派掌門的先例,而肖雄健恰巧是個不信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