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蔣偉豪就已經派人送來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并根據他的囑托将木盒親手交到了曾銳的手上後才離去。
曾銳打開木盒,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枚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戒指,戒指十分簡單就是一個似金非金似銅非銅的小圓環,古樸的樣式令其充滿了神秘感。曾銳雖不曾擁有過儲物戒指,但好歹也是聽說過的其效用的,知道這看着不怎麽樣的戒指材質可要比那商會中純金打造的戒指貴上不知道多少倍去了。
曾銳學着鍾水大師教過他的滴血認主将自己指尖的本命精血逼出一滴,滴在戒指上,戒指閃出了一道光彩之後,曾銳便知道這枚儲物戒指現在被自己認主隻有自己能夠使用了。
他心意一動,探查起了儲物戒指内的大小。不由得感歎道,這蜂樓可真是有錢,一個州城坐館的竟然可以将這空間如飯桌大小的儲物戒指随手送人。
曾銳心頭直樂,這十年仙府都還沒去就已經獲得了一件重寶,看來這十年仙府必定是自己的龍興之地了,想着就去找到了易達打算與他商量商量自己的出發時間了。
最後兩人商議的結果便是在明日一早曾銳便喬裝打扮後出發,最好不要有任何人跟随。因爲十年仙府的通靈玉牌本來就是一件讓南地各大家族眼紅的物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太過于血腥所以還是保持适當理性小心謹慎些總沒有錯。
曾銳的玉牌不同于南地其他世家,在其他世家内都會派出家族的頂尖勢力護送子弟前往,就如同數十年前的江州一樣,即便不似他家雙虛聖随行但護送者的實力最低也會是重樓境了。
守門人對于通靈玉牌采取的可是認牌不認人的規矩,他可不在乎拿到玉牌的是否是各種青年才俊的翹楚之輩,在他看來隻要是拿着通靈玉牌到場的健體境修士就可以進場,至于你是怎麽拿到的玉牌那都算是你自己的本事。
罪州城四處都是各方勢力所布置的眼線,即便是鳄魚沒有将曾銳獲得了玉牌的消息外傳,這會兒玉牌到底交于誰手的消息在罪州城說是人盡皆知也不爲過了。這麽好的東西自然會有不少人眼紅,曾銳要不小心謹慎行事那被人擊殺奪寶的風險确實很大。
當夜,曾銳獨自一人收拾着行李,其實也就是裝上兩件貼身衣物而已準備明一早在不打擾任何人的情況下便悄然出發。
可正當他收拾完了,準備早早睡下時就聽到有人輕手輕腳的敲着房門,于是沒好氣的說道:“進來吧小老鼠。”
話音剛落就看到小老鼠賊頭賊腦的打開了房門側身進了房間之後,又輕手輕腳的把房門合上,坐在了擺在房中的茶桌前一臉谄媚的沖着曾銳嘿嘿笑。
曾銳被小老鼠這突如其來的表現弄的有點不适應,便直接開口問道:“小老鼠你又想幹啥直接開口說。”
誰知道小老鼠直接反問道:“我說了就行嗎,那銳哥你去十年仙府也帶着我一塊去呗。”
曾銳先是有些無語,自己要去十年仙府尋機緣的事兒也沒對人說呐,怎麽連小老鼠都知道了。後接着轉念一想,昨天蔣偉豪在血色和自己談的時候,小老鼠分明就在身邊,茶還是人小老鼠倒的呢。
直截了當的拒絕道:“不行!這麽危險的地方你跟着去幹嘛,你以爲是沒事做看不要錢的熱鬧呢?”
小老鼠倒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曾銳會是這樣的表情,他非但沒有感覺受挫反而是粘了上去搖着曾銳的肩膀說道:“銳哥,你看去尋機緣的也是你,我也進不去啊,我就是想着閑着也沒事幹,幹脆讓我去見見世面呗。這會兒我這點實力,也幫不上大家什麽忙,你去拿仙府來回再快也得二十來天時間,一個人你也無聊呀,帶上我陪你聊聊天解解悶豈不是更好。”
誰知曾銳眉頭一皺,一腳踹在了小老鼠的屁股上罵道:“滾出去,哪都有你。在家裏安安心心練功,這種出去賭命的事兒你非跟着幹啥。”
并無視了小老鼠哀怨的小眼神,直接将他推出了自己的房門外。
天一亮,曾銳将行李一把丢進了儲物戒之後,空着手向馬棚走去,已經事先和易達打過招呼了,此時自己直接出發,早些出了城也早些心安。
誰知道剛走進馬棚時,沒見着馬夫老李,但看見一人正跨坐在自己騎的最多的那匹白毛純血馬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身形矮小稱得上是十分瘦弱,一身粗布麻衣腰間挎着一把比自己半邊身子還寬的鬼頭大刀正一臉傻樂的看着曾銳。
曾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将小老鼠從馬背上給揪了下來,又不好大聲責罵怕将還沒起床的衆人紛紛給吵醒。于是揪着小老鼠的衣服領子小聲罵道:“你怕不是找死?現在老子說的話你是一句也不聽了?”
小老鼠這會兒倒是兩眼淚汪汪了,一點兒也不像之前那個血色年青一代裏殺人不眨眼的頂級戰犯模樣了。十分委屈的說道:“銳哥,最近棍爺也是整日裏早出晚歸兒女情長去了,鵬師傅還沒從天盟回來,你要是又出去的話我也真是沒啥地方玩了,而且上次的那件事之後我實在是不想再帶人了,我自己都還沒活明白,還想領着别人做事真的太爲難了。”
曾銳這人刀子嘴豆腐心,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發洩都發洩完了,人小老鼠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要是還不帶他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于是隻好一腳踢在正倒在地上的小老鼠身上,随口罵道:“麻溜的起來,出發了!”
小老鼠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兩步就爬上了旁邊的一匹駿馬背上,笑呵呵的沖着曾銳喊道:“銳哥,出發了!”
曾銳目瞪口呆
心道:這血色真的是越來越不好走了,連小老鼠這種小孩都已經能夠套路自己了,這以後自己可真是見誰都得多加個心眼了。
城門剛開,兩人兩騎便出了城門,出了城門之後曾銳突然加快了速度,小老鼠一見到這情況什麽也沒問,隻是揮動着馬鞭拽緊了缰繩向前方的曾銳趕去。
一口氣沒停,足足跑出去了近一個時辰後,此時兩人兩騎出了罪州已經近百裏。
這時的曾銳才勒住了缰繩,胯下的血馬早已經氣喘籲籲,累的不行了。小老鼠看見曾銳停下之後,連忙了勒緊了缰繩停在了一旁。
曾銳回頭看了看後方并沒有追出來的人馬後翻身下馬對小老鼠說道:“下來休息一會吧,馬也該歇息歇息了,這裏一去差不多十天馬要是累垮了,咱還沒走到仙府,估計機緣也都尋完了。”
從罪州到十年仙府所在的海州并不算太遠,如果是跟着商隊的話大概需要兩個月的時間,但就曾銳和小老鼠兩人同往大概最多也就是十二三天,以曾銳健體境巅峰的修爲整日在馬背上也不會太過于難受,而小老鼠就不用提了,也許說他現在能力還不行,但論吃苦耐勞他能排在血色镖局裏前三。
每到了這種整日來需要旅途奔波的時候曾銳和小老鼠總會讨論一些美好的未來,例如兩人要是有隻能夠日行千裏的異獸該多好,哪怕不是飛行坐騎也成,再不濟兩人要是有重樓境修爲該多好,就算不能長時間禦空飛行至少也能做到來去如風。
兩人一邊做着美夢一邊向着海州腹地十年仙府挺進,海州位于太陽王朝最南端,四周低平最近處甚至在漲潮時官道上會出現淺灣若是趕着時間通過甚至還得渡船,中間高聳,以天龍山與雙龍嶺爲最高處核心,向外圍逐級下降。善地,丘陵,平原構成環形層狀地貌,梯級結構明顯。
天龍山自不用說,乃是向家所有,其實名義上爲向家所有。實際上向家隻占了極小的一座的山峰,其他山峰皆是被一些小門派所占領,向家不愛多生事端,所以隻要這些小門派不做的太過分,這向家剩下的守門人基本不會多去過問關于他自身以外的事情。
雙龍嶺則是不似天龍山一般的洞天福地,相反雙龍嶺則是一處險地。相傳劍聖山頂終年盤旋的那兩條巨龍便是出自雙龍嶺,被劍聖降服之後才留在了劍聖山。
而雙龍嶺最早則是這兩條巨龍的領地也因有這兩條巨龍所的命,據說雙龍嶺靈氣異常充沛且十分适合異獸生存,傳說之中雙龍嶺妖族大能輩出出現了多名絲毫不遜色與巨龍的高手。想一想能與劍聖有一拼之力的巨龍,妖族若是出了真足以與巨龍比肩大能,那豈不是說能力也不會遜色于巨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