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兒,一切就已經很清晰了。
我們與鳄魚的合作關系就算是初步建立起來了,談不上多牢靠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各有所需罷了。
我們的時間十分緊,并沒有留下來與鳄魚留下來開懷暢飲,能不能得到認可不會是在桌上隻會是在事上。
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镖局裏,三言兩句就将今天的事兒跟大家說了個一清二楚。其實這事沒有太多讨論的必要了,也不存在有太多可行不可行的辦法,也許說其他的事兒還能用些計謀講些套路,可這次交給我們的任務确實實打實的硬仗必定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肉山因爲黑獄突襲槍家跟着吃了鍋烙不知所蹤,鵬兒回了十八重樓的所在地準備入鍛骨,煙鬼被這一段時間的事情折磨的有些難受也外出遊行放松身心了,所以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時就略微有那麽一點點的尴尬了。我們的高層實力有所欠缺,僅靠棍爺一人扛起大旗,實力他倒是不缺,可是他缺時間。
這一次人家鳄魚老闆的要求可不隻是要辦的漂亮,而是要辦的既快又漂亮!所以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人員該怎麽分配。到了現在爲止還跟在棍爺身邊的鍛骨境修士還有七名,隻不過他們的實力不如第一梯隊的棍爺三人恐怖,但是單獨拉出去與其他的鍛骨境修士捉對厮殺倒也不見得會比别人更差。
而我們這邊,就我一個健體境巅峰的修爲加上一幫剛剛習武的小崽子以及一幫剛剛入夥的小夥計們完全就不頂用,一分析起來我自己都有些汗顔。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窘境,棍爺随口說道:“阿凱阿祥你們六個人跟着咱大當家去打硬仗吧,我帶着小老鼠和這血色四大爺去好好鍛煉鍛煉,讓他們五個小崽子好好感受一下這個江湖的血腥。”
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陣說道:“棍爺你把這得力幹将都派給我,你就帶幾個孩子去能成嗎?”
棍爺笑哈哈的說道:“我可不是管帶幾個孩子去,我是帶着這新入夥所有的小夥計們一塊去!讓他們都看看加入我們血色是多麽威風的一件事!至于我這六個兄弟可就都擺脫給你了,難啃的骨頭你們去啃,那些軟骨頭的就讓他們向我下跪好了!”
棍爺的話我聽了個半懂半不懂,不過也沒再問,腦子裏面思索的是怎麽帶着這六個高了我兩個台階的兄弟去辦事,可别事沒辦成,反倒我成了他們的累贅這事傳出去估計得讓人笑死。
當夜,我沒有閑着再次敲開了蜂樓的大門,不見小夥計的蹤迹,隻見蔣偉豪一人一搖椅一矮桌一壺茗茶正閉目養神。
“你來了。”蔣偉豪歪着頭朝着我進門的方向問道,聲音很小卻中氣十足,到這時他還并沒有睜開雙眼。
看來這但凡有點兒身份的人都愛幹些這種讓我們凡夫俗子琢磨不透的事情來。
我隻得應道:“是,我來了,你猜到了?”
蔣偉豪雙手壓在搖椅的扶手上,慢慢的直起了腰,這張讓我瞧見都有幾分嫉妒的臉龐上挂起了一絲微笑,隻是我不知其意。
“嗯,你應該是剛剛與鳄魚談完,看來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張鵬和易達其實在這件事上都得謝謝你,因爲他們都不如你。”
“他們爲什麽得謝謝我?”我不太理解蔣偉豪話裏的意思,若不是有鵬兒棍爺的基礎保證我也坐不到鳄魚的對面。
“我不否認他們兩的實力還不錯,可他們兩都是那甯折不彎的主,要不是這中間有你拍闆說了算,給他們起到了一個調和的作用。要按他兩自己的性子就是被鳄魚活活打死,也肯定不會低頭對不對?”
我認同的點了點頭,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可實力才是保障呐,我光肯低頭沒本事不是一樣的嗎?”
蔣偉豪搖頭輕笑道:“實力,隻是一部分。南地不比北地,沒有太多的法律,在這兒會見風使舵可不是貶義詞,而是活下去的基本保障。鳄魚是個商人,我想你應該感受到了,但他不遵循什麽和氣生财,他爲什麽叫鳄魚,因爲他有一張血盆大口,他看到的統統都想吃下來。”
聽到這兒,我的面部表情稍微有點僵硬,在我看來鳄魚至少是個規規矩矩的商賈,可被蔣偉豪一說出來便有些不是滋味了。
“其實這些話我不該說,但是我開口說出來了,你可以相信我說的也可以相信你自己親眼看到的,這些都是自己的事,你多留神總沒錯。我說多了就是壞了規矩,但我在你身上又是做過了投資的,要是你沒了我可就虧大了。這麽跟你說吧,若是你們這幾天真的拒絕了鳄魚,那必須得第一時間離開罪州城否則出了什麽事,誰也說不準。”
這時,上次因爲我被蔣偉豪狠狠訓斥了一番的小夥計正拿着一個用油紙密封好了的厚信封走了進來,走到蔣偉豪身前将信封一遞,自己就退出了房間。
蔣偉豪随手接過信封,然後往矮桌上輕輕一方對着我努了努嘴:“喏,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我要的是什麽東西?”
誰知道蔣偉豪一臉看傻子的模樣看着我,然後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我想鳄魚找你們合作也不會談别的事,隻可能是找你們幹幹髒活,處理一些他自己不願意出面的麻煩事吧?”
我點了點頭。
他又說道:“你今天來找我,就意味着你已經接受了合作,以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肯定是有地方需要我幫忙。所以我就尋思尋思,這擺在面上最困擾鳄魚的事便是肅清勢力,把中央城區打造成鐵桶一塊了。那你來找我,無非就是想要一下目前中央城區有哪些股勢力,你又該如何一一去處理。所以,我提前把你需要的東西讓阿凱去弄好了。”
瞧着我一臉的目瞪口呆,蔣偉豪舉起茶杯小泯一口後得意的問道:“我的銳老闆,我說的對與不對?”
之前我還一直覺得自己的思維能力超出常人,通常走一步就能夠想好下一步該如何走,可沒想到今天碰到了蔣偉豪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家才擔得起真正的神機妙算。
盡管這和他掌握了常人所掌握不到的消息有一定的關系,可也與他自己嚴謹的推理過程極爲相關。換位思考,即便我坐在他現在的位置我能夠對罪州城裏的大小事情事無巨細的有所了解,我恐怕也做不到這樣快人三四步,在你出現到他面前時,他已經把你想說的想做的想要的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吧。
看見我的眼神逐漸從迷茫變欽佩,蔣偉豪也終于走下搖椅站了起來,站在我一旁輕聲說道。
“這些都不值一提,隻不過我把你當做是自己身邊的兄弟,所以我會站在你的角度是思考問題,兄弟幫兄弟,我今日爲你提供了便利來日你自然爲我提供幫助不是嗎?”
我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好的壞的全從他的嘴中說了出來,是非對錯前因後果皆由他一張嘴跟你說的清清楚楚,這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在語言交鋒上輸給别人,尤其這個人還是沒有喝醉的蔣偉豪。
“你現在身邊除了易達恐怕沒有什麽人用了吧,需要我找些人給你幫忙嗎?”
我有些好笑的說道:“一向不沾江湖是非的蜂樓,現在還做一些接江湖仇殺的買賣了嗎?”蜂樓有明确的規矩,隻接消息的傳遞販賣,不接觸任何江湖恩怨,一方面這是數百年來一直傳下來的規矩,另一方面這樣能更好的保護那些時刻在底層中打探消息的眼睛。
他搖了搖頭歎息道:“當然不是,這事兒和蜂樓一丁點的關系都沒有,純粹是我個人看好你,所以打算自己來幫助你。”
我巧妙的避開了蔣偉豪說出想要提供幫助的話題,說道:“可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你下注的。”說實在的,我從沒有覺得過自己在目前這條路上走下去有多大的天賦有多強的造詣,我自始至終都是在摸着石頭過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很多人都說過的話可我自己仍不明白我又有什麽地方值得看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三言兩語跟你是說不清楚的,你好好幹未來自然就知道了。你現在這步棋已經走對了,隻看怎麽接着走下去能把他它好就成了。中央城區可能跟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你需要吃下去的勢力恐怕也不是難啃的硬骨頭而是藏在陷阱之中的尖刀,若是真的很好收拾,那鳄魚養着你們這樣一幫人的目的又是何在?商人,可是無利不起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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