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輕修爲就不在自己之下,他并沒有把握能夠拿下。
等等!張鵬?這名字,再結合幾天前那道沖天光柱天降異象,這不是天盟座下首徒的名字嗎?
于是四方聖連忙開口:“小友可是出自天盟?”
态度明顯好轉,甚至帶着些許讨好的味道在裏頭,他與天盟稍有些交集但也稱不上朋友。
作爲南地重樓境強者可沒有幾個敢不把天盟放在眼裏的,他同樣不例外。今日他若真是豁出去一切與眼前年輕人死戰,縱然勝了他也很難有機會脫身。既然如此倒不如放下身段服個軟,想來看在他師傅的面子上并非沒有緩和的餘地。
張鵬毫不猶豫地一口應下:“沒錯,我出自天盟。不過你也不用跟我攀關系了,今天你提誰都不好使!就算是我師傅親至,我一樣定取你狗命!”
這下,四方聖的臉色便很難看了。自己主動放下身段讨好小輩,結果還沒等自己開口人家就啪啪啪的打臉,徹底把自己的路給堵死,逼上絕路。
四方聖沒想到三言兩語之間自己便落了下乘,面子裏子都丢的一幹二淨了。
還沒等他發作,那邊張鵬便已經徹底氣勢外放,将自己的威勢提升到了到了最頂點。
四方聖瞠目結舌,用着隻有自己能夠聽清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這,這不是虛聖這是準聖!”
重樓境,一重境界一重天。雖然僅僅一字之差,但每一重境界所差距卻是天差地别。
古往今來并非沒有能夠以弱勝強,越級挑戰的天縱之才。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在此列,今日一劫很難過了。
張鵬将準聖特有的領悟之力外放,完全壓制住了還沒來得及出手的四方聖滿臉戲谑地說道:“聽說你最喜歡仗着自己的虛聖威壓,倚老賣老?今天就以彼之力還之彼身。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四方聖不再猶豫,到了這個份上撕不撕破臉意義都不大了,自己還不出手就算是被當做軟柿子捏死在此,恐怕都無人過問了。
雙手掐訣,瞬間從準聖威壓中脫離出來,雖然還受着影響但并不會無法出手。
右手背于身後,在虛空中回轉拖出一柄光劍,十分果斷地朝着張鵬激射而去。
誰知站在原地的張鵬十分托大,一動不動任憑那光劍在自己的身軀上爆裂四散卻沒有留下絲毫印記。
“你就靠着這三腳貓的功夫在峽州裝神弄鬼?還被稱之爲四方聖?你要是還有什麽本領就快點使出來,再不用你恐怕還不如煙花美麗了。”
面對四方聖的出手,張鵬不痛不癢的回道,完全沒把他放在眼中。
而之前倉促出手的四方聖此刻靜下心來十分鎮定,越是生死攸關的時候越是需要冷靜。
機會稍縱即逝,要是自亂陣腳那便最後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四方聖再次掐訣,準備釋放出自己的最強殺招。
光影彙聚身後,他的氣勢層層拔高。
可就在他即将使出殺招時,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瞬間而至,張鵬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他整個人如同流星般墜落。
轟的一聲巨響,他砸在了王府内的一處偏殿内,修繕的金碧輝煌的偏殿此刻被砸的隻剩下斷垣殘壁。
從廢墟中爬出來的四方聖顫顫巍巍仿佛一陣風都能把他刮倒。
本就沒有完全恢複,此刻又遭受了突如其來的重創,讓他整個人臉上毫無血色。
“你,你不講規矩。”四方聖捂着胸口,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張鵬負手而立,冷冷地說道:“生死大敵講規矩?你對我兄弟出手的時候講過規矩嗎?你這老狗怕是活的久了活迷糊了?”
在王府一言九鼎的四方聖眼下就像一名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舉目四望卻不見有一人出手幫忙。
最後的機會也喪失了,他知道自己已無還手之力。當下閉目等死。
而張鵬果斷上前,一腳踏下,了結了四方聖的性命。
随後整個人高高躍起,一拳打在王府高牆上。
連牆帶着正門轟然倒塌,雙腳擺在已經碎裂有些先皇提筆的王府牌匾上,傳音道:“犯我罪州者,必死無疑!”
傳音傳遍了以王府中心的方圓數裏之内,炸雷一般的聲音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
話畢,張鵬飄然而去。
此刻的蜀州氣氛同樣十分緊張,蜀州世家将大量人手彙聚于世家之内。
蜀王本就無心朝政,對此漠不關心。反倒是底下的平民百姓有些擔心,蜀州少戰亂他們的生活相對安定富足,并不想再過上兵荒馬亂的生活失去現如今所擁有的一切。
而就在蜀州世家爲發兵斧州做準備時,回到蜀州與羅治國彙合的阿龍同樣在招兵買馬。
曾銳在得知易達去取九星項上人頭時,便修書一封發往了蜀州,同時還備上了這兩年自己所積攢的所有家底以及老狗所留給自己的大量财富。
可别小看表面上貧困潦倒的曾銳,其實就他這幾年賭上自己的性命去闖的那幾個絕境,還真收獲不小。不去說什麽富可敵國,就連蜀州一般的世家中數年時間能掙的銀子可能還真比不過他。
再加上老狗那兒的财富,加在一塊兒已經足夠阿龍在蜀州再次拉起一支隊伍,不說數萬精兵,光是幾千兵強馬壯的戰士肯定不是什麽問題。
畢竟之前阿龍在羅治國的幫助下便已經将蜀州的攤子鋪得很大,這一次不過是振臂一呼,将分散的人手收攏罷了。
曾銳在書信中寫到:若一切準備就緒,便可出發。
三日後收到書信的阿龍,振臂一呼近五千武裝到牙齒的戰士奔着峽州開拔,自兩州交際處起阿龍便一馬當先大開殺戒。
又是三日僅靠着五千臨時組織起來的烏合之衆,阿龍勢如破竹已經攻陷了靠近蜀州的三處郡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