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到現在這個位置,無論是金家商會還是大陸上其他勢力,眼紅的不少,可敢出來冒頭的卻很少。
一來是天嶽天龍雲龍兩位前輩的名聲在外,不會有人願意主動挑釁紛争。
二來是我做事不擇手段,如果事情不成那很多人後果害怕承擔不起。
所以我能夠至少明面上一帆風順的平穩發展,甚至是比一些家族傾盡全力培養的世家子發展的更快。
可就在我渡劫之際,那一日我剛好護送商會的重要物品路過京州城,我感知雷劫将至便匆忙讓随行的僞聖護法。
京州城中足足殺出了八名僞聖,就爲了幹擾我順利渡劫。待我與手下戰士将八名僞聖留下三名,其他五人逃離時,我方同樣也是傷亡慘重。
可偏偏就在此時,雷劫不早不晚的來了,我早已經是強弩之末,自然無力涅槃重生。
我僅僅靠着支撐着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替自己的父母替梁村的老少爺們報仇的信念活了下來,換來的結果是此生不得寸進。
作爲京州軍的近衛統帥,無所是城防還是城外大營内的戰兵皆有他王偉統帥。
八名僞聖出城,難道他就是個聾子瞎子一點察覺也沒有嗎?
我不說這件事情他一定有參與有授意,但可以保證的是這件事他一定知情。
在這之前,爲了他能夠在京州軍中能夠更好更快的發展,我給他提供的黃白之物不計其數。一些他不變處理的問題,我每次路過京州城時都會想盡辦法幫他解決。他能夠順利成爲京州王的接班人,這裏頭我的功勞絕對不占少數!
可爲什麽,在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卻選擇了不管不顧?
我哪怕到今日,我都不能理解是什麽可以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二十年的兄弟在城外讓人追殺!
聽老狗歇斯底裏的發出不甘怒吼,曾銳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關于兄弟二人之間的隔閡,曾銳無話可說,半響他岔開話題問道:“你之前說的那件事兒,是梁村?”
“對,自從我掌握權柄起我便一直在全力打探關于斧州的大小事宜,終于讓我摸到了一些蛛絲馬迹。”老狗有些得意地說道。
曾銳也沒接話,等待着老狗将事情的真相娓娓道來。并且内心深處其實有些愧疚,自己一向自诩爲大哥,可關于尋找事情真相,替梁村的父老鄉親們報仇這件事自己确實做的不如老狗。因爲罪州事務繁雜,他一直也沒能騰出手來将事情一件件捋順,而人家老狗現在已經将消息打探清楚了,那自己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你聽過龍氣嗎?”老狗突然擡頭問了一句。
曾銳聞言一愣,但是很快又點了點頭。
真命天子,九五之尊,帝王便是那天選之人,這是華夏大陸幾千年來流傳下來的傳說。雖然事實并非如此,可百姓仍舊深信不疑。所以氣運一說,一直也沒有經世大能能夠站出來替天下解釋個清楚。但是這龍氣的說法曾銳自然也是聽過的。
見曾銳點了點頭之後,老狗接着說道:“梁村之所以被屠,便是因爲滅口。據說梁王鎮壓,手握提龍印便是南地龍氣的一支,而兇手正是斧王手下近衛軍虎營的士兵。”
老狗這麽一說,其實事情的條理就很清楚了。斧王派兵要将所謂的提龍印拿到手,這提龍印說到底還是個燙手香芋,且不說斧王想不想做皇帝,但他肯定不希望南地其他人拿到,改變現有的格局。
諸侯王私自掌龍氣,可是謀逆大罪,即便是在南地,同樣也會引起軒然大波,爲此斧王才決定私底下秘密行動,這一切合乎情理。
而梁村的父老鄉親們卻很倒黴的成爲了斧王計劃中的犧牲品。
“不過很有意思的是,據我了解好像斧王找遍了整個梁村,也并沒有拿到提龍印。”老狗神秘一笑道。
“當日他們找遍了梁村卻沒有發現提龍印?”曾銳腦海之中飛速思考。
很快曾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提龍印确确實實在梁村的話,那就隻有可能在————”
“将軍廟!”老狗和曾銳異口同聲的說道。
當時斧王的人馬将梁村老老少少屠戮殆盡,挨家挨戶搜索卻唯獨漏了位于城外的謙遜将軍廟。如果說能夠鎮壓住這傳說中的提龍印,那除了梁村祠堂以外就隻有謙遜将軍廟這一處地方了。
曾銳再聯想到那日夜半将軍廟院牆轟然倒塌,恰巧将曾銳三人遮掩卻又不傷及自身,這未嘗不是一種保護曾銳等人的方式,同樣也是一種示警,更是隐藏自我的一種行爲,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如果當日廟未倒塌,路過的斧州将士在搜尋無果的情況下,極有可能進去打探一番。可碰巧将軍廟已倒,誰會在廢墟之中去找那傳說中的寶物呢?
“你之後有回過梁村探查嗎?”曾銳有些急切的問道。
老狗搖了搖頭:“并沒有,那提龍印對我來說并沒有太多的價值,天下大勢何人稱王又與我何幹?誰知道那斧王是不是賊心不死,在那次結果出來之後便一直安排人在梁村附近蹲守。我要是一不留神打草驚蛇了,那就我這六千兒郎怎麽可能殺得了他報仇雪恨。”
聽了老狗的話,曾銳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傳說中的提龍印,乃是身份和地位的一種象征,所謂順應天意靠的便是龍氣加身。能在夾縫中求生存,到了曾銳現在這個地步,若說不動心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你想要提龍印?”老狗随口問道。
曾銳點了點頭,對于自己渴望的東西在兄弟面前沒有表揚故作姿态矢口否認。
“我知道還有一個人肯定也很想要那提龍印。”
曾銳想也沒想便直接說道:“肉龍。”
“對,他恐怕比你還想要。京州王,再加上提龍印,亂世之中他的赢面比你還大啊!”老狗有些不屑的感歎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