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九星在出手的同時還得兼顧着其他各方面,無論是行軍作戰的應有指揮還是另一邊八組斬首易達的事兒都得讓他上心。
胖子王可沒有這麽多想法,在他看來自己今日即便是和這九星一換一都死了,自己這一世也算是賺大了!自己一個泥腿子的出身能混到今日這個地步,一方面是因爲自己有些常人所不具備的本事,但自己打心眼裏認爲更主要的還是老天爺眷顧。
而自己的對手是誰,那可是峽州九家正兒八經的王爺!那可是貴爲九五之尊的沾親帶故的兄弟,雖然南地皇權意識要比北地薄弱的多,但這并不帶就完全沒有。君權神授,對于皇權的敬畏之心就連胖子王這種江湖大哥也存在的。
胖子王這一生沒少經曆挫折,但還真的極少數做過賠本的買賣,而對上九星自己無論如何都稱不上虧。所以胖子王是越想越高興,手中的攻勢也從有來有回的緩緩試探變得逐漸快速狠辣,就連應有的防守都抛在了一旁,隻求全力出擊對九星造成殺傷。
九星接連幾招又未得手,有些忍不住心急了,在此之時他反頭看了一眼身後,希望八組的殺手能夠給自己帶來喜訊。誰知道眼前的景象更是讓他心底一寒,地上七具屍首形态各異的擺在地上,而罪州軍主帥卻如同一頭來自太古時期的絕頂兇獸一般向自己流露出無窮殺意。
胖子王從街頭巷尾到校場大比再到上萬人的大戰,可謂是經驗豐富做法老道,抓住九星反頭的時機便是持錘如排山倒海一般朝着九星拍了過去,而九星雖然反應過來了提長刀上擡一擋卻還是被這股巨力推得連退了數步。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敢欺我罪州無人,取你項上人頭揚我罪州雄威!”
一舉滅僞聖八人的易達如一柄利劍般沖殺,目标很明确的撕裂戰陣朝着正與胖子王纏鬥的九星俯沖而至。
光是看到了八組殺手的慘狀就已經讓九星驚慌不已了,此刻這兇神又朝自己沖殺而來他怎能不怕!
于是連忙大喊道:“雨叔救我一命!”
這種類似于自己打不過就叫家長來幫忙的舉動,無論是小孩還是大人亦無論是哪種場合,總是有些惹人厭煩的。
打了小的,來個大的。打了大的,再來個老的。這沒完沒了的事情,誰能受得了?
易達倒也沒想這麽多,無視了九星的求援接着一路砍瓜切菜的朝着自己的目标挺進。易達此刻火力全開,根本不是九家的尋常戰兵能夠抵擋的,即便是黑甲戰士出手同樣也不是易達的一合之将。
不消片刻,易達距離九星便隻有不過最後兩人的距離了。九星早在第一時間便舍棄了自己的對手胖子王,開始了瘋狂逃竄。身家性命都已不保,還要什麽臉面。
可他實在沒想到罪州城裏竟然會有如此狠的人,易達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将自己身邊上百人的護衛隊給屠戮殆盡了。
“小子豈敢!”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怒喝,一名身着素色錦袍的中年男子自遠方飛來。
臨近戰圈時手中一道白光打出,易達立馬雙手交叉呈十字在胸前格擋,可卻沒能完全抗住被打的連退了數步。
那錦袍男子眉毛一挑,“咦,哪來的怪胎能以僞聖硬扛我虛聖八成功力?”
易達此刻周身環繞着聖階獨有的領悟之氣,可整個人身上卻感覺不到丁點聖力的存在。這确實與僞聖所表現在世人眼前的一模一樣,所以才有了錦袍男子的疑惑。
“擋得了我八成,那就來試試你擋不擋得了我十成吧!”錦袍男子雙手結印,兩個五顔六色的小型光球溢彩流光。随着錦袍男子掐訣的速度越來越快,那光球的旋轉速度也不斷加快。當速度快到極緻時,已經讓衆人看不清那光球隻剩兩道光影在錦袍男子身邊不斷飛馳了。
錦袍男子一聲厲喝:“陰陽雙殺!”
那兩道光影就跟聽從指令的士兵一般筆直的朝着易達猛攻而去。
虛聖的全力一擊,易達自然也不敢小看。再次沖儲物戒中取出長棍,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整個人陡然後起發力。将長棍甩出了一道殘影,直接砸在了前一道白色光影上。
“哐!”
那白色光影應聲碎裂消失,可易達并沒有比光影要好到哪裏去。兩者相撞之際,巨力傳來使他連長棍都握不住。最後更是被光影餘光紮在自己的身軀之上形成了一大片細小的傷痕,隔遠看千穿百孔。
見易達一招拼掉了白色光影,那錦袍男子非但不惱不怒而是一臉勝券在握。
黑色光影接踵而至如吞噬一切的黑洞般襲來,光影過境下方土地上那些生命力頑強的小草,也随着光影的駛過瞬間枯萎。
“媽的!這一劫恐怕老子真的躲不過去了!”
随着黑色光影離易達越來越近,易達的神經也越繃越緊,到最後更是發出了一聲驚天怒吼。
“啊啊啊啊!”易達整個人氣勢不斷層層拔高。雙手青筋暴起,十指向握置于身後,劃出半輪彎月将自己如炮彈一般甩出,主動朝着那黑色光影撞了過去。
又是“嘭”的一聲巨響,易達這一擊所爆發出的威勢完全不亞于尋常虛聖,甚至更盛!
可素色錦袍男子同樣不白給,他作爲九星的守護者所需要的自願應有盡有。雖然四方聖名義上那是九辰的那位守護者白發老者勢力最爲強橫,但錦袍男子其實心裏十分清楚,若是讓自己和他捉對厮殺,自己并不虛他。隻不過是個虛名罷了,再說了樹大招風,能夠悶聲發大财,這樣的好機會又怎麽能不自己好好把握住呢?
天空中仿佛有着一道無形的幕布,随着兩人的對轟此刻已經便的碎裂了一般,就連劉翰林胖子王等人也是怔怔出神,他們也沒能想到朝夕相處的棍爺易達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驚人的能量。而錦袍男子同樣是瞪大了眼睛,自己的權利一級尋常虛聖也不敢托大掠其鋒芒,可今日竟然被一名小小的僞聖接了下來,這明顯有些不尋常呐!
而另一邊場中交戰的士兵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觀看高空中的大戰,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要緊,可能一個不留神自己就腦袋搬家性命不保了。
雖然之前随着易達以一戰七大獲全勝緊接着胖子王登高一呼,将士氣推向了最頂峰。但九家軍畢竟也不是軟柿子可以随意揉捏,在第一波罪州軍沒能将他們徹底的打垮的情況下,他們很快重整旗鼓與之分庭抗争了,甚至隐隐再次占到了優勢。若是非要精确到此時場中交戰雙方的陣亡比例,那大概是一個三比二的情況,大概罪州軍每次要倒下三名袍澤九家軍最多會刀下兩名戰士,再很多的情況下會更少。
這無關乎誰的勇氣,也并非是罪州軍不善戰。實在是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加上專業的配備,兩者之間還是存在着很大的詫異。若不是有着九辰殘部的苦苦支撐,再加上罪州将士們紛紛悍不畏死,那罪州軍敗亡的速度隻會更快。
而高空中素色錦袍男子也是動了真怒,朝着易達連拍數掌毫不留情,用着聖階獨有的聖力凝聚爲術法一道接着一道朝易達襲殺而來。一個躲閃不及等待易達的便是被轟出去數丈遠,數掌拍完之後強如易達也是被拍了個七葷八素倒地不起了。
“不知死活的小娃子,以爲成了僞聖便能夠無敵于天下?這天下是你能夠染指的嗎,朝我們九家出手便是大逆不道,按律當斬!”說完素色錦袍男子手中再次凝聚出了一道精芒打算朝着易達激射而去。
“慢着!”就在此時,遠處一匹純黑色高頭駿馬上端坐着一位着黃金甲的矮個男子朝着交戰雙方奔馳而來,身後是數千名白袍小将。
錦袍男子有些惱怒,自己多年以來早已養成了說一不二的習慣,這突然一下被人打斷還真有些不習慣,當下便皺起了眉頭望向身着黃金甲的矮個男子喝問道:“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誰知那矮個男子壓根都沒有搭理他,隻是看向城頭上站着的劉翰林開口朗聲問道:“閣下可是罪州城哪位人物?罪州城現如今挂何人旗?”
劉翰林同樣沒想到這戰到一半還會有人攪局,但在弄不清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也沒有絲毫慌亂,而是語氣平和的回答了矮個男子的問題:“在下劉翰林乃是罪州城前城主,罪州城如今挂曾将軍旗!”
“你們那曾将軍,可是曾銳?”那矮個男子追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