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殿衆人義憤填膺,可不像之前一般人人請纓出戰了。畢竟他們相較于阿梓實力會要高出一線,也能夠勝過阿梓。但絕對做不到像曾銳一般輕松兩招破敵。尤其是這兩招,曾銳并沒有表現出太過于吃力,一切十分輕松。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些什麽底牌,若是自己莽撞出手,很可能與這阿梓一般讓武神殿蒙羞。
見二師兄久久未搭話,曾銳那顆躁動的心又有些忍不住了,反正也已經戰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堂堂武神殿,無生之地的圖騰,來敢出手的人都沒有了嗎?若你們武神殿就這麽群軟腳蝦,那确實是我曾某人看走了眼。”
那柏木望向二師兄道:“讓我去吧,不得不承認,他們确實不是這外來者的對手。”
二師兄也沒有多做考慮,顯然他也明白了眼前的狀況。原住民們見證了武神殿弟子的慘敗,眼下若不派出一名足以力挽狂瀾的人出馬,很難将之前武神殿拉下的面子再次撿起了。于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柏木的出手。
這柏木算是武神殿煉體一脈的一股清流,他沒有壯碩的身形也沒有勁裝短打,而是一襲白色長衫,錦衣玉帶更像是一名讀書人。
移步上前的柏木率先朝曾銳行了一禮道:“武神殿柏木,請指教。”
柏木!場下的原住民們傳出了一聲聲驚呼,若是武神殿其他人他們還有些不了解。而柏木之名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讓他們所得知。無生之地中妖獸與人類大多數情況下都處于井水不犯河水,可偶爾也會有些妖獸的暴動,讓當地百姓不堪其亂。
這種時候身爲無生之地守護者宗門的武神殿便會派出弟子清剿,一來是爲了替當地百姓切實解決問題,二來也是爲了彰顯武神殿的威勢,更加的便于管理。
那年一處位于地門邊緣處的小山村遭受到了數十頭妖獸的侵襲,當地百姓實在是無力抵抗于是派人向武神殿求援,而武神殿當即作出批示由座下弟子前來平亂。小山村的居民們自然是喜出望外,武神殿便意味着活着的武神,要收拾幾十頭妖獸豈不是手到擒來,自然是人人歡呼雀躍。
可一天後,武神殿弟子來到小山村時卻讓他們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因爲武神殿竟然派出的是一名十來歲的小娃娃。村民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心道:我們這兒就算是再不受重視,武神殿也不應該派一個孩子來送死吧?
但表面工作還是得做足,畢竟這小娃娃代表的也是武神殿。衆人即便不給這小娃娃面子也不可能得罪武神殿。
那小娃娃也挺有意思,來了小山村之後先是介紹了自己來着武神殿名叫柏木後小大人一般的詢問了一番關于妖獸的巢穴以及分布的問題之後便飄然而去。就連那些心善的大娘想勸上幾句年輕人還是保重自己的性命要緊都沒來得及,那小娃娃就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當中。
就在衆人都已經陷入了絕望之後的半天,那個十來歲的小娃娃再次回到了小山村之中并找到了村長告知他,村外那作亂的幾十隻妖獸已經盡數伏誅了,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此離去了。
村長将信将疑地道了聲謝後便已經找不到小娃娃的蹤迹了,不過既然柏木說妖獸已經伏誅,這消息的真假暫且放在一邊不說,自己身爲村長總是要組織人手前去探查一番的。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與柏木說的一般,所以的妖獸都已經身死,畢竟死相十分難看,隻隻都是肉身遭受重創被活活打死的。可見之前大家夥們看不起的那名小娃娃是一名多恐怖的高手。
就此,柏木之名地門之内人盡皆知。無生之地的原住民大多要成年之後才能水到渠成的達到八階鍛骨境巅峰,而單修肉身的柏木竟然在十來歲時就已經完成了覺醒并且獨自戰數十頭妖獸,大獲全勝。
可曾銳并沒有聽過這柏木的威名,不過見此人要比之前那阿梓要懂禮貌。更何況在那二師兄已經選派不出人手的時候主動站出來,曾銳相信此人也必定是有所依仗,實力也要強出那阿梓絕不止一線,此戰自己必定要全力待之。
于是還了一禮之後說道:“閣下若是準備好了,随時可以出手。”
那柏木也絲毫不見怒意,反而是灑然一笑道:“那可就得罪了。”
話音剛落,柏木閃身而出重重轟出了一拳,曾銳早就等着這一擊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肉身和這以肉身強悍著稱的無生之地最高水準武神殿相比又如何,眼下終于有了硬碰硬的機會他同樣不想錯過。
曾銳同樣幹脆蓄勢待發一拳猛轟而去,隻聽嘭的一聲!仿佛天地一震,站在不遠處觀看的原住民随着這一聲音爆都有些站也站不穩了,離得稍近些的路晴腳下更是有些踉踉跄跄好像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了。勁風襲至,兩人身上的衣袍也随着勁風獵獵作響。
這試深淺的一擊過後,曾銳被震的後退了三步,反過頭來看向這柏木他同樣後退了三步。兩人的第一次交手竟然拼了個旗鼓相當。
“果然我沒有看錯人。”在沒有占到任何優勢的情況下,看似溫文爾雅的柏木竟然嘴角挂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看向曾銳就好似一切他都已經早已料到。
還沒等曾銳開口,柏木也接着說道:“在這武神殿中除了那變.态的大師兄以外,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和我單憑肉身全力一戰的,總算今日碰到了你。要不然我可是一直感歎英雄無用武之地呢,隻是不知道這位兄弟你能否如我的願呢?”
曾銳雖然一直知道自己的肉身經過多次淬煉以及至關重要的仙人撫頂之後,已經強多了同輩絕大多數人,但具體自己的肉身強到怎樣的一個程度,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沒數。
見這柏木戰意熊熊,曾銳同樣笑着說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一旁的二師兄喃喃自語道:“這外來者竟然真的可以與柏木拼拳腳,還絲毫不落下風。難道說今日隻得自己出手,才能夠挽回我們武神殿的威嚴了嗎?可是師傅告訴過我,我這一生隻能出刀三次,我已經出刀兩次了,要是再用一次的話,此生我便再也無法使用這嗜魔刀了。”
二師兄看了看自己手中緊握的血色長刀之後,有些糾結,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随便來了兩個外來者中實力較弱的小子,竟然會将自己武神殿逼到這個地步。若是他身後的那名之前聲稱可以用天材地寶滿足武神殿所有要求的女子出手,二師兄有些後背發涼,不敢想象。
“之前是我出手,不占你便宜,小兄弟這次由你先出手吧!”柏木面帶笑意的朝曾銳說道。
“如你所願。”曾銳同樣以笑意回敬,兩人不像是一個登門挑戰的外來者,另外一個是捍衛宗門威嚴的守衛者。更像是兩名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随意切磋點到爲止。
兩人話都說得好聽,舉止倒也平和謙遜,可曾銳一個跨步上前動起手來就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如同猛虎下山,雙拳帶着勁風朝着柏木砸了過去。
那柏木同樣也是自視甚高絲毫不躲不閃,同樣握起雙拳朝着曾銳猛轟而去。
隻聽一連串“嘭嘭嘭嘭嘭嘭”的聲音,在場之人包括路晴和二師兄這些知情人在内全部都驚訝的一塌糊塗,因爲這兩人的打法要比那市井流氓潑皮無賴還要更加潑皮無賴。
人家市井流氓動手雖說也是毫無章法,倒好歹還有來有回。這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完全放棄防禦,任憑對手的拳頭轟擊在自己的身上,砸下一個又一個拳印也不做抵抗,而是用上更強的力量朝着對方出手。
兩人身邊數丈之内完全成他們他們兩人的舞台,圍觀百姓不斷的向後退,身旁被這兩個已經酣戰半柱香時間的武者殃及池魚。之前被阿梓置地鷹爪劃過留下細痕的大理石地闆,此刻已經寸寸龜裂塵土飛揚了。
曾銳在來的時候曾經與路晴有聊到過關于肉身的修煉,當時曾銳自誇道:若是術法比拼自己毫無根基,與人比鬥肯定是占不到絲毫便宜。但若是與人純拼肉身自己必定不落下風,可謂是立于不敗之地。
當時的路晴覺得曾銳不過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完全對于自己術法根基薄弱的一種自我嘲弄。可沒想到今日曾銳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無生之地原住民肉身不敗,今日曾銳真有能力分庭抗争。
兩人毫無間斷的出手可謂是滴水不漏,有來回有拳對拳掌對掌,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不分伯仲。這一場比鬥明顯不是一時半會兒之間能夠結束,勢必要戰到一人力竭才能夠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