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了路晴的話,此時的曾銳已是怒火中燒于是主動挑釁道:“既然去叫人了,我就在這兒等着你們,條條道道我盡數接下!我還真想知道你們這狗眼看人低的武神殿又有幾分真本事。”
那守衛漲紅了臉頰,用手指着曾銳說道:“好好好!我們武神殿殺了不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外來者,希望你的實力對得起你的口氣!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被摁死在這兒,你們連想象都想象不到武神殿究竟有多強!”
守衛身爲武神殿弟子已有數年時間,自從自己被武神殿收爲弟子之後他所在的家族也随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當地的地位瞬間拔高,甚至堪比地門之中的名門望族。他算是享受到了武神殿高人一等的好處,自己内心也是愈發的驕傲。
這些年來自己身爲武神殿弟子,無人見自己不是一臉的羨慕眼中也滿是敬意。别說向眼前這般主動挑釁,就是重話在武神殿以外的地方,他都很多年沒有聽過了,所以此時才會如此惱怒。
而曾銳雙手交叉放置胸前,壓根就不再搭理那守衛,在他看來自己壓根沒有必要和這麽一個看門的置氣。
那守衛見自己不搭理自己,又想接着罵道,隻見六七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從大道上朝着門口處走了出來。而領頭之人正是自己之前說起的二師兄。
見二師兄來到了自己面前,之前還老子天下第一的守衛此刻立馬跟換了個人。連忙躬着身子谄媚地行禮道:“二師兄前來,有失遠迎!”
這二師兄身披金色長袍,内裏卻是套着一件白色短衫将胸前隆起的肌肉露了出來。而立之年的年紀相貌平平,面無表情的望着曾銳與路晴兩人不威自怒。當目光從路晴身上掃過時,閃過了一絲精光但很快遮掩了過去。
沒有理會在一旁躬身的守衛而是朝着曾銳和路晴兩人平平靜靜地出聲問道:“你們二人便是外來者?”
之前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曾銳自然也不會再畏首畏腳,昂首挺胸的颔首道:“不錯,不知你們武神殿究竟是怎樣的待客之道。還是說你們武神殿太過于高貴,旁人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路晴見曾銳這明顯是動了真火,本還想着解釋一番的可話到嘴邊也硬生生止住,畢竟在這無生之地中除了曾銳和那還卧病在床的阿龍以外沒有自己人的存在。所以無論遇到了什麽樣的情況,她都會堅定不移的選擇和曾銳站在一邊。
那二師兄面對曾銳那略帶着挑釁的問話并沒有絲毫動怒,而是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武神殿有我們武神殿的規矩,每年除年中三日外不待客已經延續數百年之久,你們不了解武神殿的規矩爲何會倒打一耙怪到我們武神殿身上呢?”
一旁躬身的守衛此刻也湊到了二師兄的身邊,雖然這會兒沒他說話的份了,但他同樣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望向那不懂規矩的曾銳身上。畢竟在這無生之地,武神殿的地位甚至要高出俗世之中的皇庭,武神殿的規矩便是鐵律無人敢不遵守也是原住民們都了解的事實,而眼下這名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主動朝主管武神殿各項事物的二師兄挑釁,在他看來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曾銳聞言先是一愣,他沒想到這名氣勢洶洶從武神殿内走出來的主事人并沒有一開口就給自己二人定罪,相反而是耐心的給自己說起了武神殿的道理和規矩。
可在嘴上功夫上曾銳從來都不怵任何人,即便是在人家地盤曾銳同樣也沒有絲毫露怯很快回道:“那我還想問問即算是如此,爲何這守衛的态度卻是咄咄逼人,連我們開口解釋的機會都不願給?我們恭恭敬敬上門行禮,這傳說中無生之地的圖騰武者向往的聖地武神殿就是這樣的規矩嗎?”
之前那名守衛一聽這外來者竟然開口找自己的不是了,自然忍不住了開口喝道:“我們武神殿......”
殺人者人恒殺之,之前屢次打斷了路晴說話的守衛此刻也被自己二師兄怒斥打斷道:“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剛準備暴起發力的守衛聽到了二師兄的斥責,立馬就跟那鬥敗的公雞一般低下了自己高昂的頭顱在一旁不再言語了。
“我想來二位在外頭也算是傑出之輩了,不然也不可能有勇氣闖入我們無生之地尋求突破吧?”二師兄沒有正面回答曾銳的問題,還是出言反問道。其實曾銳和路晴兩人來這無生之地的目的還真不是爲了尋求突破,隻不過還沒等二人開口,那二師兄便接着說了起來。
“既然是高手自然會有着他們的傲氣和傲骨,我想這麽說兩位應該能夠理解吧。既然是如此,那我們武神殿也有着自己的傲氣所在也不爲過吧?小兄弟你也知道我們武神殿是無生之地中的聖地,尋常百姓不會踏足任何一步更别說貿然上前詢問,因爲這樣的行爲無異于亵渎他們心中的聖地。可小兄弟你們卻做了,那我們的守衛做出那樣的舉動又有何不可呢?”
“再言之,外來者眼高于頂,我們武神殿的人脾氣也都不好,所以便立下了規矩外來者到了武神殿便是要挑戰我們武神殿。我親自來這門前并非興師問罪,而是想要問問你們是否要挑戰我們武神殿。”
以往能說會道的曾銳,卻愣生生被這二師兄給逼得啞口無言了。倒并不是說曾銳就說不過他,隻不過他對于這無生之地對于這武神殿的了解甚少,而這二師兄一口咬死了自己就是按規矩辦事,那曾銳确實沒找不到能夠争辯的點了。
見曾銳不再開口,一旁的路晴很快接過話頭先是朝着那二師兄行了一禮之後俏生生的開口解釋道:“先前是我們不懂規矩,貿然前往小女子在這兒先給您賠個不是。我們來武神殿并不是爲了主動挑戰武神殿的威嚴,而是需要武神殿那特有之物丸參,我們願意以物易物交換,确實沒有想過冒犯武神殿。”
而那二師兄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丸參算不得什麽珍稀之物,我們武神殿也不少。但是,我們武神殿并不缺什麽東西,自然也不需要所謂的以物易物。”
路晴聞言自然是神情一黯,其實她相信以她儲物戒中的珍藏想要換到那丸參應該費不了多少功夫,可偏偏人家直接将話頭給堵死,自己隻能斷了這念想了。那價值連城的天才地寶一下子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不過二師兄很快接着說道:“雖然我們不願意以物易物,但是你們也并非就沒有機會得到那丸參。”
路晴雖然内心起了一陣波瀾,但神色不變的說道:“還請高人明示。”
“挑戰。”二師兄緩緩地從口中吐出了這麽兩個字。“我們武神殿曾立下過規矩,隻要是外來者前來挑戰能夠戰三人勝之,都可以從我們的藏寶閣中任選一物,而你們所需要中的丸參自然也在此之列。”
路晴将眼神望向曾銳,意圖征求他的意見。
而在曾銳這兒,路晴可是有着無窮的魔力。一見路晴望向自己,曾銳沒有半分猶豫的一步上前豪情萬丈的問道:“既然最後還是得走到這條路,那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打算一起上。”
當曾銳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二師兄露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臉,而身後的武神殿弟子們則是完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
“還一起上?真是大言不慚,這外來者恐怕壓根就不清楚我們無生之地的實力。”
“我們武神殿建立起,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都說外來者坐井觀天,原來還沒親眼見過,今日所見還真是所言非虛。”
“不知死活的黃口小兒,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二師兄我願出手讓他明白明白我們武神殿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讓他清楚我們武神殿的傲氣所在!”
面對武神殿弟子的挑釁,曾銳絲毫不以爲意。在戰前大放厥詞的人他見多了,當真要動手的時候曾銳與他那兩個好兄弟易達張鵬一樣話很少。手上見真章的時候說再多的廢話都是無用功!
而二師兄并沒有選擇這些出言叫嚣者,也無視了那主動請纓出戰的弟子而是将目光望向了自己之前訓斥過的那名守衛。
“阿梓,事情因你而起,就由你出手解決如何?武神殿的人應該要自己來維護武神殿的尊嚴,既然做不到以德服人也不能平白無故給我們武神殿抹黑。”
那之前被訓斥的守衛,擡起了之前低下的頭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朝着二師兄抱拳道:“我阿梓定将以自己的性命守護我們武神殿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