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銳瞧着小老鼠一聲不吭硬抗着藥力發作,忍不住出言指導道。
而小老鼠聽見曾銳說出這枚喚元丹來路如此不尋常時,難掩其激動的神色。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就望着曾銳朝着自己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别說話,努力吸收藥力。現在是你吸收藥力,淬煉身體的關鍵時刻,你吸納的越多對你未來的幫助便越大。切莫錯失良機,快快靜下心來調息吧!至于我要找你的事兒,明兒你來找我,我們再詳談吧!”
說完曾銳走出了密室,出門之前還将密室門輕輕的合上。又叫來了林兵,叮囑他守在密室門口替小老鼠護法,此乃小老鼠修煉生涯中的關鍵階段,不可又外力打攪否則必定是前功盡棄。
将一切準備工作做完之後,曾銳才放心離去。
來到了安頓路家前輩們的小院之中,人家一路護送自個到了罪州。而自己剛回來便是一番調兵遣将,一時間沒顧得上答應這些前輩的事兒。
自己好不容易将這一切處理完畢了,自然是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可不能冷落了貴客,讓人家覺得自家這小門小戶不懂江湖規矩才是。
小老鼠給路家前輩們安排這獨門獨院的小院環境倒是頗爲雅緻,花草樹木假山流水一應俱全。也就是将總部搬到了城外城,若是還在罪州城中,血色就是有心按最高的規格來招待,也拿不出這麽好的地兒來安排呐。
剛踏入小院便瞧着路曲路直兩人對坐于石椅,兩人中間的石桌上擺着一盤棋。
下棋的兩人專心緻志不說,就連圍在一旁看棋的護衛隊衆人也是全神貫注,除了曾銳入院時掃了一眼之外便沒有刻意搭理了。
曾銳也站在一旁觀戰了一會兒之後覺得有些好笑,十幾雙眼睛盯着的一副棋局可真不像是兩位年過半百江湖高人的風範。說起來即便是剛蒙學的幼兒可能也勝過這兩位臭棋簍子一籌,掃了幾眼之後曾銳便再沒了興緻。
于是朗聲開口道:“諸位前輩,小子曾銳來兌現之前的承諾了。這就準備邀諸位前輩去酒樓之中大吃一頓,感謝前輩們一路護送自己歸家之恩!”
誰知道之前這群對吃食心心念念的路家前輩們,此刻聽着曾銳的話竟然連擡頭的都沒有一個。
僅僅是路直随口回了一句:“不着急先下棋,哪有戰之半程離開之理。”
而路曲則是目光緊盯着棋盤,眉頭輕皺。棋盤之上,路直略占上風呈高壓之勢逼的路直不得不趕快做出反擊。但也僅僅是略占上風,若是要曾銳執棋最多不過三五步即可扭轉乾坤,反敗爲勝。
在曾銳看來這種水平的較量壓根沒有圍觀的必要,若是還耽擱些時日誤了飯點,吃下肚的可就沒那麽新鮮了,更劃不來。
于是忍不住替路直拿起了棋子,将炮置于棋盤正中隔象将軍。原本準備阻攔的路直,發現曾銳替自己下了一步妙棋自然也就滿臉笑意的收回了手。
而路曲皺起的眉頭自然是更緊了,隻得将象放回始位以破眼下這将軍之局。
誰知曾銳再次将後方的炮移至正中,連環炮再将一軍,至此僅兩步棋路曲以回天乏術。
路直自然是眉開眼笑,用手敲着路曲的将軍說道:“将軍将軍!你輸了!”
那路曲自然也看出了自己落敗,氣的滿臉通紅,很沒有棋品的一把将桌上的棋子打散在一團然後嘴裏不服輸地說道:“這局不做數,是曾小子幫你的忙,要不然你赢不了我!”
“嘿!願賭服輸,你輸了就是輸了!就算曾小子不出手,要我來下,我肯定也是如此!你可不能耍賴,輸了就得把賭注給我!”
曾銳瞧着這兩親兄弟爲了一盤棋争得個臉紅脖子粗,自己作爲局外人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但自己畢竟是主家而且也是因爲自己的參與才造成如此局面。若是不站出來當和事老也有幾分說不過去了。
“路直前輩,不至于不至于,不過是一盤棋罷了,這賭注我賠給你便是了。我們先去吃飯,要吃就得吃最新鮮的,若是因爲錯了好時候不合你們口味,小子必然會萬分愧疚呐!”
以這兩人的水平,曾銳想來這賭局也大不到哪去,完全沒當回事兒。自己出了全當是給路曲送禮了,畢竟路家對自己确實夠意思,護衛隊這一路也辛苦了,就當做是禮尚往來好了。
誰知道曾銳不說這一句還好了,曾銳這話音剛落,路直則是整個人都氣的爆.炸了。
臉紅脖子粗的朝着曾銳嗆道:“我們賭的可是雷劫丹,你來賠?曾小子這陪的起嗎你啊!”
曾銳還真是被路直的話驚了個目瞪口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兩臭棋簍子竟然能賭的這麽大,這雷劫丹還真不是他能夠賠的起的。
好在路直也隻是說的氣話,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沒開腔。
曾銳厚着臉皮也沒當回事兒,自己再次發出邀請衆人出門喝酒。并在心中暗暗想着:以後可對得跟路家這兩位前輩多多接觸,有事沒事下幾盤棋,自己家财萬貫走上人生巅峰也就指日可待了。
一行人剛走到門口時,路直突然停下了腳步開口問道:“曾小子,我們這可是去黃金樓?”
“前輩您還知道黃金樓?”曾銳一沒想着路家人竟然還知道這罪州有個黃金樓,二壓根就沒想着進城去黃金樓,倒不是心疼銀錢而是血色與鳄魚開戰在即實在是不願意多生事端。酒樓自家血色在城外城便有,除了裝潢略遜黃金樓半籌以外,曾銳自認這飯菜的口味絲毫不差。
“那是自然,雖然我們身在峽州但久聞罪州新開的一酒樓黃金樓,修繕的可謂是金碧輝煌,美酒佳肴在這南地可是上上之選。再說了,别說知道黃金樓,我還知道你們罪州有個長樂坊更有意思呢!我還想着酒足飯飽之後,我們老哥幾個再去摸上幾把牌圖個樂子呢!曾小子,該不是你舍不得那幾個銀子,不想帶我們去黃金樓吧?”路直得意洋洋的說道,最後更是将了曾銳一軍。
黃金樓倒不是去不得,但長樂坊你肯定是玩不成了。兩個多月前自己手下的胖子王一步到位可是直接把這長樂坊幹歇業了,一直到現在還沒能再開的起來呢!
曾銳在心中想到,臉上稍有一絲擔憂的神色,畢竟罪州現在不比之前,雖在城中卻是因爲大勢力的角逐稱得上是步步危機。
可人家路家前輩都表面了就想去黃金樓嘗嘗新鮮,曾銳作爲地主若是連這點小要求都不能滿足人家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曾銳正在心中想到是否要多備些人馬同去以防不測時,那路曲也開口了。
“之前一直覺得曾小子你是個爽快人,怎麽就這麽點小事兒在眼前你反倒是扭扭捏捏起來了呢。你的擔憂我知道,我們放心大膽的去便是了,咱是去吃飯的也不是去惹事的。他黃金樓打開門做生意的地兒,焉有将咱們拒之門外的道理?至于吃飯是否有些跳梁小醜來生事也無關緊要,大不了你看看前輩們怎麽收拾了他們,全當是下酒助興便是了。”
你說的輕巧,人黑傘在整座大陸上都稱得上是威名赫赫。你路直一開口倒是不過一幫跳梁小醜了。曾銳心裏雖然是如此想到,但可能不會說出來,要不然在自家院子裏再挨上一番毒打也不值當。
但人路曲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黃金樓今日是不去也不行了。
“你們十人持械去吧,算是跟我們銳大當家的吃下個定心丸。這一路上平安無事,人銳大将軍都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麽買賣了的。黃金樓若是開開心心吃飯喝酒自然是最好,若是真有不知死的來鬧事,那你們也好給銳大當家長長見識,讓人家知道我們路家的刀究竟有多快。”
路曲下達完了命令之後,一行人也就向着城内黃金樓出發了,而曾銳并沒有叫上任何随從,此行十三人前往黃金樓喝酒吃肉。
若在其他成人可容不得當街挎刀,可罪州城偏偏是個異類,别說腰間垮陌刀即便是扛着青龍偃月刀出門同樣也不會有人阻攔。
這十餘人持刀入城也并未引起任何的阻攔,因爲罪州城中同樣當街挎刀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老百姓們早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小半個時辰,衆人便已經來到了黃金樓門口。黃金樓外部修繕确實也沒讓路家前輩們失望,确實跟傳的一樣金碧輝煌,光是門上飛檐雕花,便明顯出自大家之手。
大門口兩旁的石獅子威風凜凜,大紅色的地毯更是直接鋪到了門外,迎接着來訪的賓客。與其同色的燈籠随着風輕輕的搖晃,也爲這黃金樓的環境平添了幾分雅緻。
這其實還是曾銳第一次仔細的端詳黃金樓的裝潢修繕,這黃金樓不論菜品光是裝潢便已經領先了罪州其他酒樓一個檔次了,若無紛争屬實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