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兒他第一時間便走出小院來到隔壁敲開了路傳生的房間,詢問路家是否有辦法解決這鳳池深不可測的問題。
那路傳生拍着胸脯保證道:“這根本就不是問題,我們路家已經準備好了避水珠,方圓兩丈以内如履平地,這并不是問題,請曾先生您盡管放心。凡是外在條件,我們路家都會爲您準備好,你隻管探寶即可。雖說這事兒困難重重,但也并非沒有取巧之處,在我們路家後勤準備下,要說探囊取物您肯定得打我個大嘴巴,但真沒有難到舍身飼虎的地步,如果真有這麽難的話,我們也不會請您過來送死。您倘若真的遭遇不測,在我們路家這地界兒我們也脫不了幹系,而您那幾位兄弟假以時日必定都會是一方豪雄,我們真的犯不上來害您。”
路傳生的話曾銳信了一部分,不過聽到路家已經備好了避水珠,那腦海中的困惑也就解決了一大半這就夠了。謝過之後,曾銳再次回到房中繼續翻看起了鳳池資料來。
女神鳳凰蚌通常生長于鳳池中心的最深處,并沒有伴生異獸的存在,因爲這女神鳳凰蚌僅僅是對于路家有救命的功效,對于其他人而言那珍珠與尋常販賣的并沒有什麽兩樣。但并不是說,沒有伴生的異獸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因爲光鳳池的最深處本來就已經盤踞着不少異獸猛獸了,光要下潛到湖底去就已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了。尤其是曾銳還是用那避水珠開路自然十分顯眼,會将隐藏在深處異獸都吸引出來,樹大招風,法寶太強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可若在便于隐藏還是在水中正常行動兩者之前做出選擇的話,曾銳肯定隻能選擇後者。如果連正常行動都做不到的話,那即便是通過隐藏闖過了層層關卡來到這水底也取不出鳳凰蚌内的珍珠。相反自己還成了那砧闆上的魚肉,若是一不小心引來了異獸圍攻,自己連脫身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待取出鳳凰蚌内的珍珠放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再捏碎感應的玉牌便可以被空間之力拉扯出這方小世界,宣告尋寶成功。
曾銳翻閱資料時暗暗皺起了眉頭,因爲資料中關于環境的介紹有很多,甚至是對各類精怪都有着頗爲詳細的介紹,可介紹歸介紹,并沒有寫解決之法。曾銳覺得既然能夠介紹道每種異獸的習性了,那要想分析出它們的弱點來應該不算太難,可路家偏偏沒有這麽做。而且總結出來,取鳳凰蚌内珍珠之事簡直是輕而易舉,先硬闖迷霧森林,後入水池中取珠,如果真有這麽容易的話,恐怕路晴也不會讓路傳生千裏迢迢趕到罪州來找自己吧?可路家爲什麽非要隐藏着中間的一些條條道道呢,曾銳不太理解可又不太好開口詢問,隻得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曾銳一連在小院内待了五天,可以說除了日常的操練之外足不出戶,從早到晚便抱着那一疊厚厚的資料研究。五天時間不能說把那一疊資料都背了個滾瓜爛熟,可好歹也有了個大緻的了解,真遇到什麽狀況也能夠想辦法面對了,總好過沒有資料時摸腦袋抓瞎。
這天傍晚時,那小夥計照常來送飯時被曾銳叫出了,“小兄弟,麻煩您請路先生過來一趟,就告訴他我準備好了。”
那小夥計興許壓根不知道曾銳是來幹嘛的,隻是點了點頭就端着餐盤離開了。小夥計剛離開還沒半柱香的時間,路傳生便火急火燎地跑進了曾銳的小院來,直到門口時才停下腳步邊調整呼吸邊開口說道:“曾先生,您準備好了?”
曾銳很随意的點了點頭,自己是過來幹活的并不是來享受的。在如此安逸的情況下待的時間太久并不利于自己的修煉,準備好了就早些出手,快刀斬亂麻把問題早早解決了也不是壞事。
“行,那您稍微等會兒,我去通知我們路小姐過來,她應該還有些東西要囑咐您。”
“好。”曾銳幹脆的回答道,這麽大的事兒牽扯到路家年輕一代的生死,曾銳相信也不是路傳生這麽一個在路家不起眼的子弟能夠完全負責的。
不一會兒,一陣香風刮過,隻見路晴婉若遊龍般地快步走進了曾銳的小院,來到院前停下腳步沖着曾銳行了一禮道:“聽說曾先生準備出發了。”
曾銳先還了一禮之後有些陰陽怪氣地答道:“沒錯,資料也看的差不多了,再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是過來替路家解決麻煩的,不是路家養的閑漢。”
見曾銳明顯有情緒,路晴也不可能裝作視而不見,畢竟曾銳此去鳳池關系甚大,又與自己的性命有關,見曾銳這副模樣自然需要詢問清楚才是,他要是出工不出力最後吃虧的隻會是自己。于是隻能好言問道:“曾先生可是有什麽問題,您盡管開口,我們路家能夠做到的保證不會有半點含糊。”
見路晴這副大包大攬的模樣,本來沒準備開口的曾銳,一下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有些賭氣地将那一疊厚厚的資料平攤在桌上指着資料問道:“如果真像路小姐說的一樣,那爲什麽這資料中都隻交代了簡略的過程而隻字不提解決的辦法,包括這鳳池中的異獸也隻取了名字說出了生活習性卻沒有說,如何去避免或者是解決呢?路小姐本來我都已經沒想提這件事兒了,但你既然這時候開口了,我就不得不問上一問了。不然,我就隻能帶着疑惑入鳳池了。
路晴聽了曾銳的話,連翻都沒有翻看這資料而是直接解釋道:“曾先生恐怕誤會我們了路家了,我們路家站得直行得正,既然将事情交到你曾銳手上,我們勢必會全盤托出,都是爲自己做事我們不存在藏着掖着。您入鳳池倘若是九死一生,我們路家同樣也賭上了年輕一代所有人的生死,我這麽說,曾先生您能理解吧?”
曾銳隻是皺着眉頭,卻沒有開口。即便路晴說的不無道理,可他也不能僅憑這麽兩句話就被糊弄過去了,事兒不可能真這麽簡單,這其中勢必還藏着一番隐情,隻不過路晴沒有開口罷了。
見曾銳未搭話,路晴隻能輕歎了一口氣,悠悠道:“并非是我路家不守規矩,而這厚厚一疊資料并非是我路家人撰寫的。我路家的血脈不知是被鳳池克制還是如何,但凡入鳳池的路家子弟無一幸免,必定隕落。即便是再有天賦再傑出的子弟也逃不過這詛咒,必定會死在這鳳池裏,久而久之也就沒有路家子弟敢铤而走險,隻能請這大陸上叫得出名号的強者來幫忙了。而最頂尖的那一撥人以及他們的子弟都太過于惜命,除了像張鵬那種勇于探索和冒險的人敢來以外,其他人是不敢來的。所以我們路家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第二順位的那一群人,可這群人辦事卻不太講究,他們即便是拿了路家許諾的重金探寶成功回來了,也不願多做停留講述這鳳池之中的具體狀況。即便是我們路家願意花上更高的代價,他們也不願多說僅僅是草草說上兩句就走人,這資料都是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我們路家人不斷完善出來的結果。并非是有意隐瞞曾先生,還望您不要見怪。”
原本有肚子邪火沒地兒發的曾銳,也愣是讓路晴這一番推心置腹弄得沒了脾氣。他也沒想到在在大陸聞名,在峽州數一數二的路家竟然還存在這樣的煩惱。
見曾銳不再言語,路晴便放了一枚儲物戒指在桌上然後又緩緩說道:“這是在鳳池中你或許能夠用的上的物件,我們路家都已經替你準備齊全了。如果你現在想法改變,不願趟這趟渾水提出來便是,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你願意幫忙便檢查一番這儲物戒指裏東西,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現在也大可提出來。”
說完還用楚楚可憐的目光望向曾銳。女人撒嬌不可怕,漂亮的女人撒嬌才可怕,尤其是像路晴這般芳華絕代的冰山美人突然用上這一招更是恐怖如斯,簡直就像是冷不丁的丢出一大殺器,讓曾銳都想不到理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