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一人在看到自家兄弟直接被當場送命,不由得大怒提起手中長刀朝着小老鼠砍去。
小老鼠不躲不閃,直接用戴着鐵拳套的左手對着那人胸口打去,刀剛出拳已至,那人被小老鼠一拳打下了馬便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了。
小老鼠的彪悍别說讓馬匪山賊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剛加入血色的這群少年郎都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小老鼠作爲二代中最早加入血色的人,自然也成爲了這群娃娃軍的領頭人。在少年郎中大家一直覺得小老鼠是一個脾氣秉性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年輕人,平日裏不管見着誰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他們原以爲小老鼠真是因爲足夠成熟穩重才被同樣性格的曾銳所看重,将他作爲帶頭人來培養。
誰知道今天先是曾銳給了他們一個驚喜,讓他們颠覆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覺得曾銳并不是一個和善的老大哥而是一把平日裏收刀入鞘要戰時鋒芒畢露的寶刀。緊接着小老鼠的表現就稱得上是足夠讓他們大吃一驚了,這小老鼠看着個子矮小雖勤學苦練,可少年郎們在内心之中僅武道一途并沒有對他太過看重。
小老鼠平日裏也從不與他們比鬥或是喂招等,一直以來是一副不顯山不漏水的模樣,誰知道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一鳴驚人。連斬兩人之後,氣勢毫不收斂直接沖進了敵人的戰陣當中。
要知道像這樣的打法,除了那種隐藏在軍陣中的武林高手和那本就勇猛無比的虎将之外極少有人敢做。因爲非重樓境是吸納不了天地靈氣收于體内的,那便難免力竭。
力竭之時必定露出疲态,軍陣之中對修士武師的應對之法十分詳細,凡是露出疲态者必定會遭遇包夾圍堵,讓你不得不命喪當場。
而小老鼠此刻就像一隻下山猛虎一般,沖入戰陣之後絲毫不減速度四處橫沖直撞,一個人将他那一面的戰陣沖了個七零八碎。
與此同時,血色衆人已經來幫忙的各路好漢也都動起手來了,是時候該進行收尾了。
那跟着血色一塊兒出城的輝營長還真不隻是個湊人數的選手,他使出了一手被稱爲是佛門之中最爲剛猛的鷹爪功,緊接着是一套小連環打的身前衆人連連後退,他凡一躍而起至少會有兩人被打下馬來。
而在之前來的路上被阿龍訓斥之後連聲都不敢吭的大胖子這時确實異常的勇猛,兩個大鐵錘舞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如果說被輝營長打落馬還尚存一線生機的話,那凡是被大胖子的鐵錘砸中了的必定是命喪當場了。
不出一個回合,山賊馬匪就已經被完全沖亂了陣營。首先在他們之中排的上的号阿血竟然被血色當家一個六階健體的小娃娃一招之間挑下馬來,這讓打慣了順風仗的山賊馬匪一下就亂了陣腳,再加上這血色請來的幫手一個個都是戰力極強的箭頭人物,讓山賊馬匪毫無還手之力,隻有招架之功了。
阿斬是又急又氣可偏偏找不到對敵之策,眼睜睜的看着跟自己一塊闖蕩江湖二十載的弟弟被人挑落下馬拖着屍體卻什麽也做不了,在這一瞬間他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再也忍耐不住,提着大刀朝着曾銳沖去。
大刀自上而下刀勢迅猛目标正是曾銳的項上頭顱,曾銳擡起镔鐵長槍就勢一擋,刀砍在槍柄上傳來“嗡”的一聲,震得曾銳虎口生痛。
單論實力而言,要不然是阿血輕敵,曾銳赢得僥幸。要是真讓阿血把兩人間的決鬥放到生死較量之上,也不會出現曾銳一招制敵,就算勝曾銳也頂多算是慘勝,絕不可能會僅僅是肩上一道血痕。
可阿血的大哥阿斬可就不一樣了,他很清楚獅子搏兔尚需全力的道理,更何況剛剛親眼目睹了自己弟弟被殺仇恨湧上心頭,出手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那曾銳可就遠遠不是阿斬的對手了,無論是從差了一個大境界還是對敵經驗來說,兩人相較可都不隻是一星半點。硬扛下這一刀,曾銳第一反應就是後撤,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可仔細想想,現在可不是小時候街頭巷尾的小孩子打架鬥毆了,也不像是在蟒山時以保留自身爲最重要的前提。現在的自己是血色的當家,也可以稱作是血色的一面旗幟,可以輸可以死但絕不能後退半步,這既是臉面也事關輸赢。
曾銳咬着牙打算硬撐下去,他知道用不了多長時間,身旁正勇猛殺敵的兄弟們會發現自己身陷困境。到時候但凡有一人伸出援手,便可助自己脫離險境,二打一未嘗就沒有吃下這阿斬的機會。
果不其然,曾銳剛剛打定主意邊退邊戰好好和阿斬周旋時,就聽到不遠處張鵬一聲怒喝:“找死!”
毫不猶豫的朝着自己的方向沖了過來,這不足十步之遙起碼還有着三到四名山賊馬匪擋道。他們是阿斬手下的心腹,也算是這群山賊馬匪之中少有的好漢,在這種局勢已定必将身亡的戰局之中非但沒有跟着大部隊向後逃離,反而緊緊的團結在阿斬的周圍。既然是好兄弟,那要死也得死在一塊兒,大不了黃泉路上好作伴。
他們幾人明顯也是久經磨煉的老兵,知道在這種成千上萬人的混亂之中唯有抱團才能博出一線生機,隊伍要是被徹底打算那勢必會成那待宰羔羊。同樣,他們對局勢也把握的很清楚,他們知道曾銳是血色當家,隻要大當家的能夠将曾銳斬殺,那大将一死,血色必然會出現混亂。
按照戰局正常的發展下去敗局已定,即便幾人支撐的再久也擺脫不了最後被圍攻緻死的下場,那唯一的機會便是将曾銳斬殺,血色陷入混亂中,幾人護佑着阿斬突圍未必就不能殺出一條血路。
阿斬要解決掉曾銳,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若是讓突襲而來的張鵬橫插一杠子,别說收拾掉曾銳,說不得大當家的自己都得交待在這兒。那現在,他們能做的也就隻有用血肉之軀來攔下張鵬。
他們在心中默念道:大當家的,您可一定要抓緊宰了曾銳,這戰場上每一個呼吸間都十分寶貴,自己實力不夠要完全攔下張鵬是不可能的,現在想要阻擋攔截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去填了。
可他們遠遠低估了張鵬的戰鬥力。要知道張鵬還在健體境時就足以獨自一人深入戰陣殺他個七進七出,挑翻敵手無數。更何況是現如今已經突破到了鍛骨境巅峰,又豈是他們幾個區區普通戰場老兵能夠阻擋的。
張鵬就猶如是那人形猛獸一般,頃刻之間高高躍起猛地一拳打在擋在最前面的那名老兵身軀上,應聲倒地。另外兩名老兵見勢不妙,不進反退趁着張鵬出手的間隙同時揮動手中長刀成合圍之勢向張鵬砍來。
誰知張鵬接下來的舉動更加讓他們感到詫異,張鵬面對迎面而來的兩把利刃不閃不避,直接用戴着鐵拳套的雙手交叉一左一右空手奪白刃,将那兩把長刀牢牢的握在手心之中,金鐵之聲尖銳刺耳而張鵬不爲所動。
那兩人脫手不及,直接被從刀身上傳來的巨力給甩下了馬匹。沒錯,這在兩名馬匪看來足以緻命的兩刀,非但沒有給張鵬造成任何的損傷,還讓張鵬以力破巧強行給拽下馬。
對待敵人張鵬自然是毫不留情,還沒等兩人爬起就朝着兩人胸脯一人一腳使勁踏下,看似尋常的一腳踏下便了解了一人性命,說起來張鵬以一敵三好像十分漫長,而實際不過轉瞬之間便結束了戰鬥。
在這數千人決戰的戰場上竟然硬生生空出了這麽一條可以直接通到兩人面前的道路,此時的張鵬距離前方正在的曾銳與阿斬不過五步之遙,隻需張鵬一個箭步上前,便可以将這兩人之間的決鬥扭轉過來,阿斬很難打得過張鵬,更何況是兩人包夾。
可就在張鵬一個招牌動作,俯身暴起躍在半空之中打算利用自上而下的爆發力給這正在與曾銳交戰的阿斬緻命一擊時,半空之中同樣冒出了一個碩大的拳頭與張鵬的鐵拳撞在了一起。
自張鵬出道以來,同境之中無人可掠其鋒芒,甚至是更高一個境界的他也越級擊殺不過不在少數。可他越是出名,敢和他對拳的人就越是少數。要知道凡是那不知死主動和他對拳的,輕則一身橫練功夫全廢手臂經脈盡斷,重則當場殒命。吃過這種虧的人多了,也就沒有人再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越是如此,張鵬出拳越是果斷,那鐵拳發而未至便足以讓對敵之人亂了心魂了。
按理說張鵬由上至下挾萬鈞之力,那另外一個拳頭的主人乃是拔地而起即便是突襲也占不着多少便宜,更何況張鵬會在乎這個?可偏偏意想不到的狀況出現了,這兩拳相撞之間傳出了“嘭”的一聲音爆,那張鵬竟然被這一拳打的倒飛出去,倉促落地足足向後退上了六七米才穩住腳步,被這巨力所震連嘴角都流出了一絲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