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
畢賀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一隻手撐着地面,一隻手捂着胸口,臉色鐵青的吼道:“你,你不在乎呂玲玲等人的安危了嗎?”
“我在乎。”葉白站了起來,朝着畢賀走去。
很快,他就走到了畢賀面前。
蹲下,葉白一字一句的說道:“正因爲我在乎,所以我才要殺了你。”
“爲、爲什麽?”
畢賀身體顫抖,眼中帶着濃濃的恐懼之色。
此刻,他很想求葉雲東放過自己。
可他知道,就算自己跪下把腦袋磕出血來,葉雲東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葉白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念你馬上是要死的人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成全你。南宮家主已經去坐鎮雲上九了,估計這兩天就能到。”
畢賀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我父親可是很看重葉白的。”一旁的南宮婉兒出言道。
畢賀聽到南宮婉兒都這麽說了,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知道,不僅自己要死,自家老祖,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跟他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葉白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了畢賀的喉管上。
畢賀脖子一歪,直接沒有了氣息。
南宮婉兒看向葉白,一臉的不爽。
我就說一句話,怎麽就成那麽多廢話了。
明明你比我說的還多好不好。
“屍體處理了吧。”葉白淡淡的說道。
南宮婉兒瞪了葉白一眼,忿忿不平的質問道:“人是你殺死的,爲什麽要我來處理?”
“儲物戒指歸你了。”葉白說。
南宮婉兒楞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這是剛搶完申海龍,富起來了呗,連一個二品紫藤境的儲物戒指都不放在眼裏了。”
“他又不像我這樣從外地來的,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儲物戒指中。他一個本地人,那怕是二品紫藤境,儲物戒指中也不會有什麽好東西的。”
葉白說到這裏,笑了起來:“你要是覺得占了我的便宜,那就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南宮婉兒有些警惕。
在她看來,葉白放棄這麽大的一塊肥肉給自己,事情肯定不能小了。
“也沒什麽,我需要天才地寶。我知道你這裏沒有了,可坤海城應該還有不少人有吧,你放心,絕對不壓價,該多少錢多少錢。”葉白笑呵呵的說道。
那些個蘊含龐大靈力的天才地寶,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有些雞肋。
畢竟那些蘊含龐大靈力的天才地寶,一旦開始煉化,靈氣就大量噴薄而去,如果吸收不了,就都浪費了。
但葉白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南宮婉兒沉默了一下:“好。”
葉白踏虛而行,直接從南宮婉兒的眼前消失了。
南宮婉兒撇了撇嘴,抱怨道:“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大,什麽人啊。”
抱怨了一句後,南宮婉兒把目光放在了畢賀的身上,她立刻蹲下身子,把畢賀手上的儲物戒指撸了下來。
檢查一番後,南宮婉兒大喜。
畢賀儲物戒指中東西的價值,對于整個南宮家族來說,完全是不值一提。
但對她這個五品紅蓮境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财富。
……
離開天寶閣後,葉白立刻去找申海花了。
盡管幻靈變不在他身上才沒多久,但沒了幻靈變,不能改變容貌、氣息、境界後,葉白總覺得有些别扭。
不久後,葉白在上次的地方,見到了申海花。
“您做事就是果斷。”
見到申海花,葉白真心實意的誇獎道。
申海花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已經死了,告訴我,我女兒在哪裏?”
葉白呵呵一笑:“可以,不過您要先把幻靈變還給我。”
申海花微微皺眉,語氣中帶着不悅之色:“葉雲東,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我把幻靈變給你,你還掌控着空間之術,你若是跑了,我上那找你去。”
葉白沉默了一下:“那就算我現在告訴你松木柔在那,你也不會把幻靈變給我吧,因爲你怕我告訴你的是一個假地址。”
申海花笑了起來:“所以,立刻帶我去找我女兒。我保證,我見到我女兒,就把幻靈變還給你。”
申海花這個要求過分嗎?
不過分。
但葉白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申海花去雲上九。
至于原因嘛,很簡單。
若是讓申海花知道自己的女兒被雲上九關押,申海花肯定大怒。
一個七品紫藤境的強者大怒,可不是現在的雲上九可以承受起的。
“好吧,我帶松木柔來見你,你把幻靈變還給我。”
思考了一下,葉白說。
盡管他現在很想要回幻靈變,但他知道,申海花肯定是不會給的。
而且若是把身份換一下,如果葉白是申海花,他也不會把在這個時候交還幻靈變的。
“不用,我跟你去,路上發生什麽事情,還可以互相照應一下。”申海花說。
葉白搖了搖頭:“不行。”
“爲什麽不行?”申海花質問道。
葉白毫不猶豫的回道:“因爲我不信任你,你的實力強我太多了,現在我有防備之下,我可以逃走,可我要是一點松懈下來,你輕而易舉的就能抓到我。”
“好吧。不過我告訴你,一旦我女兒出了什麽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申海花警告道。
她是不想答應,可她也明白,葉白絕對不會帶着自己去的。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等我的消息吧。”
葉白歎了口氣,走了。
他覺得自己白來一趟。
“我要等到什麽時候?你什麽時候回來?”申海花接連吼了兩聲,不過而卻沒有任何的回答。
從申海花那裏離開之後,葉白知道,自己肯定要回雲上九一趟了。
不過再回雲上九之前,葉白回到了狼山林,見到了陳素卿和陳采南兩個人。
把自己要回雲上九的事情說了後,陳素卿擔心的說道:“你注意點安全。”
“放心吧,我沒事。”
葉白笑着回了一句,而後摸着她的手,愧疚的說道:“隻不過委屈你和叔叔了,還要在這裏生活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