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應龍冷笑一聲,“這當然是拜你所賜!”
方起賢此時已經有些臉色蒼白,頭皮發麻,雙腿都有些站不穩,趕緊跪在地上。
“大人萬不可開卑職這種玩笑啊,卑職忠心耿耿,天地明鑒啊!”
馬應龍冷冷的說道,“我問你,你可知道本府當年做城主的時候,曾經殺過一島之人?”
方起賢微微一愣,回憶了一下,“略有耳聞。”
“哼,今日你送去那女人,正是那個島上的亡國公主,我脖子上這個血洞,就是拜她所賜!”
方起賢臉色巨變,吓的說話都哆嗦了起來。
“大人!此時卑職不知,真的不知!”
“好,這件事你不知道我姑且相信,那我問你,這群私兵是怎麽回事!”
方起賢再也不敢隐瞞,“卑職知罪,之前卑職和公孫放鬥法,怕那公孫老賊出陰招,所以養了這些士兵,現在公孫放已經倒台,卑職不敢再養,命令他們陸陸續續的都加入軍中。”
“不過不敢太張揚,所以每日加入幾個,大人若是不信盡可以查一查,這些人中已經有一少部分是正規軍了。”
方起賢說完之後,黃明趕緊拿過來名單遞給馬應龍,上面記載着每天有都哪個士兵成爲官方的正規軍了。
看到這個名單,馬應龍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點點,這方起賢雖然有罪,但好在并不是針對他,城主之間互相争鬥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到馬應龍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葉白眼睛微微一轉,立刻站出來說道。
“方起賢!你大膽!在府主面前居然還敢撒謊,接到下屬舉報,你乃是日月國驸馬,帶着日月國公主前來報仇複國,你手下養的這些私兵,全都是叛軍!”
方起賢瞪着眼睛,指着葉白大喊,“你放屁!誣陷,這純粹就是誣陷!我什麽時候成日月國的驸馬了!府主大人請您明鑒!”
馬應龍也是皺了皺眉,對葉白這憑空而來的指責有些不解。
“葉城主,此話不可亂說,你可有證據?”
葉白直接沖到黃明面前,一把撕開他外面的軍服,露出裏面的勁裝。
那勁裝上面,刺繡着一片大海,上面一個太陽一個月亮。
和銀碧公主身上的衣服花紋一模一樣!
馬應龍對這個軍服也是一輩子都不敢忘,這就是日月國的軍服,他當年不知道殺了多少穿着這樣衣服的人。
滔天的怒氣和殺意在馬應龍的身上蔓延開來,“方起賢!你好大的膽子!!”
方起賢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怎麽也想不通他的這些親信爲什麽會穿上日月國的衣服。
“是他!是他害我!”
方起賢指着葉白,有些撕心裂肺的說道。
“那個銀碧就是我從他府上搶過來的,一定是他,大人明鑒啊!”
葉白冷哼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亂咬,你獻上賊女刺傷府主大人,身爲賊國驸馬,居心叵測,豢養私兵,意圖謀反,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當斬!”
話音落下,葉白一下子沖了過去,手裏的北冥刀的刀鋒在黑夜之中泛着寒光。
“葉城主,且慢!”
馬應龍的話葉白充耳不聞,直接一刀橫掃而去。
方起賢的修爲還不如公孫放,此時又是跪在地上,他壓根也沒想到葉白居然敢當着府主的面出手殺他。
噗!
一句話都沒喊出來,方起賢直接人頭落地。
葉白迅速收刀,面不改色。
“回禀府主,叛賊方起賢已經斬首!”
馬應龍的目光無比銳利的盯着葉白,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也沒想到葉白居然說殺就殺,他還沒下令呢,這家夥居然就給砍死了,真是好手段啊!
“哼!”
馬應龍冷哼了一聲,直接拂袖離去,留下葉白和方起賢的屍首。
馬應龍一走,葉白的人瞬間就沖了進來,将方起賢的府邸整個圍了起來,城主都死了,剩下的人自然是不敢反抗。
葉白終于也能抄家一次了,上一次公孫放的家被方起賢給抄了,現在方起賢的家又被公孫放給抄了,最終所有的東西還是都落入了葉白的口袋裏。
和以前的原則一樣,所有侍衛城衛就地解散,家眷給點盤纏自行回娘家。
葉白早有準備,所以動作非常快,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完成了抄家。
……
馬應龍回到自己府主殿,将銀碧關押進天牢,自己坐在大殿之上,越想越不對勁。
這葉雲東自從來了之後就沒消停過,從剛開始那個胡同,一點一點的幹掉了公孫放,現在又幹掉了方起賢。
雖然表面上這些人犯的事兒都跟葉白沒什麽關系,是他們自己找死,但是實際上都是跟葉雲東或多或少有些關系,而且這小子在旁邊煽風點火推波助瀾……
馬應龍越想臉色越冷,這小子真不是個善茬啊,若是留着他,那真是比留着公孫放和方起賢都要危險。
而且馬應龍剛才回憶到了一個細節,這葉雲東殺人的時候,用的是大刀。
雖然砍死了方起賢之後就将刀收了起來,但是他依然是注意到了。
程文語的屍體被送回來的時候,屍體上的傷痕明顯就是被大刀砍死的,那葉雲東還裝模作樣的說與他無關,現在看來,這程文語就是葉白殺的!
馬應龍已經對葉白起了殺心,就算是他手下無人可用,也絕不能留着葉白這樣的禍害,否則他早晚要死于非命。
想到這裏,馬應龍立刻給青雲府府主程功修書一封。
“哼,程功,我幫你兒子報了仇,你怎麽也要記我一個人情吧?”
馬應龍叫了幾個城衛過來商量此事,如今無憑無據,要殺了葉白沒法對上頭交代。
府主雖然有先斬後奏的權利,但是馬應龍手下已經連着死了兩個城主了,好在是那兩個的罪證都很容易解釋。
但是葉白這個就不好解釋了。
馬應龍臉上露出陰冷的表情,葉雲東,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