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放一回頭,臉色瞬間難看至極,趕緊松開紅柳的手,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若無其事一樣,看到葉白和方起賢站在一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跟紅柳姑姑聊了一下關于今日府主所交代的要事,生怕漏掉了什麽。”
“葉大人倒是挺有雅興,居然在這裏偷聽?”
葉白拱手說道,“葉某隻是路過,并未偷聽到軍機要務。”
聽到軍機要務四個字,公孫放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不過依然是不冷不熱,眼高于頂的看着葉白,冷冷的說道。
“那就好,有些人啊,命運其實早就注定了,如果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那就要做個聰明人知道麽?”
葉白點了點頭,立刻告辭離開,留下一臉陰沉的公孫放和滿臉冷笑的方起賢。
葉白走後,方起賢對公孫放說道,“公孫大人真是風流,哈哈,方某恕不奉陪了!”
說完之後,方起賢揚長而去,紅柳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二人的事情方起賢早就知道,也曾經在府主面前大肆的談起此事,但是府主生性多疑,覺得這是栽贓,不但沒有懲罰公孫放,反而還訓斥了方起賢一頓。
從那以後,方起賢再也沒提過此事,今日他們又被葉白撞見,不知道是不是方起賢所安排的。
“大人,怎麽辦?”紅柳的臉色有着難看,若是醜事被揭穿,她可是難逃一死,雖然一個平安城的城主說話十分沒有分量,但是萬一遭到府主的懷疑也是有些不值得的。
公孫放冷哼一身,“哼,一個平安城的城主,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死還早超生呢!”
聽到公孫放說出的狠話,加上他身上的殺氣,紅柳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這公孫放是鐵了心要殺新來的城主了。
……
葉白回到自己家之後,臉色凝重無比,十分的陰沉,一路風風火火的,指着院子裏的麻将四人組大喝一聲,“你們幾個,進來開會。”
四個老頭雖然對葉白有些怠慢,但還是不敢放肆,萬一葉白一下子抽風揍他們一頓,這幾個老頭可打不過葉白。
呂玲玲也趕緊一路小跑跟了上去,走進城主殿之後,葉白坐在上頭,呂玲玲跟四個老頭站在下面,這還是呂玲玲頭一次看到葉白臉色如此凝重。
“葉大人怎麽了?”
葉白看着幺雞等人問道,“跟我詳細的說一說公孫放的情況,還有那個紅柳,越詳細越好,知道的所有細節都要說!”
幺雞等人說别的可能不太擅長,但是要提到這些東西,絕對是張口就來。
對公孫放的事情說的非常詳細,包括他怎麽起家的,怎麽受到重視的,還有怎麽和方起賢互相明争暗鬥的,幺雞六條等人都是如數家珍。
但是說到紅柳的事情,就知道的不多了,除了知道紅柳是秀女出身刺繡的功夫比較厲害之外,其他基本一概不知。
這四個老頭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個時辰,葉白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聽了一個時辰。
幺雞等人說完之後,都互相看了一眼表示滿意,這麽一番話之後,葉白應該知道這公孫放的厲害了,作爲平安城的城主,現在葉白唯一活命的辦法就是拼了命的讨好公孫放。
“葉大人,我看當務之急,是投其所好,交好公孫大人,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葉白冷笑一聲,“交好?恐怕現在我已經沒得選擇了。”
葉白将今天的事情說了一番,幺雞等人臉色瞬間一變。
葉白沒去找麻煩,但是麻煩自己找上來了,這就是爲什麽平安城城主來一個死一個的原因。
幺雞四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淡,“葉大人,我勸你還是快逃命吧,我等四人不願意再吊喪了,這幾年不知道幹了多少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兒,實在是沒意思。”
葉白冷笑一聲,“你們四人但是置身事外了?”
幺雞笑了笑,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大人這話說的未免就太直白了,咱們當了這麽長時間的城衛,也跟了不少城主,沒辦法,跟一個死一個,咱們都麻木了。”
幺雞這四個老頭的話雖然說的有些冷血,但的确是如此,城主來一個死一個,他們置身事外是最好的辦法。
葉白也懶得搭理他們,直接帶着呂玲玲又去了一趟府主殿。
這一次紅柳依然是更加的刁難葉白,即便是如此,葉白也又拿了兩顆靈力珠送了出去。
這兩顆靈力珠送的呂玲玲這個心疼,葉白給她的那些靈力珠她都沒舍得煉化,如今居然送給了一個侍女。
“大人,就算是咱們有錢也不能這麽花啊,更何況咱們還沒錢啊!”
葉白臉色倒是十分淡然,“沒事,很快咱們就有了。”
葉白上一次搶了狄潤申的乾坤袋,一下子暴富了起來,從那一瞬間,葉白就知道,想要暴富,不能省,隻能搶。
但原則上來說,葉白不會主動去搶奪别人的東西,但如果是被動反擊,那葉白就不客氣了。
葉白這一次來見府主的借口,是覺得剛才沒女帶家眷來,覺得失了禮數,所以再次過來帶着女人拜見府主。
馬應龍得知之後,也是啞然失笑,覺得葉白太過于緊張了,并沒有這樣的規矩。
寒暄了幾句之後就讓他們兩人告退了。
除了府主殿,葉白趕緊問道,“可看清了?”
呂玲玲有些納悶的點了點頭,葉白叫她進去仔細的觀察府主身上的物件,尤其是那些刺繡的東西。
呂玲玲看見府主身上有一個很别緻的荷包,繡工不錯,便牢牢的記住了樣式。
呂玲玲的繡工也是比較出類拔萃的,想要複制一個應該不是難題,隻是她不明白葉白爲什麽要這麽做。
葉白隻是淡淡的一笑,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的意味,“知道别人要殺我,我總要做一些準備才是。至于誰殺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