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了所有修士,淩駕于整個修煉界之上的人。
他要保的人,就絕不可能死。
但是包寒竟然還是死在了他的面前,這讓他無法容忍。
并不是因爲包寒跟他有多麽深厚的感情,而是因爲非常的沒面子,堂堂一個半步天階的高手,竟然連包寒都保護不住。
在周聖的眼裏,剛才那一記掌風就足以讓葉白重傷甚至斃命,不管什麽樣的結果,都能夠讓包寒全身而退。
然而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葉白手上竟然有如此多的底牌。
而且面對周聖這樣的高手,他竟然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僅僅在那麽短的時間内就做出要反擊的決定,這樣的心态是何等的恐怖。
難道他就一點恐懼的心裏都沒有嗎?
事到如今,包寒已經死了,無論如何周聖的臉面都已經丢盡了。
雖然周聖并不在乎别人對他的看法,但是他自己心裏會産生一種心魔,被這樣一個小輩當面殺了他想要保護的人,日後回想起這件事情來一定是如鲠在喉,十分的難受。
今日這小子必須要死!
剛才那一道勁風已經被葉白的山河印和天道傘化解了七八分威力,但即便如此,飓風撞在葉白身上,也讓他渾身好像散了架子一樣,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生死台上,臉色蒼白無比,一口氣有些提不上來。
這個周聖,好強,強的葉白連反抗都無法反抗。
光是那股威壓就讓他無法動彈,葉白躺在地上,目光盯着遠處的身影,似乎在等待着最後時刻一樣。
周聖擡手一招,一道金光閃過,踩在腳下,禦劍而來。
那種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讓所有修煉者都望塵莫及。
半步天階的高手,真是非同尋常。
自從剛才包寒死在了葉白手裏之後,世俗界的所有修煉者全都湧了上來。
上一次封露台大戰,有的人就錯過了那場盛舉,今日可絕不能再錯過。
來自天南海北,甚至是來自西方的玄階以上的高手,此時全都站在了封露台上,雖然沒見證到包寒死去的那一刻,但是能夠看到半步天階的人出手,也是人生無憾!
半步天階啊!
别說此生達到那個境界,哪怕是體會幾分鍾也好啊!
周聖今日鐵了心要殺葉白,完全沒有任何的留手,遠遠的一劍斬來,一道金光仿佛橫蓋天地之間一樣。
這一道劍氣,雖然沒有多麽浩大的聲勢,但是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
這一劍,誰也接不下來。
就在劍氣飛行之時,忽然間一道陽光灑落,衆人擡頭望去,隻見天空中撥雲見日,所有白雲烏雲全部散去,露出蔚藍的天空。
如此異象出現的太過于突然,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天上的所有雲彩便都全部散去。
瞬間散開之後,所有人望着天上的情形,全都目瞪口呆,爲之震撼。
那是天神的雕像,完整的天神雕像。
天神手持長劍,立在天地之間,那柄長劍便是之前插在生死台上的漆黑長劍!
天神顯威了!
隻見天神像在衆目睽睽之下,緩緩的低下頭,雖是石像,但那雙眼睛卻給人一種藐視蒼生的感覺。
“天神,是天神!”
葉白擡頭望去,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之色,這是什麽天神,這分明是他師父蘇長青!
師父來救他了。
周聖眉頭緊鎖,這個時候天神出現異象可不是什麽好事,這個雕像在這裏幾百年都沒動彈過,今日爲何出現如此迹象?
周聖也不是普通人,看來今日的事情和這個葉白有關,不管如何,先趁此機會殺了他再說!
周聖身影迅速飛去,跟随着那道劍氣,生怕葉白不死,他要補上一刀。
就在此時,天神像忽然動了起來,如此龐大的身軀竟然一點都不笨拙,反而極其的靈敏,速度比周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他們都看不清天神移動的軌迹,好像瞬移一樣。
铿!
周聖的那道劍氣,直接砸在了一個巨大的牆壁之上,如此強大的一劍,竟然沒留下任何痕迹。
周聖擡頭望去,這哪是什麽牆壁,這分明是那天神的腳!
天神像俯瞰下方,那種藐視蒼生的眼神讓他渾身哆嗦了一下。
轟隆隆!
原本插在生死台上的那把劍緩緩的拔了出來,一劍刺下。
這一劍,極其緩慢,但是周聖卻避無可避。
哪怕他的速度再快,禦劍飛行迅速的逃離,但他無論怎麽逃,那柄劍始終在跟着他,好像不死不休一般。
噗!
終于,天神一劍,将周聖刺死在封露台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震撼無比的望着眼前這一幕,天神顯威了!
就在大家以爲這場戰鬥即将結束的時候,天神忽然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緩緩結印,翻轉,将雙手扣于額頭。
一瞬間,天地驟變!
太陽好像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在天空中滑行一樣,日出,日落,星辰,月相。
大家在幾分鍾的時間裏,好像經曆了好幾天的星空變化一樣。
幾分鍾的時間裏,日出日落好幾次,就好像用三十二倍速觀看天文節目一樣。
與此同時,腳下的大地也不停的在變化,一年四季不停的交替,這種變化真是讓人目瞪口呆。
天神雙指一掃,忽然大喝一聲。
“封!”
瞬間,山外的地方再也看不見了,大家極目眺望,也無法看見回去的路。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趕緊拼命的向後跑去,但是無論他們如何奔跑,或者是禦劍飛行,都無法離開這座山脈。
每次到達邊緣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将他們拉回來。
天神封山!
封山了……
這是要把所有的修煉者都困在這裏嗎?
天神的雕像忽然出現了一絲裂縫,随即這套裂縫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幾秒鍾後天神像轟然倒塌,最後一絲神力消失殆盡,石像就變成了普通的石頭。
至此,天下所有修煉者都被困在此地,無法出去。
葉白恢複了半晌,緩緩的站了起來,從懷中拿出那副山水畫,以及金色鎮紙。
玄黃界,是時候開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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