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前任副山主來了,就算是山主,也攔不住葉白殺人!
铿!
這一傘下去,直接将冰塊一分爲二,被凍在冰塊裏的梁新明,也随着冰塊被砍成兩截。
嘶……
全場所有弟子長老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家夥真是有點強啊,連裘副山主的面子都不給,這就是傳說中的藝高人膽大嗎?
不過你就算修爲再強,也不可能強的過副山主啊。
能夠成爲副山主的人,都是半步地階,實力要遠遠的強于玄階。
大家雖然看不出來葉白具體修爲境界如何,但根據猜測,也就是玄階巅峰。
雖然和半步地階隻差一步,但兩者之前的鴻溝還是非常大的,一步之遙,天差地别。
就好像一個在高三,一個在大一,雖然隻差一歲,但兩個階段所接觸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
此時的葉白,就好像身處高三的學生,自以爲在學校裏已經無敵了,以爲比他隻大一歲的沒什麽了不起,但殊不知,比他大一歲的,是大學生。
當然,這個想法僅僅是存在于裘天霸的心中。
看到葉白居然真的敢殺他的徒弟,裘天霸臉色極爲難看。
“放肆!”
裘天霸一步一步的走到擂台中央,臉色陰冷無比。
“我的話,你也敢不聽?”
葉白站在梁新明的屍體旁邊,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你的話?你們師徒還真是一個德行,你又算老幾?”
這……
就連辛思文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尴尬之色,這位葉執事果然是有些嚣張跋扈。
那裘天霸乃是早已成名的老牌強者,很早以前就是萬人敬仰的一派宗師。
就連辛思文的鼎盛時期也無法和他相比,要不是裘天霸主動歸隐山林,這個副山主的位置還輪不到她來坐。
“裘兄,這位是我們冰雪天山新來的葉執事,才入道沒多久,而且是從江北來的,沒聽過你的大名也實屬正常。”
辛思文的話,讓裘天霸臉色緩和了一些。
“原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就算如此,敢當着我的面殺我徒弟,我豈能饒你?過來到我這,給我跪下磕一千個頭,我可留你一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斷你手腳,你自己滾下山去吧。”
一聽說要斷掉葉白的手腳,上官佟的臉色一變,直接沖到葉白跟前,站在了他的身前。
“要殺你就先殺我!”
辛思文皺了皺眉,“佟佟,不可魯莽!”
上官佟乃是辛思文的關門弟子,葉白是跟祖師有着密切關系的人,這兩個人,她還是要保住的。
猶豫了一下,辛思文也站了出來,攔在葉白和上官佟的面前。
“裘兄,這兩位都是我的弟子,希望裘兄能給我個面子。”
“給你面子?”
裘天霸臉色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我給你面子,誰給我面子?你的徒弟是徒弟,我的徒弟就不是徒弟了?”
“告訴你辛思文!你要是識相的就給我讓開,否則别怪我跟你撕破臉皮!”
被葉白的幾句話徹底的激怒了,裘天霸的臉色陰冷至極,死了徒弟不說,還被人如此的嘲諷,就算他歸隐山林了,那也是堂堂半步地階宗師,豈能允許這樣的宵小在他面前蹦跶?
辛思文攥了攥拳頭,不管怎麽說,這都是當年的好友,若不是裘天霸主動退位,她也沒有今日的風光。
跟他作對,辛思文的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與此同時,九長老劉新蘭等人全都站了出來,将葉白擋在身後,就好像同仇敵忾一般。
裘天霸的臉色陰冷至極,“好好好!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現在不是副山主了,你們一個一個的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以前我教你們的,都拿回來!”
裘天霸猛然高高躍起,兩掌轟出,漫天的冰霜之氣從天空中席卷而來。
辛思文臉色巨變,“裘兄!”
然而她的聲音在此時已經顯得軟弱無力,事到如今,隻有打了。
辛思文并沒有信心能夠在裘天霸的手中全身而退,但事已至此,她隻能硬着頭皮打,否則身後的這些弟子都要慘遭毒手。
正在辛思文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間有一個身影比她更快,從她身後沖了出去。
辛思文臉色一變,“葉執事!”
葉白敢跟裘天霸動手,這無疑就是自尋死路的行爲,誰也沒想到葉白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也敢出手,你以爲你也是半步地階嗎?
看到葉白居然敢沖過來,裘天霸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自以爲是了,呵呵,也罷,今日老夫就教教你怎麽做人,下輩子投胎長點記性!”
漫天的冰雪如同箭矢一般灑落下來,柔軟的雪花冰霜在裘天霸的手中宛如鋒利的武器一樣,漫天飛雪,卻成了殺人利器。
葉白在空中迅速撐起天道傘,铿铿的聲音不絕于耳,天道傘上冒出一串串火花。
看到這閃爍着五彩光芒的天道傘,裘天霸的臉色陡然一變。
“天道五行傘!竟然是天道五行傘!”
幾秒鍾後,在空中傳來裘天霸瘋狂的笑聲。
“沒想到今日還能有如此意外收獲,這等寶物在你手裏,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運用,簡直是暴殄天物,本座笑納了!”
在滿天飛雪之中,裘天霸伸出一隻大手,向着葉白的天道傘抓來。
“想搶我的東西,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完之後,葉白将傘收攏,手中一道白光閃過,飛向二人頭頂。
此時裘天霸的目光都在那天道五行傘之上,完全沒有理會頭頂那道白光。
就在裘天霸的手眼看着要抓在那天道傘上的時候,忽然铿的一聲。
裘天霸感覺被一座大山砸中了似的,口吐鮮血,臉色慘白。
回頭望去,才發現空中漂浮着一隻大印。
“這……這是山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