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的眉頭越皺越深,怎麽今天遇到的事情都這麽奇怪。
“你怎麽跳下來的?”
那中年醫生說道,“我不是跳下來的,我是被人推下來的,你……你是病人的男朋友?”
醫生也聽出來了葉白的聲音,畢竟他們兩人幾個小時前才通過電話,隻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遇。
“嗯,是我,我女朋友沒事吧?”
醫生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
“你女朋友……就你一個男朋友吧?”
葉白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廢話,你說呢?”
醫生趕緊尴尬的道了歉,“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剛才正在給病人看病,結果就沖進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爲首的人呢,說他是病人的男朋友,讓我出去。”
“我是醫生,我當然不會出去,結果這幫人不由分說,直接就把我扔了下來!”
“這可是謀殺啊!要不是碰到了你這樣的高人,我肯定早就粉身碎骨了!”
葉白越聽臉色越陰沉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這種事?
國外的法制都這麽亂嗎?
而且還有人敢冒充上官佟的男朋友?這他媽是找死吧!
“在哪個病房?”
“712!”
葉白一臉陰沉的像樓上走去,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冰冷的氣息,就好像沉寂了一整個冬天的獅子一樣。
七樓,對葉白來說就是輕輕一躍的功夫,但畢竟這裏是醫院,沒徹底惹怒他的情況下,葉白還是邁着步子一步一步,穩穩當當的走了上去。
到六樓的時候,門口就出現了兩個黑人大漢攔住了樓梯門。
這兩個大漢身高一米九十多,一身的肌肉塊,看起來就像是巨石強森一樣的既視感。
雖然葉白身材也很高挑,但是在這兩個人面前一比,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站住!這裏不許進!”
兩人用英語對葉白說道,語氣十分的不善,拳頭已經攥了起來,似乎準備動手,隻要葉白敢多說一個不字,他們就立刻揍的他懷疑人生。
葉白冷漠的看了一眼這兩個黑人,淡淡的說道。
“我女朋友在這住院,讓開。”
“你女朋友?你走錯了!現在整棟醫院就隻有一個病人,這個病人是巴勒大少的女朋友,你去别的地方找吧!”
巴勒大少?
葉白眼神中散發着一股冷漠的神色,“他算什麽東西?讓開,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
兩個大漢沒想到一個東方的瘦弱小白臉居然葉白如此叫嚣,真當他們的肌肉是白長的嗎?
“找死!”
兩人一左一右,直接奔着葉白招呼過來,手裏都拿着匕首,在醫院的走廊裏閃爍着森寒的光芒。
都說國外亂,但是葉白也沒想到會亂成這個樣子。
一步邁出,就好像沒看見這兩個人一樣,輕飄飄的,極其随意的從兩人身體中間走過。
與此同時,兩個黑人的匕首也都刺到了葉白眼前,隻見葉白輕輕的伸出兩隻手,在他們二人的手腕上極其随意的一撥弄,緊接着,便傳來噗嗤一聲!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響了起來,二人的匕首互相刺進了對方的眼睛裏,雙雙斃命!
直到死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怎麽做到的,隻是輕輕的一撥弄,他們就互相刺死了對方?
葉白推開門,發現裏面的人更多,和剛才那兩人打扮也相差無幾,大概有四十多人的樣子吧,分成兩排,全都坐在醫院走廊兩側的椅子上。
看到葉白走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集中到葉白的身上,前面後面,将他圍了個水洩不通。
此時整個醫院就連護士都沒有,導診台上空空如也。
怪不得這個醫院一個病人都沒有,原來是這些地痞霸占了整個醫院,想必這些人的頭頭,就是剛才所說的那個巴勒大少了吧?
葉白在導診台上的零錢罐裏随手抓了一把硬币,放在手裏輕輕的颠着,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讓開,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
同樣的話,葉白剛才跟門口那兩個黑人說過,隻可惜他們兩個沒有抓住機會。
和那兩個黑人一樣,走廊裏的這四十多個黑人叽裏呱啦的說了幾句方言之後,就全奔着葉白沖了過來。
他們本來就對東方人沒什麽好印象,況且葉白這樣的在他們眼中就像是弱雞一樣,甚至感覺不用掏武器都能打死的那種。
四十多人圍攻過來,葉白手中的硬币猛地一撒!
所有硬币脫手而出,宛如天女散花一般!
噗噗噗噗!
幾十道悶哼聲集體響起,金屬硬币打入人的額頭的時候,那種嵌入肉裏的聲音,會掩蓋打碎頭骨的聲音。
葉白信手一揮,所有人全都應聲倒地,甚至連一聲哀嚎聲都沒有,橫躺豎卧的死在了醫院的走廊裏。
“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安靜點嗎!”
一個帶着墨鏡的兩米多的壯漢,推開門走了出來,正準備訓斥一下這些不給力的手下,結果迎接他的,卻是一把匕首。
不知道葉白從哪裏撿來的匕首,此時已經架在了那個壯漢的脖子上,葉白自然不會管他舒不舒服,匕首架上了,先刺進去一半再說。
壯漢吃痛,感覺隻要葉白的匕首再往前一點點,可能就要割破他的頸動脈了。
壯漢屏住呼吸,胸口以上的位置一動都不敢動,緩緩的向後退着。
葉白這才走進了病房當中。
此時的病房,算上葉白,一共五個人。
葉白,被葉白挾持的壯漢,病床上的上官佟,坐在病床跟前看起來有些病怏怏的瘦弱的男人,還有他旁邊的一個精幹的黑人老頭。
上官佟臉色有些紅潤,看起來就像是喝多了一樣,旁邊的瘦弱男人一直坐在凳子上,甚至葉白進來他都沒看一眼。
不知道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還是對他那些沒用的保镖太有自信了。
壯漢脖子上的血一直浸透了整個前胸,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明明是黑人,臉色卻已經變得有些慘白了。
終于,一直面無表情的瘦弱男人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道。
“什麽人都敢來煩我,給他從樓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