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這樣的感情葉白更是沒什麽經驗,所以隻能裝作冷酷一些,不怎麽搭理她,希望王琳能知難而退。
隻不過葉白想不到的是,這樣的态度更讓那個小丫頭魂牽夢繞了。
将這兩個小混混帶到了一個胡同裏面,葉白冷冷的看着他們。
“說吧,跟誰混的。”
兩個混混滿臉是血,剛才葉白一腳踹扁他們輪胎的樣子,給他們倆吓的不輕。
“我……我們是跟着大江哥混的。”
葉白皺了皺眉,“往上說,我懶得聽那些小喽啰。”
以葉白今日的實力和地位,自然懶得去收拾那些混混頭子,直接收拾他們的老大就可以,葉白隻需要知道的是,現在南江誰說了算,還有牛洪山怎麽樣了。
兩個混混此時可不敢隐瞞,“大哥,我們說的就是最上面的了,現在南江就屬大江哥最牛逼了。”
“大江哥?我怎麽沒聽說過?”
兩個混混撇了撇嘴,心道你一個外地人你自然是沒聽說過。
“大江哥就是趙大江……這一片都認識他。”
趙大江?
葉白回憶了一下,對這個人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牛洪山上位之後,他就被撸下去了,那時候葉白聽說過這個人平日裏作風不怎麽樣,所以也就沒提拔。
想不到靳昭回來一趟,就扶了這麽一個角色?
“你們确定現在南江是趙大江說了算?”
兩個混混的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肯定的,現在大江哥比以前牛逼多了,聽說是前幾天靳爺回來特意提拔的……”
葉白冷笑一聲,還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一步登天。
“我問你,知不知道牛洪山在哪?”
兩個混混臉色一變,互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敢說。
葉白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輕輕的一捏,花崗岩在葉白的手裏,瞬間化爲齑粉。
看到這一幕,兩人吓的差點沒跪地上,趕緊說道。
“知道知道,牛洪山現在在城北的一個小煤窯裏……”
……
城北,一個無名的小煤窯。
像這樣的小煤窯龍合省裏面還真不算多。
做這種生意的基本都是抱着僥幸的心裏,要是被抓到了,就自認倒黴,抓不到的話撈一筆就走人。
幾個混混在這裏幫忙看場子,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在這裏打工,有的是自願的,有的是被迫的。
不過這幾天,那些老弱病殘輕松了很多,因爲煤窯裏來了一個壯漢。
壯漢來的時候還是西裝革履的,不到三天,西裝也破了,頭發也散開了,披頭散發髒兮兮的,和其他人沒什麽區别。
“呼……呼……”
伴随着一道道的喘氣聲,大家就知道下面上來人了。
這種不合法的黑煤窯裏面,礦洞都是不符合規格的,在下面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來,就算是悶死了也沒人管。
壯漢在那四十五度的斜坡裏往上走,背後扛着一大筐煤,每一步幾乎都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畢竟他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
身旁的老頭,臉色已經極其的蒼白,嘴唇幹的都已經裂開了。
撲通!
老頭忽然摔在地上,壯漢一把拉住了他。
幸虧如此,否則老人滾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一天沒吃飯沒喝水,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老人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壯漢,虛弱無比的說道。
“小牛,别管俺了,你自己上去吧。”
壯漢咬了咬牙,将那老頭的筐挂在胸前,用盡力氣拽住他。
“沒事,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吃飯了。”
出口就在眼前,坡度也變得越來越大,簡直比登山還費力氣,而且這壯漢的身上還負擔着二百多斤的重物,舉步維艱。
終于,壯漢拉着老頭爬出了礦井,見到陽光的那一瞬間,兩個人全都癱在了地上。
壯漢已經嚴重脫水,喘着粗氣,兩隻手臂微微發抖,渾身全都是汗水和煤渣,兩隻手的指甲裏也都遍布灰塵。
啪!
壯漢剛休息幾秒鍾,一鞭子直接就抽了過來,啪的一聲抽在壯漢身上,瞬間皮開肉綻。
“幹啥呢,偷懶呢?”
幾個混混站在壯漢面前耀武揚威,本來這些人隻是煤老闆請來看場子的,防止這些人搞什麽貓膩,但紅毛幾個人對這個壯漢可是重點關照了起來。
壯漢剛要暴起,被旁邊的老漢一把拉住了,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紅毛冷笑一聲,“喲呵?還有力氣站起來呢?不愧是當年的扛把子啊,牛哥,當初我在你手下混的時候,沒少挨你的訓斥吧?”
這壯漢自然就是牛洪山。
南江前任扛把子。
趙大江上位之後,本來想弄死牛洪山,不過後來覺得弄死他太輕松了,當年牛洪山對他們呼來喝去的,要是不讓他吃點苦頭豈不是便宜了他?
牛洪山不愧是硬漢,已經落魄到了這個地步,依然是咬着牙站了起來,手裏拎着一根從礦井下面摳出來的鐵棍子。
“呵呵,紅毛是吧,我訓斥你?恐怕你搞錯了。”
“一個月前,你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我哪有機會訓斥你。”
紅毛臉色一變,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匕首,“你他媽都這逼樣了還嚣張?信不信我弄死你?”
牛洪山冷笑一聲,“要動手就快點,别耽誤老子時間。”
紅毛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幾個人從外面跳了下來,将牛洪山圍在中間,每個人手裏都拎着一把匕首,畢竟是給人家看場子的,手下還是有些功夫的。
“牛洪山,你還真以爲你現在還是老大呢?要是段紅兵站在這裏我說不定還能怕他幾分,但是你的話就差遠了。”
紅毛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牛洪山。
“想不到當年叱咤風雲的牛洪山,今日也落在了我的手上,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現在南江誰才是老大!”
正在幾個人準備逼近牛洪山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誰當老大,也輪不到你這樣的小崽子。”
所有人順着聲音望去,牛洪山面色大喜。
“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