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胡三所說,隻要是東哥對他印象好了,他在這靜池和南江,就會剩下來很多奮鬥的時間,直接就成爲地頭蛇。
否則就算你在别的地方混得再好,你想要進入别人的地盤搶飯吃,恐怕沒那麽容易的。
胡三似乎是有什麽事兒,隻是閑聊了兩句就讓薛大林自己請便了。
……
葉白拉着薛青青走進别墅大廳的時候,氣氛有些怪異,自從他來了之後,整個别墅還沒看見一個人。
他跟東方豹都已經交代過了,想來的都可以來,大家熱鬧熱鬧,怎麽說也應該有個三四十人。
不過葉白也沒多想,看到客廳當中的餐桌上擺着的三層蛋糕,便走了上去。
“青青,給你先切一塊?”
薛青青有些不好意思,“葉大哥……要不還是等一等吧,主人還沒來吧?”
葉白笑了笑,心道我就是主人,隻是客人不知道在哪裏而已。
葉白直接切了一小塊蛋糕,端起來準備給青青送過去。
就在此時,忽然門口傳來一聲爆喝!
“兔崽子!幹什麽呢!”
聞言望去,正是薛青青的父親,薛大林。
看到葉白居然在這裏偷蛋糕吃,薛大林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虎步生風的走到葉白跟前,帶着一絲暴怒斥責道。
“知道你是個膽子不小的人,但是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胡作非爲!”
“這是東哥的生日會,你混進來也就罷了,若是低調點混點吃吃喝喝倒是沒什麽,到時候一睹大人物的風采也算是你小子的福氣。”
“可你現在,居然在這裏偷蛋糕吃,你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幸虧你是被我發現的,這要是讓東哥的人看見了,不僅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還要連累我們父女。”
“虧你還一幅自以爲是的樣子,你有資格嗎?”
葉白目光冷漠,看着氣急敗壞的薛大林,淡淡的說道。
“我沒資格?那你有資格?”
薛大林一愣,想不到葉白居然還敢犟嘴,臉上的怒火就更勝了。
“廢話!我沒資格你有資格?”
“我告訴你,東哥這個别墅是我送的,這蛋糕是我買的,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我的前途,爲了我女兒的幸福。”
“而你呢,除了那些偷搶拐騙的事情,就是欺瞞詐騙,二十多歲不思進取,給你機會不好好把握,說你是爛泥扶不上牆我都是高看你了!”
“東哥生日會你有資格參加嗎?東哥的生日蛋糕,你有資格吃嗎?”
“你給我放下!”
伴随着薛大林的一聲怒吼,忽然間整個大廳的燈光全都暗了下來。
随即,整個餐廳響起一首悠揚的歌曲,正是經典的生日快樂歌。
薛大林臉色一變,正欲把葉白趕下來,可身邊已經站滿了人了。
幾十号人從前門和後門紛紛走進來,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根蠟燭。
盡管燈光極其昏暗,但是卻能從蠟燭那微弱的光線照射之下,看清楚這些人的臉。
全都是靜池和南江的諸位大佬,各行各業的巨頭。
很多人薛大林隻是在電視上見過,想不到今日全都聚集在了這裏,這就是東哥的實力啊!
生日歌完畢之後,灰暗的山頂之上,忽然響起幾聲爆竹的響動。
砰砰砰!
在屋外的山腳下,無數道極其炫麗的煙花沖天而起,在鏡月湖上爆炸開來。
此起彼伏,連綿不斷,仿佛能将整個夜空都照亮一般。
所有人站在大廳之中,望向窗外的煙花,都覺得美不勝收,一個個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神色。
煙花足足放了十幾分鍾才安靜下來,與此同時,大廳的燈光再次亮起。
幸虧葉白的别墅足夠寬敞,要不然還真擠不下這麽多人。
所有人将門口的路讓開,一個廚師裝扮的人推進來一個長長的餐車,餐車上面擺着幾十個大海碗,每個海碗裏面都裝了滿滿一碗美酒。
餐車路過人前的時候,每個人都端起一個海碗,最終将那餐車送到葉白面前。
此時的葉白站在餐廳的最中間,旁邊還放着一塊剛剛切好的蛋糕,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之下,拿起一個海碗。
薛大林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那本來應該是東哥的位置,你一個小屁孩,居然還敢端酒?
你就不怕東哥怪罪你?
别說東哥了,就是在場的任何一人捏死葉白都如同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就知道這小子不會給他省心,但是也沒想到會惹出這麽大的禍端來。
若是平常的小事,薛大林也不會計較,隻是覺得這小子不思進取而已,就算是得罪了誰,看在薛青青的面子上,薛大林也能幫忙擺平。
可現在呢?
不僅偷偷潛進東哥的别墅,還站在東哥的位置上偷吃蛋糕,别所有人抓了個現行,現在就算是薛大林想要解釋都解釋不了了。
薛大林氣得咬牙切齒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如今薛大林也不可能保得住葉白了,隻能裝作跟他不認識,隻希望這兔崽子别連累他的女兒才好!
正在薛大林準備去告誡青青一聲的時候,卻感覺現場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看到葉白站在東哥的位置上,大家居然沒有覺得任何奇怪,反而是一幅理所當然的笑容一般?
胡三将手裏的大海碗舉起來,遙敬葉白,大喊一聲。
“祝東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胡三起頭之後,所有人端起海碗,整齊劃一。
“祝東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聲如洪鍾,震天而響。
幾十位大佬舉起酒杯的場面,實在是讓人震撼。
葉白也端起海碗,遙敬衆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聲音平淡。
“多謝諸位,幹!”
說罷,葉白率先将大碗端起,一飲而盡!
“哈哈,東哥真是海量,我們也不能落後,今天誰喝的少了,就别想回家!”
胡三等人也立刻将一大碗酒一飲而盡。
擦了擦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着葉白,仿佛等待東哥發号施令一般。
畢竟,東哥不說話,他們也不敢亂動。
葉白看了一眼旁邊的薛大林,正端着大海碗,滿臉震驚,呆若木雞,眼神之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葉白淡淡道,“怎麽不喝?因爲我不夠資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