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雖然有勇有謀又有手段,但是卻始終被靳昭壓了一頭,畢竟靳昭是修煉者,有着絕對的實力,就算是胡三也不敢輕易踏入南江地界。
如今靜池出了個東哥,不知道日後這格局将會如何變化。
……
在葉白離開之後的不久,山下拍賣會中,蘇狂卻忽然如同瘋狗一樣的暴躁起來,要不是有董懷玉的震懾,恐怕蘇狂都能把這拍賣會給拆了!
董懷玉臉色冰冷無比,和之前妩媚妖娆的氣質完全不同,身上籠罩着一種上位者的霸氣,盡管沒有任何修爲,卻能掌控全場一般。
“蘇狂,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現在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昨日蘇狂撕壞葉白的符箓,已經讓董懷玉十分的不滿,今日又在這裏發瘋,簡直豈有此理。
被董懷玉訓斥了一句,蘇狂這才冷靜下來,雙眼充斥着猩紅的顔色,滿臉暴怒溢于言表,雖然低着頭,但拳頭依然是攥的死死的,就仿佛和誰有深仇大恨一般。
“小姐,我錯了。”
董懷玉冷哼一聲,便将他趕了出去。
離開山下拍賣會之後,蘇狂來到靜池公墓,站在一個墓碑之前,凝視着墓碑上的名字,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哥,我找到殺你的人了,過些時日,等我準備好,就讓他死無全屍!
在蘇狂面前,那青石墓碑上面,赫然寫着蘇侯二字。
蘇侯,之前被葉白一劍斬殺,由于當日葉白頂高真他爸的面容,誰也沒認出來。
之後蘇狂隻知道,殺他哥的人,是擅長用硬币打人的一位武者。
此時,蘇狂終于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了。
葉白!
哥,我一定會爲你報仇!
……
葉白此時還不知道,他和那個拍賣會的主持人蘇狂之間竟然有着如此深仇大恨。
在學校依然是相安無事,臨近高考,大家都忙着學習,葉白反而輕松了許多,畢竟這高中的課程,葉白在軍校早已經學過,而且學的爐火純青,高考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不擔心。
趁着中午午休的時間,葉白将華哥和胡三約了出來,依舊是在深海至尊會所。
上百号人将整個會所直接包了下來,老闆範海龍吓了一跳,還以爲在這裏要發生什麽大事。
結果當着上百人走進大廳,看到葉白的時候,卻一個個恭恭敬敬的排起隊來,低着頭不敢吱聲。
胡三和華哥分别坐在葉白的兩側,那副情形,仿佛文武百官上朝一般。
此時範海龍真想拿出手機拍一張照片,因爲此時此刻的這一幕,實在是太經典了。
範海龍做夢都想不到,三爺和華哥居然有坐在一起的畫面。
胡三和鍾繼華在靜池市一直保持着明争暗鬥,雖然胡三計勝一籌,但鍾繼華的背後一直有靳昭的支持,所以兩人始終沒有分出高下。
可如今這兩個死對頭,居然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這簡直颠覆了範海龍的人生觀。
莫非……華哥也被東哥鎮服了?
華哥的手臂依然是疼痛難忍,這幾天他深深的體會到了葉白的手段,要不是靠着麻醉藥和止痛藥的維持,估計早就去醫院截肢去了。
這硬币傷人,看似普通,沒想到居然如此的難以忍受。
好在今天葉白終于給他打了電話,這才帶了上百個小弟過來治病。
葉白淡定的翹着二郎腿,喝着上好的烏龍茶。
“華哥,錢帶夠了吧?”
葉白之前可是說過,治病可以,診金十萬一人。
華哥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臉上雖然帶着微笑,但語氣卻是有些咬牙切齒。
“東哥放心,錢已經準備好了,一共是一千五百萬,多出來的就當我孝敬東哥的了。”
華哥硬着頭發陪着笑臉,此時他的胳膊的麻醉效果已經散去,漸漸的開始隐隐作痛,下面的小弟們也都是一個個龇牙咧嘴的,額頭上滲出一絲絲冷汗。
胡三坐在葉白身邊,笑而不語,心道你們得罪誰不好,得罪東哥,吃這點苦頭都算是輕的。
葉白淡然一笑,伸出雙指在華哥手臂上随意一點。
隻聽噗嗤一聲悶響,硬币直接從華哥手臂當中彈了出來。
伴随着一個針紮般的刺痛,傳來的,是一陣前所未有的舒爽。
那硬币在關節之中卡着,如鲠在喉,時時刻刻讓人感覺到疼痛和不适。
而醫院又束手無策,若是強行取出必定留下後遺症。
華哥花了一千多萬,想不到葉白隻是雙指一點便輕松取出,真是解鈴還需系鈴人。
葉白站起來,看着大廳裏的一百來号人,淡淡的說道。
“你們站着不要動,免得我浪費時間。”
話音落下,葉白身影如鬼魅一般在人群之中穿梭,奇妙詭異的步伐,幾乎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影。
半分鍾的時間,葉白收工而立,回到位置上,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站在大堂裏的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便從膝蓋上傳來一陣刺痛。
随後才傳來硬币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解脫感,讓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絲欣喜若狂的笑容。
上次在酒吧,葉白屈指彈币震百人,到現在也有不短的時日了,這段時間他們可真是忍受着非人一般的痛苦。
那天黑燈瞎火,都沒有看清楚對他們動手的人的模樣。
今日終于看清,原來竟是一個這麽年輕的男人!
他就是傳說中的東哥?
以一人之力,讓靜池衆位大佬折服,讓胡三甘心當馬仔的東哥!
果然名不虛傳。
看到這一幕,華哥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之前跟小弟說過,葉白這個方法要比搶快的多,但是他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快……
嘴角硬生生的擠出極其尴尬的笑容,聲音沙啞。
“半分鍾,賺了一千五百萬,東哥真是好手段!”
葉白站起身,看了華哥一眼,淡淡的說道。
“早說過,這沒什麽,醫者父母心罷了。”
“若是你們再生病,随時可以找我。”
葉白沖着他們微微一笑,離開會所。
這一笑,在衆人眼中,宛如魔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