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裏,葉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當初就是在鏡月山中,無意之間撿到了恩師的傳承。
葉白一身仙道術法,都是靠着一位前輩大能留下的功法和筆記參悟出來的。
那人,叫蘇長青。
雖然葉白從未跟此人見過面,但是學了他的功夫,便是他的弟子。
按照恩師蘇長青的筆記來看,這份傳承隻是他當年修仙飛升之前的筆記。
飛升之前,便已經強悍如此,真不知道恩師飛升之後,會有多麽逆天的神通。
再次來到鏡月山,葉白倒是感慨萬千,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和未曾謀面的恩師坐而論道。
按照周易之法來說,鏡月山乃是整個省靈氣彙集最集中的地方,屬風水寶地,這裏的别墅多半都要比其他的地方貴一些。
而鏡月山山頂的獨棟别墅,更是全省第一豪宅,聽說總價值要超過五億,而且就算是你有五億,也未必能夠買得到。
葉白來到山腳下,按照高雄給出的地址,找到了一個三棟一排的聯排别墅。
從外面看去,這三棟别墅似乎被打通。
葉白隻身一人,走進别墅的院子。
門口兩個穿着皮夾克的男人,耳朵上還帶着耳機,遠遠望去便知道這家别墅的主人不簡單。
“幹什麽的!”
兩個人看見葉白如同散步一般越走越近,不禁呵斥一句。
葉白微微一笑,右手輕輕一彈,兩人瞬間跪在地上。
這二人什麽都沒看清,隻覺得膝蓋鑽心的疼,疼的讓人說話都說不出來,滿頭的冷汗如同雨點一般落下,眼前的男人雖然雲淡風輕,背着手悠閑漫步,但是在兩人眼中,此人就是惡魔!
葉白走進别墅之後,穿皮夾克的男人,強忍着膝蓋的劇痛,嘶啞着嗓子對着對講機說了一句。
“華哥!小心!”
盡管是虛弱的一句話,卻讓整個别墅都騷動起來。
華哥是什麽人?
經曆過無數的大風大浪,無數的鮮血人命才成就了今天的華哥。
僅僅是這虛弱的一句話,立刻讓他心生警惕。
正在書房裏和幾個兄弟打牌的華哥,立刻緊張起來。
“所有人,戒備!”
幾十個小弟立刻行動起來,華哥雖然多行不義,但手下的小弟卻訓練有素,否則就憑他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仇家給殺掉了。
坐在書房裏面,華哥手裏握着對講機,緊張的發号施令。
“所有人,分爲四小隊,南門北門,後院,全都給我死死的把守住,聽到沒有!”
手下的這幫小弟并沒有多麽的慌張,似乎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
“一隊收到。”
“二隊收到。”
“四隊收到。”
“……”
片刻過後,華哥微微一愣,立刻皺眉問道,“三隊呢?三隊怎麽沒動靜?”
“報告,三隊剛才去控制南門了,我們二隊要不要去支援一下?”
華哥的臉色有些緊張,他這麽多個小弟,每一個小隊至少是四個人,而且華哥的手下都是以前混社會的,那可是從真刀真槍中活下來的,身手絕對不簡單。
能夠如此無聲無息的撂倒他的一個小隊,恐怕這一次來的人,應該不下十個吧?
幾秒鍾後,華哥再次問道。
“二隊,找到三隊的人沒有?”
“二隊?”
“二隊!”
一滴冷汗,從華哥的額頭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此時華哥脖子後面的汗毛已經豎了起來,脊背發涼,後腦發麻。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心頭,兩個小隊,距離剛才和二隊通話,還不到十秒鍾的時間。
十秒鍾,放倒他的四個得力手下,這簡直太恐怖了!
“一隊,四隊,你們怎麽樣?”
盡管還抱着一絲僥幸的心裏,但是很遺憾,自從剛才二隊說完話之後,對講機裏就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
咣。
華哥的對講機,掉在了桌子上,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席卷全身。
華哥慌張無比的把手,伸進他面前的抽屜當中。
然而就在手剛剛伸進去的時候,忽然一枚硬币破門而入。
噗!
一記悶哼,華哥的肩膀傳來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痛,整個手臂瞬間廢掉,明明沒有流血,但就是無法動彈。
人未到,敵已傷。
幾秒鍾後,華哥的書房房門才緩緩的打開。
葉白左手插在兜裏,右手把玩着幾枚硬币,臉上還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種感覺,就像是好久不見的朋友來串個門一樣。
看到葉白的一瞬間,華哥臉色陡然大變。
居然隻是一個人!
還以爲是幾十個人将他包圍了……
硬币……硬币!
華哥知道自己的肩膀怎麽受傷的了,眼前的人,應該就是将蘇侯斬殺的‘硬币高人’!
這段日子,華哥不少手下都中了這一招,被硬币傷了之後,到醫院不敢取出來,因爲一旦取了,就殘廢了。
所以他們隻能忍着劇痛,每天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但是華哥怎麽也沒想到,能夠有如此本事的人,居然這麽年輕。
葉白沒客氣,拉過來一個椅子,坐在華哥的對面,淡淡的說道。
“想必,你就是鍾繼華,華哥吧?”
華哥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打濕,說話也隻是強裝鎮定。
“你……是東哥?”
華哥自然是打聽到東哥跟胡三的關系,隻是他原本以爲東哥是胡三的手下,但是萬萬沒想到,胡三居然是東哥的小弟。
如今看來,這東哥也的确是名副其實。
葉白微微一笑,“這次來,我隻是串個門,并且告訴華哥你……若是莫家姐妹,再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會你在你全身一百四十三個關節裏面,全都打上硬币,希望我的話,你能放在心上。”
華哥渾身一個哆嗦,光是這肩膀上的一枚硬币,就已經讓他痛不欲生了。
之前還訓斥小弟,說這點疼痛都忍不住,整天鬼哭狼嚎的。
當自己真的體會這種感覺之後,才知道手下那些小弟絕非無病呻吟。
華哥咬了咬牙,“東哥,這件事,算我鍾繼華栽了,要什麽條件,你盡管提。隻希望你把我手下體内的硬币都取出來。”
葉白淡淡的一笑,“哦,這個簡單,我學過幾年醫術,幫你們這些小弟治傷不成問題。過幾天你聯系胡三吧,我會找地方給你們治病的。”
“哦對了,診金,每人十萬。”
華哥臉色瞬間難看至極,“東哥,人是你傷的,你治病……還如此獅子大開口?”
“哦?那不治就算了,我不強求。”
“你……”華哥陰沉着臉,如此疼痛難忍,豈能不治?而且最關鍵的是,隻有他會治,這分明就是敲詐!可他華哥又說不出什麽來,誰讓你去招惹人家來着?
“好,我治!”這三個字,似乎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華哥表情扭曲,帶着一絲怨恨的語氣,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愧是東哥,這般手段,我鍾繼華服了。”
葉白走到華哥跟前,輕輕的拍了拍他本來就劇痛無比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沒什麽,醫者父母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