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這個正值忙碌的時間,心瑜集團的所有員工居然都沒有在自己的位置辦公,而是滿臉好奇的盯着總裁辦公室的門口,竊竊私語。
“沒看錯吧?莫總的辦公室裏居然有男人?”
“絕對沒錯,我剛才親眼看見一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進了莫總的辦公室!”
“豈止是進了莫總的辦公室,剛才莫總是被他抱進去的!”
“……”
此時的心瑜集團總裁辦公室中,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端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這個穿迷彩服的男人,讓她愈發的好奇了。
英雄救美的橋段雖然很狗血,但卻是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這位女總裁的身上。
從來不苟言笑的冰山女老總莫心瑜,此時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對葉白充滿好感,聲音溫柔的說道。
“謝謝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沒等莫心瑜說完,坐在對面的葉白直接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沒錯,是我救了你,我知道你想要以身相許,要給我當牛做馬,伺候我一輩子,甚至是不在乎有沒有名分。
但我不得不提前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姑娘,我救過無數個,要是個個都想嫁給我,我娶得過來麽?以身相許是不可能了,你放棄吧。”
莫心瑜的笑容一瞬間僵在了臉上,所有的好感都漸漸的演化成一抹尴尬和崩潰。
對你以身相許?
給你當牛做馬?
伺候你一輩子?
不在乎名分?
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莫心瑜差點沒一杯咖啡潑在葉白的臉上,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直接叫保安給你從這二十三樓扔下去你信不信!
莫心瑜指着自己老闆椅背後的那個營業執照說道,“我叫莫心瑜,是華夏五百強企業的老總,身家過億,你不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很可笑嗎?”
葉白聞言,猛然拍案而起,勃然大怒,“當小白臉就更不可能了!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被包養?”
小白臉?
包養?
靠!
原本被莫心瑜已經放下的咖啡再次端了起來,她真的很想潑到這自以爲是的男人的臉上!就你這個德行,本老總就算是包養也不會找你這樣的好嗎?!
莫心瑜用近乎崩潰的心,來保持着那種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咬牙切齒的說道,“葉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的歪念,隻是單純的感謝你而已。”
“哦,那就好。”
葉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就仿佛如釋重負一樣,那種嫌棄的樣子讓莫心瑜端着咖啡杯的手都在顫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深吸幾口氣,這才平複了一下崩潰的心情,恢複了那種女總裁的威嚴和霸氣,淡淡的說道。
“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說,看你剛來靜池市,需不需要我給你安排個工作?”
葉白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莫心瑜還是個挺有良心的人,沉吟片刻緩緩的說道。
“那倒還真有件事情能麻煩你,我想上個大學,不知道你能不能幫上忙。”
上大學?莫心瑜微微一愣,“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剛複員的軍人吧,爲什麽還要上大學?”
葉白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眼神再次露出一絲複雜,緩緩的說道,“因爲……這是我的遺憾。”
莫心瑜也沒多問,畢竟是人家的私事,隻是提到上大學,莫心瑜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家的那個頑皮妹妹,說道。
“葉先生,憑你現在的身份,我幫你弄進學校其實挺複雜的,不光需要出錢,還需要搭人情。錢呢,我當然不會要你的,不過你幫我個忙應該沒問題吧?”
“什麽忙?”
莫心瑜趁熱打鐵,“我會給你安排到靜池一中高三九班,我妹妹莫小錦也在那裏上學。我希望您能在上學的同時對她進行貼身保護,當然,是有酬勞的,每個月給您一萬塊的工資,其中包括上學的費用,花在我妹妹身上的錢另算,您看如何?而且您自己從高三考上大學這才算是彌補遺憾,不是麽?”
葉白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
莫心瑜心中一驚,莫非是給少了?趕緊話鋒一轉試探性的問道,“葉先生,我說的一萬隻是試用期工資,一個月後,會給你漲到兩萬,您看如何?”
葉白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錢不錢的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你說的‘貼身’保護,會有些麻煩。”
莫心瑜點了點頭,深以爲然,她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她的妹妹是靜池一中校花,若是找個好色之徒來貼身保護,她當然不會放心,所以這也是她看中了葉白的最重要的一點原因。
“沒關系,我相信你的人品,隻要不是……”
沒等莫心瑜說完,葉白再次打斷,“既然說到‘貼身’保護,那就難免形影不離,我需要你向我保證,你妹妹不能調戲我,不能對我動手動腳,不能占我便宜,不能對我有任何歪心思和非分之想,你能保證麽?”
“……”
要不是莫心瑜手裏的咖啡杯是陶瓷的,恐怕都會被她捏變形了,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大言不慚和迷之自信!也幸虧莫心瑜有涵養,始終沒有崩潰,這才能心平氣和的和葉白交流下去。
我妹妹可是校花啊!會調戲你才怪!
堂堂心瑜集團總裁,居然被葉白弄得無言語對。
沉默了幾分鍾才繼續正式的交談,半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談妥了細節,最後終于敲定了葉白每月兩萬的工資,白天上學的同時對莫小錦進行貼身保護,至于保護時間多長,暫時未定。
對于眼前的這個男人,莫心瑜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不僅身手異常的強悍,而且處事波瀾不驚這種氣質更是難得,明明很年輕,卻給人一種很成熟的感覺,普通的軍人好像也做不到他這一點吧?
談話結束之前,莫心瑜忽然好奇的問道,“葉先生,您在部隊是什麽兵種?”
葉白微微一笑,向後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端起咖啡悠悠的喝了一口,望着天花闆,眼神有些深邃,仿佛莫心瑜的一句話,勾起了他無數的思緒,幾秒種後,輕輕說道。
“就是……最普通的那種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