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平也溜了過來,讪笑道:“不錯,你跟對方打,赢了,勝之不武,劃不來啊!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玄門中人仗着本事欺負普通人呢!”
我去,你們那隻眼睛看見李麗是普通人了?
三十多公分厚的實木桌被一拳頭砸的稀巴爛,這樣的人能算是普通人麽?
餘超心裏也清楚,他們根本就是不瞧好他,覺得真對上了,根本赢不了。
爲了玄士的臉面,也爲了不跟明顯故意找茬的李麗所代表的有關部門搞僵,希望餘超能退避三舍,暫時忍下來。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出口的話,怎麽能夠改變呢!真論起來,我也不一定就會輸!”
哎,年輕人啊,就是受不了激,等吃了虧才知道好歹呢!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可是至理名言啊!
等到了外面,李麗将中山裝給脫了,裏面是一件白色襯衫,可惜沒有出汗,故而襯衫不太透明。
不過就算是透明的,貌似也沒啥看頭,連個凸起形狀都沒有,反而跟男人差不多,不說是平闆吧,但也跟鐵餅差不多,想想都覺得滲人。
她挽起襯衣袖口,解開衣領扣,扭了扭脖子,朝餘超伸出手指勾了勾,然後朝四周的人群詭異地笑了笑。
殺雞儆猴!
衆人腦海中突然出現這麽一個詞語來,再看着餘超大步而出的身形,全都暗自搖頭,心說幸虧自己不是那隻雞啊!
“老闆,怎麽回事?他們爲什麽都看着你呢?”蔡友亮也溜了過來。
至于那個王棟良,呃,他怎麽跑到那個大領導身邊去了,難道...?
餘超擺擺手,不去想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這正要跟人打架呢,他們全都認爲我會輸,而且輸的很慘,這是在同情我呢!”
“啊?打架?”蔡友亮愣了下說道:“老闆,打架我在行啊,要不我替你上?”
“你?”餘超搖搖頭,指着李麗說道:“喏,就是那位,你敢上去跟她打?”
蔡友亮自然看到李麗了,可他真沒料到餘超是跟一個女子打架,這...
“嘿嘿,老闆的事兒,我不知道情況,不敢參與進去,我等會兒給老闆加油鼓勁,喊666,這個我在行。”
餘超原本就是一身短袖襯衫,倒也不需要脫衣服挽袖口什麽的,隻是将身上揣的手機啊,煙啊,打火機,錢包什麽的掏出來交給蔡友亮保管。
别說什麽有次元空間,何必放那麽多東西在身上,真那麽做了才是傻呢!
餘超走了上去,一個直徑不過五米範圍内的空地上隻有餘超二人,其餘人都圍成一圈。
“說吧,你想怎麽比?我可不會因爲你是女流之輩就手下留情,我想你也不願意我那樣做吧?”
李麗昂首挺立向前,說道:“當着各位領導和諸位玄門中人的面,咱們這是私人恩怨,但也不會違背國法,自然是比試拳腳功夫了。
按照古老的傳統規矩,隻要雙眼下陰以及喉哝等緻命部位不攻擊,其他的随意。
放心,這次我頂多讓你住三個月醫院,不會讓你臉面上過不去的!”
餘超不想跟一個女人争什麽口頭上的勝負,直接朝着她勾勾手指頭,讓她放馬過來。
這即是表達出一種所謂的紳士風度,也是爲了探明那鋼筋鐵骨到底有多強,更是一種計謀。
還是跟之前在地下賽場那一樣,不會打架,但靠着動态捕捉和敏捷性,怎麽着也不能在衆人面前太過丢臉嘛。
李麗這會兒暴躁+2的屬性全然爆發出來,懶得跟餘超廢話,直接朝着他橫沖直撞而來。
拳頭揮舞成風,唰唰直響,讓餘超差點沒有及時反應過來,那拳風刮在臉上甚至感覺到有點微微發疼。
餘超不過是嘗試着用手臂擋一擋,還沒有直面對抗李麗的拳頭,一股透骨的刺痛感将餘超給驚住了。
鋼筋鐵骨+7,恐怖如斯啊!
防禦力+5的手臂居然擋不住,這特麽的算怎麽回事?
餘超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提煉過的身體素質居然比不過一個普通人,讓他情何以堪呢!
不行,擋,恐怕是擋不住的。
唯有反擊,才有希望!
雙手屬性敏捷+5,力量+10,怎麽着也比她的鋼筋鐵骨+7強吧?
靠着那點敏捷性,餘超用拳頭,用手掌,運用各種辦法對抗李麗的兇猛攻勢,好歹沒有太吃虧。
可是一招遲,招招遲,沒有什麽格鬥經驗,時不時還要注意那條大長腿的攻擊,讓餘超一直處于被動狀态。
對了,忘了李麗還有耐力+4呢,這要是再這麽拖下去,恐怕再等一會兒,說不定就有人會上前阻止呢。
爲啥?
還不是見餘超一直處于弱勢狀态,爲了不傷和氣,趕緊趁着餘超沒受傷前給攔下來麽?
到了那個時候,明明沒有輸,卻被人認爲是輸家,餘超臉面能挂得住?
這麽一想,餘超可不敢讓李麗繼續占上風了。
硬是拼着受傷的可能性,錯開她的拳風,用拳頭擦在李麗的手掌背面,總算是将她的攻勢給緩了下來。
忍住手骨的痛感,餘超不管不顧地發揮出最大的潛力,将敏捷和動态捕捉使用至最大效率,朝着李麗瘋狂反擊。
是,他是不會打架,甚至揮舞拳頭什麽的,連最基本的直拳勾拳也給搞忘了,完全就是靠着瞎幾把打,王八拳瘋狂反擊。
說來也巧了,李麗的暴躁屬性影響到她的思維能力,完全沒有發揮出其應有的實力,居然想着跟餘超硬拼,放棄了她的優勢所在。
什麽優勢?
不就是格鬥基本功,格鬥對戰經驗麽?
李麗敢一腳踢來,餘超就敢回她一拳頭。
按說這拳頭跟腳對比,拳頭不占優勢,可誰叫餘超手臂全部提煉過呢,有屬性的。
而李麗呢,僅僅隻是雙手有屬性加成,其他部位沒有啊。
就算是有,那也隻是耐力,是暴躁而已,根本沒用。
或許是機緣巧合之下,餘超的拳頭打中了李麗左腿上的麻經,這下子形勢就大變了。
麻經這玩意兒,可能大家都有所了解,一旦真被碰觸到了,瞬間就會失去某個部位的控制。
平時還好,可在這個瘋狂比鬥的時候,這就麻煩了。
餘超得勢不饒人,陡然間以不可能的姿态,突然出了一腳,直接踢在李麗的左側腰間,将其給踢飛了出去。
好在四周都是人群,這打來打去的又不是一直在中心區域,故而李麗直接撞在圍觀之人身上,硬是壓倒三四個人。
“停!比試就到這裏吧,餘先生技高一籌,你們還想打的話,下次再找機會繼續吧。”
餘超其實也沒想過沖上前去繼續的,一報還一報,将當初挨的那一腳給還回去,怎麽算他都不吃虧嘛。
有了大領導的話,不管怎麽說,這面子裏裏外外都有了,餘超當然願意服從“命令”了。
“好!過瘾!”
“哈哈,餘小哥這也算是能文能武了吧?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哎,那個,醫生呢,有會醫術的沒,快過去幫忙檢查一下那位,那位李隊長是吧,給别人好好檢查一下。
别等事後出了點什麽事,懷疑到咱們頭上來,那就沒意思了。”
正跑去攙扶李麗的一個中山裝青年聞言,扭頭問道:“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這是威脅了?想把我們隊長永遠留下?”
何國平暗自搖頭,心說這是别個餘超勝了,又不是你們,高興歸高興,話不能亂說嘛。
瞧瞧,這話讓别人一聽,還以爲你想事後報複李麗,讓她再出點什麽事呢!
何國平急忙解釋了幾句,正待上前慰問一下李麗,誰知她被攙扶起來後,卻笑了。
“很好,果然不愧是擁有上古傳承的玄士!
你能夠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裏,從一個普通人成長爲國内氣血值排名在一百之内的高手,我李麗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次是我輸了,我沒有哭出來是不是有點失望呢。
我期盼着下一次再見的時候,還能有機會跟你再決一戰,說不定你真有機會讓我哭呢。”
餘超心說,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勾起其他人的心思麽,讓他們以爲我的傳承有什麽特殊的門道,想借此給我找些麻煩而已。
這不就是借刀殺人的把戲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