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
田館主擡起頭來,大聲說道:“剛才是誰在說話,出來。”
糟糕,師父發火了!
一群人閃閃躲躲地将一個二十來歲的寸發小夥子給擠了出來,小夥低埋着頭,看都不敢看田館主一眼。
“剛才是你說這個小玩意是竊聽器?你确定?”
小夥畏畏縮縮地答道:“嗯,我,我以前在網上見到過,看樣子有點像。”
田館主想了想,還是沒明白餘超爲什麽要拿這個說事,于是上前躬身拱手笑道:“餘先生,還請看在老朽擔心徒弟,說話做事急了點的份上,多多包涵。”
他也沒等餘超說什麽,又繼續說道:“不知道餘先生對于現在的情況,有什麽高見呢?”
餘超心裏正煩躁着呢,脫口而出道:“屁的高見,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麽?
爲什麽尚主持的弟子會先行出事,不就是爲了把我和何會長等人引走,離開這裏。
而我當時聽了消息後,感覺不對頭,準備留下來,正猜測着爲什麽你們兩人的弟子沒出事時,可能就是因爲這個竊聽器的關系,有了現在的局面。
他們這是想要攪亂我的心神,讓我們内讧,然後大家一拍兩散,全都離開這裏。”
餘超剛解釋完,人群裏傳來一個聲音。
“哼,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拿個跟竊聽器差不多樣子的東西過來,就說是有陰謀,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怕不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吧。”
餘超這下可真生氣了。
“剛才誰在說話,給我出來!有本事說,還沒膽量站出來承認麽?”
話音剛落,走出來一個面紅耳赤的長發男,故作鎮定挺起胸膛,示意就是自己說的,想咋滴吧!
尼瑪,好像還真不好把他怎麽樣!
雖說餘超分析的很有道理,可别人有所懷疑,難道還不允許了?
就個人感受來說,餘超的确很生氣,被人冤枉,被人污蔑,換誰誰能受得了呢!
可這打狗都還得看主人呢,好歹得看看主人怎麽辦吧。
餘超怒極而笑地對田館主說道:“田館主,我等着看你是怎麽教育徒弟的呢!要是你舍不得下手,我可以勉強代勞的。”
他言下之意就是說,我好心給你解釋,你這徒弟不知好歹污蔑我,你得拿出點誠意來,要不我可就不給面子了哈!
田館主遲疑了片刻,故作嚴厲地對那長發男說道:“混賬東西,這裏什麽時候有你說話的分了!還不快給我向餘先生道歉,誠心悔過!”
長發男在田館主的眼神威逼下,硬是沒有跪下,反而大聲反駁道:“你當的什麽師父,徒弟都被人給害了,我說替大師兄句公道話,你不幫着也就罷了,反而還要我道歉,我不服!
什麽狗屁玄門中人,拿着雞毛當令箭,别人怕你我不怕!
有本事殺了我啊!”
“啪”“啪”...
餘超拍着巴掌冷笑着看着那個長發男,“你很好,你們都很好!”
一個個都不拿餘超當回事,這可就不能繼續忍了。
“提煉!”
“提煉!”
長發男突然跟抽筋似的,全身不受控制,然後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哀嚎聲陡然響起。
前一個提煉,自然是餘超針對的長發男整個人進行了提煉。
不過與以往提煉人體不同的是,餘超并沒有提煉其身體毒素,反而是提煉出長發男身體内的百分之三十免疫細胞。
後一個提煉,則是将該提煉出來的免疫細胞融入到蔡友亮身上,免得浪費嘛,當然了,這回是屏蔽了負面效果的。
餘超其實也不想這麽做的,可是上前揍他一頓,還是殺了他?
這些都不好,除非将這裏的人全部殺掉,要不然總會有麻煩的。
憋屈,很是憋屈,可這人僅僅隻是言語上冒犯而已,大動幹戈顯得餘超有些沒有容人之量,太過小肚雞腸。
但要不是不處置他,或者說什麽都不做,難道任由其他人繼續污蔑麽?
至于長發男免疫細胞缺失百分之三十,會有什麽影響,呃,不知道,管它呢,免疫系統肯定被破壞,受一段時間的罪,那是肯定的。
這殺雞儆猴嘛,也不是說真的就要靠殺,靠死亡威脅來吓唬人。
其實很多時候,看到别人生不如死的凄慘遭遇,更加能夠使人恐慌。
瞧瞧,這才多久功夫,剛才兩次提煉消耗的近乎七十點因果值,這怕不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彌補回來了,甚至還能收獲更多呢。
田館主一直聽何會長說餘超危險,到底怎麽可怕,除了那個跟屁斑蟲一樣的蠱王外,尚沒有直觀上的深刻感受。
這會兒見了長發男在地上抽筋哀嚎,似乎還有些縮水變形的的慘樣,其餘人等沒敢上前攙扶不說,甚至還往後面退了幾步,全都露出一副驚恐的神情來,不由地擔心起來。
真真是可怕啊!
僅僅隻是拍拍巴掌,說了兩句話,看了一眼,人就成這樣了,老天爺啊,難道世上真有如此神秘莫測的手段?
好些個人回想起剛才好像還多嘴說過一些不好的話,現在臉色都發青了,生恐被餘超給盯上一般。
餘超邪笑着朝其餘人看了看,把他們吓得頭都不敢擡一下,卻也沒逃脫的了。
“我記得剛才好像有人說過什麽不好聽的話吧?嗯?我看着就這麽好欺負,可以随便别人怎麽污蔑的麽?”
說到這裏,餘超臉色嚴肅起來,加重了語氣說道:“剛才都有哪些人胡說八道來着,自己跪下扇嘴巴子,沒把臉打腫了,我就當他心懷鬼胎,有意跟我爲難。”
都不用餘超說後果會怎樣,立馬就有人跪了下去,啪啪打臉,生怕餘超聽不見看不見似的。
蔡友亮感覺全身細胞都在呼吸一般,很是激動。
哼,讓你們胡說八道,現在好了吧,自打嘴巴的感覺怎麽樣,哈哈,痛快啊!
田館主見了徒弟們的這番舉動,吓得再也不敢多說什麽,隻能在一旁幹着急,甚至還有些擔心會牽連到自己身上來。
玄門中人的手段如何,他早前也是聽說過的,可沒想到餘超居然這麽厲害,真遇見這種場面,一時之間,哪還顧得上自己的臉面好不好看呢!
這時外面急匆匆走進來一群人,以何國平爲首,身後跟着幾個人,擡着一副擔架,上面正是蒲觀主那位參加比試的弟子。
何國平見了現場的情況,眉頭微皺旋即又找到餘超,急忙問道:“餘兄弟,現在什麽個情況,你能不能解決他們三人的問題?”
餘超這會兒心氣不順,都沒理他,直接坐了下去,就這麽靜靜地看着那些人扇嘴巴子。
還是蔡友亮有心,将事情經過簡要介紹了一下,然後還指了指桌上的竊聽器示意餘超可不是故意刁難。
何國平想了想,派人将别苑的員工全都找了過來,挨個詢問這兩天有誰去過餘超的房間,又是誰安放的竊聽器。
人,自然是找出來了,可那位吓得哆哆嗦嗦的大媽就是個打掃衛生的,被人收買了放東西而已,能拿她怎麽辦?
何國平揮揮手讓人給帶了下去,又遣散其他工作人員,這才來到餘超身邊坐下。
“餘兄弟,在山上的時候,我找過尚且閑着的師門長輩,他們隻說這可能是東瀛那邊的手段,但具體的救治之法,怕是要去龍虎山那邊求助才成。
你看,這個,其他的問題咱們先不管,還是先把人給救回來再談,如何?”
在一片啪啪聲中,餘超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記住這個教訓,禍從口出,以後别雜咋呼呼的了。”
呼,餘超話音剛落下,立馬就有人上前将那些跪倒扇自己嘴巴的家夥給扶了起來,順帶着連那個地上的人也給擡走,僅僅留下田館主爲數不多的親傳弟子。
啧啧,這裏的事都不是他們能夠摻和的呢,反正有館主在,他不出面誰出面呢?
禍從口出,這教訓深刻啊!
餘超看了眼一臉恐慌讪笑不已的田館主,又看了看那個擔架上的男子,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青城好歹也是道家聞名遠揚的一大派,怎麽連這種小手段都解決不了呢?
哎,算了,我也不多說什麽,解決辦法很簡單,可是這事兒的後續呢?
你考慮過該怎麽辦沒有?”
何國平雖然不好對他解釋,青城不是沒辦法解決問題,隻是有其他顧慮而已。
不過聽到餘超說很簡單,心中的擔憂也放了下來,故而笑道:“後續不後續的,這得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先,現在我是一個頭兩個大,沒心思想這些啊!
我知道餘兄弟你受委屈了,被那些不知好歹的家夥給冤枉了,可這都是東瀛人的陰謀詭計,要不是他們,如何會出現這種事呢?
咱們還是一緻對外的好,免得被東瀛人看了笑話,你說呢?”
餘超被何國平這麽一說,知道他是在催促着趕緊救人先,其他的慢慢再談。
于是,餘超起身來到何國平等人送來的擔架旁,直接用手蓋在那個弟子額頭,十秒鍾不到,手剛一拿開,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