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平謝過之後,好生将蔡友亮瞧了瞧,指着他對餘超笑道:“餘兄弟,你可是不知道啊。剛才田館主他們突然想起蔡兄弟的事,然後就問我了。
說是既然蔡兄弟如此厲害,爲什麽昨天卻被一個才練武沒多少時日的小家夥給傷了呢?
我當時聽了,自然是給他們回答,那是因爲你餘兄弟玄術高強,施展醍醐灌頂之術,這才培養出蔡兄弟這樣的人才嘛。”
餘超笑道:“何會長,你說你也是的,瞎說什麽大實話嘛。他們不就是懷疑我們碰瓷,或者說有意惹事麽?
換了是我,我就這麽跟他們說,真是吃飽了撐的,追問這些幹啥?
難道他們就忘了,今天要不是友亮出手,再加上我送出去的雞血素丸,他們那三個徒弟能有個好麽?”
何國平望了眼正恭敬看着餘超的蔡友亮,眼睛轉了轉,笑道:“怎麽可能忘嘛?田館主等人還跟我咨詢來着,說是爲了感謝你老兄還有蔡兄弟的幫忙,不知道該怎麽送禮才好呢?”
餘超輕笑了一下,沒有接他的話,表現出一副根本不在意的姿态,仿佛跟早前那副死要錢的人是兩個人一樣。
何國平見餘超沒吭聲,又繼續說道:“我也沒好說些什麽,隻是說你老兄貌似現在什麽都不缺,無憂無慮的,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臨走的時候,我聽了那麽一耳朵,貌似他們有人提出想各送一部車給你們呢。”
蔡友亮聞言,眼睛一亮,不過他還知道點分寸,将目光投向餘超,看他是什麽個意思。
餘超心說,送錢的話,少了沒意思,多了恐怕他們也不會給,送車好。
送車的話,呃,都已經買了,退又不好退,收下來也無妨。
怎麽說那雞血素丸不能白送人吧?
蔡友亮辛苦一番,從某種意義上講也算是救了他們三個徒弟一命,收下一部車而已,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餘超沒有對這個事再多談些什麽,難道問送什麽車不成,那也太丢人了,反而是問起另外一個事來。
“對了,何會長,我記得你當初說過,你貌似就是青城的人吧?怎麽,都到家門口了,也不說回去看看?”
何國平笑道:“都已經到這個地方了,也就是幾步路的事,不着急。現在嘛,咱們得站好最後一班崗,務必不能讓那些輸紅了眼的東瀛人有報複回去的機會。”
“報複?開玩笑吧?”
餘超挺直身闆說道:“他們還敢報複?就不怕走不出蜀地麽?”
何國平:“這個嘛,防人之心不可無!以這東瀛人做事的尿性,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耍花招呢!
我已經安排好人監視着他們一行人,一直到他們離開蜀地爲止,隻要他們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該怎麽辦的。
怕就怕那個神官,還有可能沒出現的東瀛來客,誰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有什麽手段。”
餘超正待說些什麽,突然發現小黑回來了。
隻是小黑在空中飛舞的,怎麽跟沒頭的蒼蠅似的亂飛呢?
瞧把何會長二人給吓的,坐立不安,小黑你能不能給長長臉啊?
“小黑,快過來,你搞什麽搞,不會好好發麽?”
小黑跟喝醉了酒似的,一跟頭紮在餘超胸口,然後掉了下去,得虧餘超眼疾手快給接住了。
“呃,好飽,吃得好飽。”小黑傳來的信息感覺跟在說胡話似的,到底吃了啥呢?
餘超趕緊發問,“小黑,我讓你去吃山林的蛇蟲鼠蟻,你這是還吃了别的東西了?到底吃了什麽,快告訴我?”
小黑跟被父母責怪的小孩子一般,委屈地回道:“沒有,小黑沒有貪嘴。隻是,隻是那個地方有很多好吃的,我隻是進去看了看,然後那些好吃的全朝我湧來,我不是有意要吃的呢!”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餘超表示聽不懂。
“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對了,你說的那什麽懸崖下面,還有人麽?有多少人,在做什麽?”
“嗯,不知道,小黑隻知道有人被好吃的給纏上了,然後掉下去了,其他的人全都跑了。”
餘超也懶得再問下去了,小黑智商雖然不低,可這颠三倒四的,有很多東西都無法形容出來,看來改天抽空得讓它學習一下知識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學會呢。
何國平見到餘超就這麽将蠱王扔進襯衣口袋裏,一頭黑線地問道:“呃,餘兄弟,這,蠱王它怎麽了?沒事吧?”
餘超搖搖頭,很是無奈地說道:“沒事,就是出去吃東西給撐着了。”
“哦,對了,何會長,那個,東北邊,有沒有什麽懸崖,周圍樹林還很多?”
何國平不知道餘超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稍微回想一下,然後說道:“東北邊?這個嘛,不瞞你說,青城山脈别看沒多大,可大部分地方我們還真沒有去過呢。
尤其是你說的東北邊,那裏行走困難,有些個地方常見陰暗,見不到太陽,連山民都不會去那邊,更别提我了。
怎麽?餘兄弟問這個做什麽?”
餘超随口答道:“還不是小黑了,它說出去覓食的時候,發現東北邊一個懸崖下面有人活動,裏面有它喜歡吃的食物,還說什麽見到一個人掉了下去。”
呃,蠱王能跟飼主說這麽多事?
何國平笑笑沒再吭聲,餘超展現出來的神異之處太多,誰能保證蠱王跟他就沒有這種交流呢。
至于什麽懸崖,又有人掉下去之類的話,聽聽就好,真要去尋找,派誰去,去哪都是問題呢。
因爲赢了比試的關系,午餐十分豐富,在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餘,餘超顯得異常突出,他不喝酒嘛。
原本還有想借此機會向餘超敬酒感謝,甚至攀攀交情什麽的人,在餘超掏出小黑把玩的時候,全都對他視而不見了。
什麽人嘛,大家高高興興的在慶祝,你不喜歡就算了,把蠱王拿出來幹啥?
萬一中了蠱王翅膀揮舞兩下,散發出毒素來,讓我等沾染上蠱毒怎麽辦?
得,這酒也喝不下去了,還是早早回去,晚上再慶祝好了。
這時,何國平接到一個電話,然後明顯感覺他松了口氣,跟餘超悄悄說了句“東瀛人已經離開青城,剛上飛機了”,餘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警報解除了嘛,可以安心等待下一場比試了。
何國平站了起來,喝掉杯中酒後,跟衆人告辭,說是要回山上去看望一下師門長輩。
這話一說完,蒲觀主也跟着告辭,畢竟都是本地人,又有些關系嘛,大家也算順路。
尚主持不用說,佛家弟子,隻吃素菜,早就厭煩了這種應酬了,光看别人吃肉喝酒,自己卻吃青菜豆腐,如何能忍,也立即告辭離開。
倒是田館主等人,怎麽說都算是主辦方,這客人都沒走光呢,他們能說些什麽呢,隻得留下陪客嘛。
餘超見狀,突然感覺有些不爽,大家都走了,自己留下,這個,貌似有點厚臉皮哦。
得,幹脆也走吧,大不了換個地方住就是了。
又不是沒錢,扣這點小錢,憑白讓人瞧不起,何必呢!
隻是飯局開始那會兒,蔡友亮實在推脫不過,多喝了點酒,開不了車,最後在田館主等人的熱心挽留下,餘超二人“不得不”留了下來。
到了淩晨一點左右,正說該上床睡覺了,何國平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什麽?尚主持的那位俗家弟子剛醒過來正吃飯,然後又暈過去了,被送去省城第一人民醫院後,醫院方面也束手無策?”
“郝真人去看了後,感覺不是因爲我給他吃的藥丸關系,懷疑是東瀛方面的秘術所緻?”
“讓我過去瞧瞧?嗯,還要帶着蔡友亮和田館主他們?”
“你等會兒,别着急啊,我現在腦子裏有點亂,讓我冷靜一下,等會兒給你電話。”
餘超挂斷電話後,招來蔡友亮,直接一個,發現沒問題後,松了口氣。
将何國平在電話裏說的事講了出來,餘超問道:“友亮,你怎麽看?我們要不要按照何會長的意思,立即趕到省城去呢?”
蔡友亮躬身答道:“老闆,我感覺此事必定有蹊跷。按說今日參加比試的人一共四人,爲什麽偏偏是尚主持的那位弟子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