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餘超因爲用不上,呃,是靈魂已經承受不住,所以給提煉了出來,一直放在次元空間中,想着哪天靈魂強度夠了再用,這會兒看來嘛,還不如給蔡友亮得了。
大不了蔡友亮如果實在承受不住,再給提煉出來就是了嘛,當初餘超不也是如此麽。
讓蔡友亮從地上起來,坐到沙發上後,餘超一手按在他頭頂,同時說道:“友亮,我現在要通過醍醐灌頂之術,将此前從東瀛人那得到的秘法傳承傳授于你,此過程中疼痛非常,能不能成,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醍醐灌頂之術?
蔡友亮雖然書讀的不多,但電視劇什麽的總是看過的,心說跟老闆求助還真沒錯,連這般神奇的手段都能用在自己身上。
他也不敢妄動,興奮地說道:“老闆,你盡管施法吧,我一定能忍住的。”
“居合劍法(大師級),又名拔刀術,擅長一刀取勝,靈魂強度不夠者慎用。”
餘超望了眼從次元空間中取出的大師級技能,沒有半刻遲疑,直接往蔡友亮頭部放去,準備在其承受不住時再給提煉出來。
光團剛投入蔡友亮頭部,他還沒來得及喊叫,甚至連神情都沒有一絲變化,僅僅隻是眼睛往外一鼓,然後就暈了過去。
emmm,這家夥到底是承受住了還是沒有啊,完全搞不懂好伐。
餘超放開蔡友亮頭頂的手掌,蔡友亮直接就往沙發上倒去,還好早前就坐着的,僅僅隻是往後靠,沒有摔倒。
用手指在蔡友亮鼻前探了探,嗯,有氣,沒死。
這個嘛,餘超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承受那個精通級家常菜技能的時候,貌似也是如此暈厥過去,想了想幹脆不管他了。
至于到了午間,甚至是晚上吃飯的時候,蔡友亮沒有下樓用餐,田館主等人還想着蔡友亮是病人,是不是安排人給送飯什麽的過去,都被餘超給攔了下來,借口都不用找,隻說了句不用了事。
餘超沒解釋,其他不熟悉的人自然不好多說什麽,熟悉的如何國平,他才不管那麽多呢,愛吃不吃的,餓兩頓又不會死人嘛。
直到第二天早上,當房門被敲響時,開門的卻不是餘超,而是蔡友亮。
田館主的那個大徒弟,也就是那個肌肉男,正想請餘超下去有事相商,卻被蔡友亮身上的氣勢給吓了一跳。
他不是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這間房間也隻有餘超和他的随從所住。
按說昨天肌肉男的侄子将此人給打成重傷,這會兒即便是被餘超給治好吧,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變化吧。
目光精湛,隐隐透出些許鋒芒,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波動,讓人見了仿佛面對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劍一般。
“呃,想必你就是是蔡兄弟吧?我師父他們派我上來,邀請餘先生和你下去吃早飯,順便處理一下昨晚來的兩個賊子。”
蔡友亮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淡淡地說道:“知道了,等下老闆醒過來,我會回禀老闆的,你先下去等着吧。”
說完,他也沒管肌肉兄怎麽想,直接将門給關了起來。
哼,好想試試這人的成色,不過,老闆說了,還需要時間練習才行,暫且忍一忍吧。
蔡友亮此時心中頗爲激動,那什麽醍醐灌頂之術果然是神奇,仿佛自己在夢中化身爲一個老頭學了很久一般。
要不是身體條件所限,按照夢中的記憶,門外的那個男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回合不到就能将之拿下。
肌肉兄搖了搖頭,懷疑自己可能是眼花了,心裏倒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不說昨天剛一交上手,就被那位餘先生給打趴下,就說他的那個寵物,也就是跟屁斑蟲差不多的蠱王,的确是神秘莫測。
昨晚有兩個跟忍者似的家夥偷偷溜進來,還沒等他們怎麽樣呢,就突然出現并倒在地上,而那隻蠱王見來人後,在空中飛舞了一圈就飛走了。
在江湖上混,這眼珠子可得看準人,什麽人是得罪不起的,沒有點數,就跟那倒黴侄兒一樣,住上大半年的醫院那都是輕的呢。
即便這位仁兄可能手底下沒什麽功夫,但誰叫别人的靠山是餘先生呢!
态度不好,那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對方昨天還吃了不小的虧。
想想以前那些個求到師父那的人,自己不也曾這樣對待麽?
那句老話怎麽說來着,呃,宰相門前七品官,可見一斑。
得,反正話已經傳到了,還是趕緊下去彙報才是,想那麽多沒用。
餘超從房間裏走出來後,蔡友亮立即上前彙報了下肌肉男的傳話,餘超點點頭,收拾一下便帶着蔡友亮下樓。
心裏還在想着,這蔡友亮運氣可真好,接受了大師級技能,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就是有些個過于鋒芒畢露,這不太好,太引人注目了。
見到餘超二人下樓後,早有人伺候着往餐廳走,說是田館主等人已經用過早飯,等他們吃過後再去他處。
餘超也懶得問,不就是抓到兩個人麽,小黑早就彙報過了,這有什麽好看的呢!
餘超也就罷了,反正平日裏吃東西也就是吃個味道,飽不飽的另說,實在不行不還有辟谷丹麽。
可蔡友亮不同啊,昨天就沒怎麽吃過東西,到了晚上十一點才醒過來。
雖然服用過一顆培元丹,可身體需要的營養成分那不是一顆就能解決的,這會兒肚子正餓的慌呢。
隻是去端吃的過來,就連跑了好幾趟,差不多将餐廳準備的那點食物吃了個大半,要不是看餘超都已經吃完了,蔡友亮都還想繼續呢。
餘超心說,我以前也沒這樣啊,怎麽蔡友亮接受技能後,胃口變得這麽好了呢。
他随手從次元空間中取出一枚辟谷丹,扔給蔡友亮,說道:“你把這個服下去吧,吃了應該就會不餓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點時間,别讓人久等了。”
蔡友亮咧着嘴笑了笑,一把接住辟谷丹,看都沒看一下,直接往嘴裏塞。
果不其然,剛才還感覺有點沒飽,這玩意兒剛吞下去沒一分鍾,感覺吃的很飽一般,連帶着渾身充滿力量。
嗯,當然了,這可能是蔡友亮的錯覺。
“餘先生,您來了。”
“餘先生。”
“餘先生早。”
餘超二人跟着帶路的人來到别苑後庭後,見到了何國平等人,最中間的地上躺着兩個全身黑色衣衫的蒙面人。
何國平迎了上來,指着地上的兩人說道:“沒想到東瀛人明知道有我們三人在此,居然還敢派人過來,他們可真是不怕死啊!”
三人?
餘超這才發現郝真人也來了,不過沒穿他那身道袍,僅僅隻是短袖襯衫,短褲,下面是涼鞋,真是夠涼快的。
“小黑早就跟我彙報過了,現在我們是直接出發呢,還是再等等?”
何國平讪笑道:“那什麽,這二人怎麽處置?由于他們二人是被蠱王給放倒的,我們都不敢上前直接用手拉,怎麽處理還得你拿出個意見來。”
餘超朝地上的二人看了看,然後說道:“的确是小黑放倒的,但他們隻是被麻痹了而已,又沒毒,怕什麽。
這樣,要不讓人帶着一起出發,到了地頭,當着東瀛人的面,直接給宰了,就當是祭旗吧!”
何國平還在猶豫的時候,田館主率先喝道:“好!餘先生的這個主意好!
回想起十年前的遭遇,這幫苟入的居然還敢再來一次,不給他們點血的教訓,他們是不知道好歹,就當是殺雞儆猴了!”
其他人嘛,見了田館主的表态,哪怕心中再是恐慌,嘴上還是得支持。
雖然不敢動手殺人,甚至都不敢參加比試,但搖旗呐喊還是可以的嘛。
乖乖的,這些個家夥練了多年的國術,平日裏就想着争勇鬥狠,尤其是面對東瀛人這個外敵,如何不興奮呢。
即便是在被征求誰願意參賽的時候,一個個都把頭埋的很低,生怕自己上去了連命都會丢掉,可這會兒卻不能失去血性嘛,做個樣子總是沒問題的。
不能被人發現自己從心嘛,哪怕心裏再害怕,可喊兩句幫着撐個場子什麽的,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何國平想了想,高聲喊道:“咳咳,那個,何必非得把人弄到台面上去殺呢?
真沖突起來,這交流賽也不好弄了,要我說,反正他們都是偷偷過來搗亂,要不,直接找個僻靜的地方給殺了得了,回頭我來處理屍體,怎麽樣?”
餘超是無所謂,叼着煙在一旁冷眼旁觀,田館主等人商量了下,最終同意下來。
隻是這誰來動手呢?
别看一個個血氣方剛的,可真要說動手殺人,除了個别人之外,誰敢說他有那個膽子,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親手去做呢?
田館主一句“誰有膽量殺此二賊”,全場冷清,沒一個回話的,就連他的大徒弟,那個肌肉兄都給愣住了,沒給撐場子呢。
就在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讓誰去動手的時候,蔡友亮朝餘超看了看,一副欲欲躍試的神情,讓餘超看了好生頭疼。
也不知道蔡友亮如此轉變,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不說餘超當初得到提煉術後的事情,就說他從國外報仇回來,心态上雖然嚣張了點,但實際表現卻也沒蔡友亮這麽誇張啊!
果然這人與人就是不同,要是換了一個人得到這提煉術,恐怕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指不定現在已經進入娛樂圈,搞風搞雨,左擁右抱,流連忘返呢。
餘超朝他擺擺手,示意你随意,然後蔡友亮跟接到聖旨一般,大步踏了出來,朝着一個手持鋼刀的青年走去。
“這位兄弟,可否将手中的刀借我一用?”
面對一身戾氣卻笑容滿面的蔡友亮,那位被問的青年腦門上不由地冒出冷汗來,将手上的刀遞了過去。
等刀一出手,感覺臉上有點挂不住,這青年鼓起勇氣問道:“兄弟,你是什麽人?”
蔡友亮接過刀後,在手上耍了耍,随口答了一句。
“我隻是一個殺豬賣肉的屠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