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那哥們當出頭鳥,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紛紛下注支持拳場的拳手,隻是到了餘超隔壁這裏出了點小岔子。
“老闆,您買多少,下注哪位?”
面對墨鏡小哥的詢問,那位哥們想了想說道:“哎,我買十萬塊吧,太多了虧的慌。”
“那您是買對面的小日本輸了,對吧?”
“那哪行,我必須要買他赢啊!要是全都買他輸,這錢不是白送你們了麽,還是買它輸好,最起碼爲其他哥們謀點福利了。
雖然錢不多,但小日本輸了後,他們分一分,多少也是個彩頭嘛!”
“噗”,不知多少人聽了這家夥的鬼話将口水都給噴出來了。
這特麽的肯定不是蜀地人,蜀地可沒有這麽不要臉的家夥!
當問到餘超時,餘超擺擺手說道:“我不買!這場龍争虎鬥的,看不太透啊,誰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不買保險點。”
“呃,好的,打擾了。”墨鏡小哥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一般來說過來玩的,很少有說不買的,丢不起那個人啊。
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投注,他們上哪掙錢去?
不過餘超這也是第一次不下注,前面幾次都投注近兩百萬,也不好強行說什麽必須投注的話,畢竟賭場有潛規則,允許至多兩次不投注的。
但是面對外來的小日本上門挑釁,哪怕這邊輸定了,怎麽着這士氣不能丢啊。
不過,跟旁邊那哥們比起來,餘超不買,還算是聰明的決定,換做是他,他可能也會作出這個選擇吧。
好在餘超說話聲故意小了點,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像旁邊那哥們,你都不要臉皮了,還不知道收斂,回頭被其他性情中人遇上了,能有個好麽。
比賽很快開始,可也很快結束。
藤田西僅僅出手一招就撂倒了對手,不是兩人招式或者力量什麽的有明顯差距,而是這家夥出手速度極快。
感覺跟在比劍似的,僅僅一個沖鋒,雙方交換位置,然後那個拳場的拳手捂着脖子眼球都快凸出來了,渾身一軟倒了下去。
好半天功夫,衆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失望的衆人,拿起旁邊的什麽酒杯酒瓶就往身下砸去,連餘超的頭頂都被飛濺的碎玻璃渣子給濺到了。
餘超對此也是很無語,那藤田西以前可能是練劍的,嗯,日本的那種什麽劍道。
瞧他那姿勢,還有行經的步伐什麽的,跟動漫裏看到過的差不多,錯身而過,對手就中招了。
那是一刀流?
居然還能用在這裏,餘超首次見到這種情況,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我的速度肯定比他快!”
藤田西瞧都沒瞧地上的拳手一眼,就這麽安靜地站在台上,甚至拳場的人上去将人給擡下去,他眼皮都沒動一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們會從身後襲擊一般。
主持人憋着内心的怒火,強忍着對他說道:“這位先生,比賽結束了,你赢了,現在是不是該下去了呢?”
“下去?哈哈,怎麽?你們組織方沒人派了,這裏那麽多人,就沒一個有膽量上來的麽?”
藤田西昂着頭,蔑視地望着看台上的衆人,譏諷道:“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東亞病夫,然後你們才有膽量派人出來跟我打呢?”
還沒等衆人痛罵,就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藤田,夠了!回來!”
随着藤田西的目光望去,剛才他坐的那片看台,一個人站了起來,取下面具,原來是一個臉色嚴肅的老者。
此人頭上沒有一絲白發,但臉上的皺紋卻如刀削一般,加上對方那寒冷的眼神,給人一種利刃出鞘前的刺寒感。
而且老者身邊又站起五位渾身透着股寒意的青年,讓附近的看客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不敢出聲。
他們一言不發将臉上的面具給同時摘了去,幾個作陪的女子吓得趕緊躲到一旁去,生怕被連累似得。
藤田西聳聳肩,像是一個被長輩訓斥的叛逆期孩童一般,毫不在意地說道:“安西老師,好吧,反正他們全都沒有一個能打得,既然如此,我再待下去也無趣得緊。
沒想到就因爲當年我們的先輩居然沒有占領過這片土地,讓他們連一點血性都沒有了,早知道還不如去其他地方呢。
哎,蜀地沒人了,還是去其他有血性的地方好些,起碼動起手來,都要痛快些呢!”
尼瑪,這家夥的話一出,在場的蜀人可就沒法忍了。
這是在大家頭上拉屎啊,敢說蜀地人沒血性?
當年抗戰那會兒,川軍的英勇不怕死可是出了名的,誰敢說蜀人沒血性了!
“老闆呢,你們特麽的全都死了不成?”
“我出一千萬,不管你們想什麽辦法,今天把他們給我辦了,要不然,以後這破地方,老子再也不來了!”
“對!特麽的小日本,居然敢說蜀地人沒血性,當年怎麽沒把他們給滅了呢!老子也出一千萬,你們到底敢不敢動手!”
“喬妮馬的,被人按到在地,還在你們頭上拉屎,你們特麽的也能忍?就這麽幾個家夥,老子們一人扔一塊磚頭,也能砸死他們。”
“...”
拳場組織方也火了,反正有老闆先前的命令,再加上有在場衆人的支持,還忍什麽。
呼啦啦一大群手下全都湧了過來,四面八方将那幾個人給團團包圍住。
藤田西見狀,沒有害怕,反而笑了起來。
再看那幾個人,居然從身上掏出手槍來,一副根本不怕事的樣子,臉色都沒變動一下。
尼瑪,這下不好玩了。
主持人心裏後悔死了,他們隻記得查什麽追蹤器啊,竊聽器啊之類的高科技玩意,卻并沒有搜身,畢竟國内限槍嘛。
而且一個個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能允許他們上前搜身麽?
原本他們也不是沒槍,可真拿出來又如何?
要是沖突加劇,随便打傷打死哪個,上面鐵定會嚴查的,無論來頭有多大都跑不了。
“哈哈哈,傻眼了吧?來啊,有本事圍攻我們啊?、
别害怕,他們身上也就各自一把槍,子彈嘛,每人三彈夾,放心,我數了數,打完子彈肯定還有人沒事的。
嘿嘿,要不,你們試試,看誰有那麽好的運氣?”
藤田西的話聽在衆人耳中,全都冷靜了下來,誰不怕死啊?
這時候當出頭鳥,萬一被對面的小日本甩手就是一槍,至于他們會不會有事,人都死了,還管那些有個屁用!
那個主持人邪笑着,單手一揮,後面出現幾個手持長短槍,也就是那什麽五四手槍和火藥槍之類的玩意,遙遙指着藤田西還有看台上的那幾個小日本。
“現在呢,你有本事再哔哔一句,看看你會不會挨槍子?”
那個老者深吸一口氣,走了下去,身後的幾個冷面人一直跟在他身後,倒也沒人上去攔截。
“對于藤田的所作所爲,鄙人十分抱歉。冤家宜解不宜結,依老夫之見,不如大家握手言和,怎麽樣?
嗯,出于歉意吧,剛才我們的下注資金,還有藤田赢了比賽的錢全都不要了。
至于離開這裏後,你們是否還要報複之類的,那咱們另說。”
主持人深深地看了眼老者,又朝四周看了看,說道:“大家覺得呢,我都聽大家的意見,是打是和,全由大家做主!”
有了台階,一些個早就想離開的家夥紛紛出言,說什麽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咱們都大氣點,放他一馬,以後再說什麽的。
主持人聞言,松了口氣,他也隻是強撐着而已,從沒想過要硬來,真出事了,沒人能保得了他。
不過,言和歸言和,面子可不能丢,怎麽着也得把丢掉的面子繃回來。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麽說,那就這樣吧。不過,我勸告你們一句,最好還是趕緊離開蜀地的好,要不然我不敢保證以後的事。”
日本老頭點點頭,沒說什麽,對台上的藤田西說道:“藤田,下來吧,我們要離開了!”
藤田西剛才其實都有點後悔,不過一直以來的教育讓他不能丢了家族的臉,這會兒聽到安西老師說走,正要順勢跳下來,卻被一個聲音給攔住了。
“等會兒,剛才是誰說蜀地沒人了?
以爲這裏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先把剛才說出去的話,給我吞回去,要不然你今天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