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沒信号呢?
咱買的可是5g的呢?
當初在山裏信号都有一兩格,這裏又不是沒有人煙,咋就沒信号呢?
韓胖子看着餘超斜坐着掏出手機,他笑道:“小餘,别看了,真當别人不收手機,車裏不挂窗簾就覺得他們沒防備了麽。
我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們的套路我早就熟悉了。
這車裏有微型屏蔽儀呢,沿途肯定有人放風把守,走的路線上不是沒監控,就是早就把監控給弄壞了,安全問題不僅僅是他們需要考慮的,我們也得考慮。
就說剛才吧,我懷疑他們就是在試探你,要不爲啥給你弄那頭套?
雖然不知道你跟省廳那邊現在還有沒有聯系,不過我想他們肯定查過你的底細。
稍微試探下,然後再來道歉,讓你有苦難言。
你要真是鬧了,他們肯定會送你回去,不鬧的話,呵呵,後面的防護措施還嚴着呢。”
餘超一點就透地說道:“韓總,你放心,我就是來湊個熱鬧而已。别說我現在跟六處沒瓜葛了,就算是當初那會兒,真要來調查,也輪不到我啊。
就算讓我來,我還不願意來趟這攤渾水呢!
現在吃喝不愁,手裏頭又有那麽點小錢,我吃飽了撐的去當什麽卧底。
賭博而已,你情我願的,我又不是什麽反賭人士,看個樂子,有興趣了投資點,就當買彩票,權當是散心遊玩了。”
韓胖子渾身一松,笑道:“這就對了嘛,你說咱們賺那麽多錢幹啥?成天忙得一塌糊塗,有錢不享受,那活着還有什麽樂趣可言呢?
我跟你們說,别以爲裏面就是一堆人看着台上你打來我打去的,其他有意思的多着呢。
比如說,咱們交的那個入場費,真當那錢不是錢啦?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十萬塊啊,光爲了看比賽,誰吃飽了撐的花那價錢?”
老譚想了想,欲言又止的,幹脆啥都不說,就看着韓胖子表演。
“瞧瞧,這位就是知道深淺的,一看就是老手。”
韓胖子調笑了老譚一句,又接着說道:“等到了地方,可能環境不咋樣,裏面裝修也一般,但是樂子多得是。
咱們都沒帶個女伴,過去了,嘿嘿,每人免費發一個,個頂個的漂亮,還能帶走玩兩天呢!
其他的嘛,吃喝就不提了,反正也沒什麽好玩意。
至于有意思的地方嘛,嘿嘿,等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嗨,這家夥說到關鍵地方還賣關子!
餘超也懶得去追問他,回過身來,然後不經意間發現旁邊那哥們,或許是韓胖子的保镖還是什麽的,居然都撐起敞篷了。
兄弟,你這是有多饑渴啊?
人影都沒見着一個呢,你現在就開始yy了,别等會成送牛奶卻失手在門口的工人了哈!
丫丫個呸的,爲毛突然有些緊張,還有點小期待呢?
說話間,都忘了車開了多久,反正感覺着車走的都不是什麽大路。
好在近些年村村通工程修建的比較順利,一路上也沒見有過颠簸的,直到老遠見到一個高高聳立的大煙囪後,車開始慢慢行駛起來。
韓胖子見車慢下來,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外面說道:“嚯,這回換地方啦?居然找了家破産的工廠,這是鐵廠還是什麽廠哦,那麽高的煙囪,怪不得會破産呢,環保不過關都能罰死他。”
餘超沒去問他以前是去什麽地方,他擔心自己多嘴問一句,會被司機認爲是在打探情報,那就冤枉了。
韓胖子跟個老油條似的,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地方找的好,四周荒無人煙,還能派人在高處設置警戒,老遠就能看見有沒有人過來。
再加上這裏設置的屏蔽儀,隐蔽性十足,就算被人摸過來,大不了就說是參觀,或者談生意什麽的,誰都找不出個不對來。”
或許是見到餘超詫異的表情,老譚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韓胖子就是個老司機,對于這些熟門熟路的很,爲此進局子都不是一次兩次了,别人都當他是肥羊,每次有了新花樣都會變着法子通知他。”
韓胖子渾然不在意,甚至還有些自以爲豪地笑道:“老譚,羨慕了吧?哈哈,誰叫你裝純情呢,我這才是真風流人士,不拘小節!”
老譚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隻當沒聽見他在說什麽。
車在大門口停了下來,然後立馬有一個穿着花衣服的長頭發男子小跑着過來拉開了車門。
“歡迎各位老闆光臨,祝願大家在這裏玩的開心點,發大财。”
韓胖子見了花衣服臭罵道:“又是你小子守門,滾一邊去,擋着路了。”
花衣服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說道:“嘿嘿,小的這就給老闆們讓路,哎,小心頭頂,别碰着了哦。”
餘超就在門口,當然第一個下車了,朝花衣服點點頭,沒說話。
不清楚情況,還是不要多說話的好,反正交了錢就是大爺,等着他們安排就是了嘛。
升了個懶腰,回頭一看,韓胖子罵罵咧咧地下了車,将大肚子上的褲子往上提了提,然後從衣服裏掏出錢包,扯了一小沓紅票子拍在花衣服身上。
“六子,你小子回頭别忘了給哥牽個适合的過來哦,要不下次就沒有小費了!”
花衣服,也就是被韓胖子叫做六子的這家夥,笑嘻嘻的将錢塞進短褲兜裏,拍着胸脯保證道:“韓總您放心,您的愛好六子我知道,保準您見了一定喜歡。”
愛好?
韓胖子愛好哪種?
餘超突然有了些許期待。
等人都下了車,又過來幾個人,挨個用那什麽電蚊拍似得玩意上下晃,等完事後,一個人手裏端着托盤走了過來。
面具?
這是搞化裝舞會還是啥意思?
韓胖子率先從托盤上拿了一張面具,随口說道:“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帶了面具也能看得出來誰是誰。
不過,這就跟掩耳盜鈴差不多意思吧,有層東西擋着臉,顧忌始終要少些。
不論是你顧忌被人發現真面目,還是别人顧忌被你發現,好像有了這玩意就很心安理得一樣。
啧啧,跟古時候花樓裏的姑娘似的,明明都做過了,還要立個牌坊。”
六子在一旁聽了,苦笑道:“韓總,您這是何必呢,刺破那層紗窗多沒朦胧感啊!
要不回頭我直接把人送去你住下的酒店?也免得你見了戴面具的不舒服?”
韓胖子笑罵道:“滾,你懂個屁,哥就是随口胡謅,玩的就是那個調調。照你那麽搞,我吃飽了撐的跑這麽遠,來你們這地方找樂子?”
六子嘿嘿一笑不吭聲了,挨個給送上面具,全都是一模一樣的,統一黑色的,除了眼睛和嘴巴露出來一截外,正面看過去,連額頭和耳朵都看不太實在。
這樣挺好,别人長得漂亮還是醜分不清楚,反正看臉沒用,對吧?
要不然,發下來,大家還得比一比誰的女伴漂亮,那就麻煩了。
怪不得韓胖子那家夥還給小費呢,原來門道在這裏啊,果然是老司機!